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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VIP会员只能带一个伴进去,所以只能霍总和岑小姐两个人进去。”老刘把一张留了霍凌宵资料的VIP会员卡递了过去,解释道。岑心的心重重地撞了一撞,想要反悔,却又无从反起。
霍凌宵不能不去,她又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岑鸿杨……
老刘未等她下定决心,转身就走远,若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自从上次后,两个人已有好多天没见面,霍凌宵俊朗依然,只是眉目锁得有些紧。
“要不还是叫老刘……”
“走吧。”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霍凌宵已率先开口,指了指停在楼外的车。岑心最后闭了嘴,既然想去,就不要在乎这些了。
她低头,一声不吭地走向车子。一眼看到车里有司机,随即选择了副驾驶位的位置,只是不敢与霍凌宵靠得太近。
霍凌宵站在车外朝她的方向拧了拧眉,最后拉开驾驶位的车门,淡淡地朝司机出声:“今天你可以下班了。”
司机喜滋滋地离去,只剩下岑心睁大了一双眼。如果再推门去后座,就会显得矫情,她最终没有动,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尽量减少存在感。
霍凌宵身大的身躯直接压进来,室内一时压抑,她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她偏了头,看外面,尽量忽视他的存在。他并没有马上点火启动,而是在调好位置后忽然朝她偏了过来。
岑心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要避他。他的长臂已绕过她,扯起了安全带:“就算在国外,也要遵守安全法规。”他利落地将安全带绑在了她的腰上。
岑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尴尬地扭开了脸。车子终于启动,一路上霍凌宵都没有说话,车内的空气凝结着,塞得人相当难受。
谁能想到,原本难舍难分、亲密不已的两个人,如今有如陌生人一般。生怕霍凌宵找她说话,她干脆闭了眼,一路假寐。她承认,在霍凌宵面前,她永远只能是个胆小鬼。
车子很快停下,她这才敢睁眼,并没有看到什么气派的夜总会大楼,而只是一间设计比较独特的形象设计室。
“去换件衣服?”霍凌宵商量般开口道。
岑心明白过来,他这是要她一身光鲜地去夜总会。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但她接受不了他那柔软的眸光,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这一身没有什么不好的,怎么,怕给你丢脸吗?”
霍凌宵最终没有说什么,启动车子离开。
到达会场时,已经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人们一天的开始。那座本市最为恢宏的夜总会里,灯光闪闪,处处弥漫着本土气息的同时又金碧辉煌。
岑心终于意识到霍凌宵为什么要她换件衣服再进来,因为在场的所有女性,除了她之外,皆裙袂飘飘,装容精致,贵气逼人。
而她,虽然身上的衣服也不便宜,但一身黑色,休闲打扮,都是平日上班穿的衣服,跟在衣冠楚楚的霍凌宵后面,俨然就是他的跟班。以致于那些在场的来自各个国家的女人丝毫不在意她的存在,纷纷朝霍凌宵递送秋波。
岑心觉得很不舒服,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不快感。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霍凌宵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谁对他有好感都跟她没有关系,可是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差,满腔里涌出的都是酸味。
“您好,帅哥。”斜刺里,一个女人贴了过来,精准地贴在霍凌宵身上。低领的衣服露出一条深深的事业线,两团滚圆几乎要爆出来。她用标准的英文跟霍凌宵打招呼,两手只勾上了他的颈,唇几乎要贴到他的下巴去。
女人的身材极好,前凸后翘,绝对是男人喜欢的类型。却偏偏,霍凌宵并没有马上推开她,只是微拧了拧眉。
“去那边坐!”岑心感觉心口直接豁开一个口子,不舒服到了极致。她语气不悦地道出这一句,扭身走向那边的空位。
霍凌宵倒没有太多耽搁,很快跟了过来,眉扬了扬。那里只有一个位置,他只能倚在椅侧坐下,与她几乎挨在了一起。
岑心真怀疑,到这里来的女人不是为了看节目的,而是来猎艳的,霍凌宵才靠过来,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已经顺势贴上来,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背:“一个人来的吗?”用本地话问过一次后,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又问了一次。
