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墙之隔

小云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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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堂堂一个大男人的,竟然扔下自己的冷漠和孤傲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因为陆景琛刚才突然想到了宋暖,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陆景琛有一晚带宋暖去看夜景。

    但是那间大厦提前关门了,看大门的警卫已经不让任何人进入了。

    宋暖失望的抬头看看大厦的楼顶,然后眼珠子一转捂住自己的肚子跟警卫装起了可怜。

    “大叔,我肚子痛,我就进去上个厕所,马上出来。”

    警卫大叔还一脸的嫌弃:“不行,我们已经关门了。”

    “大叔,我真的肚子痛,你就给我通融通融吧,大叔······”

    说着宋暖还撒起了姣,让陆家目瞪口呆的,宋暖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警卫大叔脸上有些松动:“行吧,快点出来啊。”

    宋暖脸上的痛苦模样一下子变成了笑脸:“谢谢大叔,大叔你最好了。”

    大叔摇摇头,摆摆手让宋暖赶紧进去。

    宋暖拉着陆景琛准备进去,大叔拦下了陆景琛,宋暖要上厕所,但是陆景琛并不上啊。

    “大叔,我一个人害怕,一看这么大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想想都······”

    大叔摆摆手:“快点快点吧。”

    宋暖拉着陆景琛成功混进了大厦,两个人直接乘坐电梯来到了大厦的顶楼。

    陆景琛还嘲笑宋暖耍起赖皮来还是一级的棒啊。

    宋暖瘪瘪嘴说:“要不是我,你还进不来呢。”

    陆景琛笑着将宋暖抱紧怀中,“从没见你撒娇过,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撒娇。”

    宋暖笑笑:“大叔的醋你还吃啊?”

    “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吃醋的。”

    现在想想,跟宋暖的甜蜜画面还在昨日,可是现在宋暖不在身旁,独留他一人。

    陆景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身边还有侍从的存在,而且刚才他说的是中文,侍从并没有听明白。

    “不好意思先生,您刚才说什么?先生······先生······”

    陆景琛从自己的世界中反应过来,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是笑话,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理由就放他进去。

    就在陆景琛要放弃的时候,一位穿着十分的时髦的贵族小姐走过来。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给侍从,并说道:“这是我朋友,我们一起来的。”

    侍从看了看邀请函,然后恭敬的跟陆景琛说:“先生,您请。”

    陆景琛很有礼貌的跟那位小姐说了谢谢,那位小姐捂嘴笑了笑:“您真是客气了,怎么?一个人?”

    陆景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小姐,穿着烟灰色的毛呢大衣,里面的搭配并没有穿裙子。

    而是一件很简单的毛衣,看起来很时髦的样子,头发也是正常的偏亚麻色的样子。

    这样简单大方,反而不给人冲击的感觉,陆景琛觉得她并没有给自己讨厌的感觉。

    “是的,我是一个人。”

    小姐笑了笑:“刚好,我也是一个人,一起吗?”

    陆景琛本事不想的,但是刚才若不是她帮了自己,自己还进不来呢,所以陆景琛也就答应了。

    两个人在画展厅里开始欣赏墙壁上得油画,但是那位小姐更多的是跟陆景琛攀谈。

    宋暖转过一圈下来,觉得油画的画工是很好,其他的一些也都很好,只是没有让她眼前一亮的

    刚这样想着,宋暖站定在衣服油画的面前。

    那幅画吸引着宋暖的目光,画上是一男一女,男子背对着身子,抱着女子,女子的双手环抱着男子的脖子。

    她闭着眼睛,但是头还是向着抱着她的那个男子。

    宋暖看了画下的简介,然后心中一种叫做难过的感情蔓延开来,在心底久久散不去。

    画的名字叫做《爱的极致》。

    作者的灵感来自于一首悲伤的诗。白衣女子是法国的一个公主,和心上人一起逃离宫廷束缚,追寻真爱。

    等他们终于到达山顶,恋人发现公主已经死去......公主的表情充满了哀怨,值得反复品味。

    宋暖一直想知道背对着观众的那位公主的心上人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公主已经死去,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生动,但是公主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宋暖想着,手指伸向了那幅画。

    而正在跟小姐欣赏画展的陆景琛也被这副《爱的极致》吸引住了。

    他站定在画的面前,完全被这幅画吸引住,爱的极致,只看得到公主脸上极致的爱,但是公主心上人的表情,他什么都看不到。

    公主的心上人真的会跟公主一样的悲伤吗?在众人看不到的那一面,他该是多么的悲痛欲绝。

    这画展厅的设计很高端,基本上是采用镜面的主题来展现油画的。

    但是这种镜面只能看得到镜面中的油画,但是看不到对面的人。

    两个人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却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两个人沉寂在相同的思维里,有种一样的想法,一样的感触,但是就是看不到对方。

    ‘当······当······当······’

    强烈的钟声,从画展厅的各个窗户穿透过来,传到人们的耳朵里。

    宋暖跟陆景琛几乎是同一时刻抬起头的,他们同样的扬起了头,听着耳边的钟声。

    宋暖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份画,突然想起荷兰历史学家JohanHuizinga在《中世纪的秋天》中对中世纪钟声的描述:

    “然而,在中世纪嘈杂的繁忙生活中,有一个声音总是压倒一切的,这就是钟声。无论大小,钟声都绝不会与其他声音混淆不清。有一阵子,钟声把生活中的一切都提升到井然有序的领域。在日常生活中,钟声就像关怀人的、善良的精灵,总是以熟悉的声音宣告悲伤或喜悦、平静或焦躁、集会或告诫。人们熟悉各种各样的钟声,赋予它们亲切的名字:肥胖的雅克琳(FatJacqueline)、贝尔·罗朗(BellRoelant),人人都熟悉它们的音调,并能够立即分辨出它们不同的意义。无论这些钟声使用得多么频繁,人们对这些钟声都不会失去兴趣……新的教皇当选、教派纷争停息的时候,勃艮第和阿马尼亚克(Armagnac)和解的时候,巴黎所有教堂和修道院的钟都被敲响了,整天整夜响个不停,那钟声实在是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