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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蔡姨摇头:“我都是听我家老头子的,那一次老头子从村子里面回来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家里面也被闹的乌烟瘴气的,他要装死,还怂恿我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
蔡姨不停的掉眼泪:“小苗啊,蔡姨真的是没办法,你蔡叔,你蔡叔真的变了一个人啊,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敢下手啊!小琴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都是我那老头子干的啊!”
我看蔡姨哭的实在是伤心,心中有些动容,联想到第一次见到蔡姨的时候,其中其实有不少破绽可以找到,只是我当时急着要找父亲,哪里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东西。
但是现在听了蔡姨的言论,我心中岂止是那么一点点震惊,蔡叔疼爱自己的女儿那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当初在村子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之前说的那个绿眼睛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是错觉,还是……我们村口的牌坊下面,真的镇压着一个大怪物!
我问道:“蔡姨,那天我在你们住的晚上,到我房间里面要杀我的人是蔡叔吗?”
蔡姨眼神闪烁了一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随后满是羞愧的点点头:“没错!你蔡叔白天都不在家的,只有晚上回来,那天他一回来就发现了小琴的异状,然后就知道你们也来了。老头子对小苗你不知道哪里来的恨意,当时拿着匕首就要去杀你!我根本不敢拦!”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恐惧,小苗,对不起,也是蔡姨的错,叫你受惊的。不过我后来知道你蔡叔没有得手的时候,心里头松了一大口气啊,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到时候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只是……我没想到,老头子他气急败坏的回来,竟然用小琴威胁我,逼迫我去诬陷你!为了小琴,我……”
蔡姨说的满脸羞愧,爱女之情溢于言表。
我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在这时候接话道:“那蔡姨你现在又是为什么回心转意了?”
“我我……呜呜,老头子从你被抓走之后也跟着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家小琴却……她……”蔡姨欲言又止,最后却直接开口提要求:“小苗,蔡姨拜托你,你帮帮蔡姨,只要你肯帮蔡姨,我就想办法把你们全村人的冤屈都洗了!让你们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能够回家好吗?”
我吃惊的听着蔡姨给出的这个诱人的条件,心中却无比的心寒。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太硬还是太铁石心肠,听完蔡姨最后的这些叙说,我脑中蹦出来的想法是。
如果蔡姨真的能让我们村子里的人回家,如果她一开始就是被逼迫的,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的守候帮助我们村子里面的人?而是现在,拿我全村人的性命,跟我谈条件!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还是蔡姨吗,真的还是之前我那么喜欢的,诚实朴素的那个妇女吗?
我眼中的同情也淡了,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蔡姨,你究竟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你……你知道莫先生在哪里吗?”蔡姨的语速极快:“只要你能找到莫先生,让他和小琴结婚,那么接下来的一切蔡姨都能帮你安排好!这一切苦难都会消失,你们村子里面的人都会平安回去,还有你父亲,也不会在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将是这一次劫难中的大英雄!”
蔡姨这在什么?
我没听错吧?
我现在简直是要怀疑我的耳朵了,什么叫,跟小琴结婚?
“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听很清楚,你能再重复一遍?小琴……和和谁结婚?”
蔡姨一字一顿的肯定说:“跟莫天佑,莫先生,就是之前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你没有听错,小苗,只要你肯答应……”
这他妈也太扯淡了吧!
我是真的生气了:“蔡姨,我现在还叫你一生蔡姨是尊重你!你提的什么条件,我不说别的,但是有一件事你是肯定明白的。莫天佑,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人!你不觉得你提出来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蔡姨急了:“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但是蔡姨这也是没办法啊,小苗,那莫先生,就是我们小琴日思夜想的人啊,她现在就只想着莫先生!如果他们不结婚,小琴会死的!”
简直荒谬!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觉得刚才一直在听蔡姨说话的我脑子真是有够傻逼的,我呵呵冷笑了一声:“不结婚会死?我没有莫天佑也会死!好,就算我答应了那又能如何,你以为天佑会答应?你觉得可能吗?”
这件事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怎么又莫名其妙扯上小琴,我缓和着自己的呼吸,今天自己知道的事情也够多的了,也是时候可以撤了。
可是莫天佑这家伙,这种紧要时刻他去哪里了!没有他我也走不了啊!
我着急的环顾了一眼四周,忽然眼尖看到刚才房门一闪而过的黑影子,心中咯噔了一下,不会是蔡叔回来了吧?
莫天佑不在,现在对上他们两个人,我的道术还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而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莫天佑可是随时都会失控的啊!
蔡姨一直低着头,一直在不停的抽泣,但是她刚才提出的那个要求实在太荒谬的。拿莫天佑的一声去换全村人的性命?
这根本就是不对等的事情,我也没权利处置别人的人生!
“好……那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对不起你了!”蔡姨猛然就冲过来,一口掐住了我的腰,那一刻我浑身酸软,根本不能动弹,她手上拿着一个帕子,往我口鼻上一捂,那刺鼻的味道,是乙醚!
在晕过去前,我模模糊糊的听到:“既然你不肯答应,那蔡姨就只能自力更生了,既然我找不到他,那就让他来找我了!小琴,你不要着急,妈妈这就帮你找到你的新郎,结婚,今晚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