岑心的眉头几乎打结,在心里责怪霍凌宵,说什么正气凛然,到底逃不过风流成性,到哪儿都沾女人。
“没有,和我太太。”
她还在腹诽,一只臂绕了过来,环在她的腰上,她听得霍凌宵如是回答那个女人。
他本可以义正严辞地拒绝,但到这里来都是寻乐的,表现得太正气只会让人怀疑。终究这种夜总会存着一些禁忌,所以入会的标准才会特别严格。
岑心虽然知道,但听他这么说话,依然觉得混身不自在。他环着她的腰,她并没有拒绝,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她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物,做不到喜欢过的男人被人随意染指。自知自己没有立场做什么,只能用沉默以对,她安静得不像话。
那狐媚女人淡淡地撇了一眼岑心,十分不爽地哼了哼,意思明显,就是觉得像她配不上霍凌宵。
“走吧,去那边。”霍凌宵的臂轻轻一提,将她从位置里提起,走向另一边。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心情似乎一时好了起来。岑心是被动起立的,几乎由他揽着到了僻静之所。
现在进行的仍是普通的表演,真正的人妖表演都会在十二点钟以后,那时的表演会十分刺激。岑心小些时候也曾来这边看过人娇表演,自是不陌生。但现在来的心情又和以往不同,以往满腔好奇,现在,只有满腔的烦闷。
因为一路上,女人们投在霍凌宵身上的媚眼几乎没断过。现场到来的男士并不少,也不乏长得好看的、英俊的,但要么英气不足,要么气场略差,怎么比,都比不过霍凌宵。
霍凌宵只需要一身简单的西装,十分不惹眼的寸头,就光环绕体,不管走到哪儿都像带了火焰似的,引得追随者前赴后继。
岑心的心像着火了似的,一秒钟都不得安宁,她最后不得不直接撕开了他落在她腰上的臂,冷冰冰地出声:“我去洗手间!”
也不等霍凌宵有所表示,直接扭身离开。无尽地用冷水扑着脸,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他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吃的是什么醋!
是啊,吃的是什么醋!她无力地抬脸,脸上已经苍白无色。
在洗手间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为了找岑鸿杨,她是一定不会到这里来的,她讨厌极了这里面的气息!
抹去脸上的水渍,她这才朝外走。
“等一下!”有人从背后呼,用的是英语,不太流利的那种。她懒懒地回头,看到那个在大厅里从背后抱住霍凌宵的女人正在看自己。
那女人几步走过来,开口就道:“你的男人太优秀了,不适合你。”
这话,有如点火索,直接把岑心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给扯了出来。她拧起了眉头:“这跟你有关系吗?”
“把他让给我,我可以给你钱。”那个女人丝毫不在乎她的气愤,掏出一把钱来在她面前甩动,洋洋得意。她以为岑心是那种来自底层社会的人,自然觉得她是喜欢钱的。
岑心冰了一眼那把钞票,再懒得理她,直直地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根本不死心,对着她的背大喊:“他不喜欢你!你这样的女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是不会有男人喜欢的。那样优秀的男人,只可能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这话,实在太难听了,以岑心平素的性子,只会依然选择不理的。但这会儿,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火,她走回去一把从女人手中接过那一叠钱,也不数只掂了两掂,而后从自己袋里掏出两张票子叠上去,再次甩回给了那个女人:“我加价,那个男人我买了,以后别去烦他!”
“果然是没钱的。”女人看着那加上去的两张皱巴巴的钞票,了然地点头,更有信心了。
“你要多少才肯把那个男人让我一晚?”她不死心地继续问价。
岑心再不说话,朝前直走。对面,霍凌宵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唇角依然微微上扬,刚刚的对话,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岑心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想从他身边越过。
背后的女人也看到了霍凌宵,不死心地继续喊,“我敢保证他是不喜欢你的,你要接受事实。你敢不敢当面吻他,证明一下!”
岑心本来准备直接离去,听女人这么喊,也不知道是哪个筋没搭对,竟停了下来。
“你不敢吧!”那女人洋洋得意。
岑心一踮脚,把霍凌宵的唇封住……
霍凌宵原本平淡的眸子一亮,既而沉下。岑心只打算意思意思,哪知腰被他勾紧,霍凌宵已主动低头,将她狠狠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