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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电话吵醒,之前忘记关声音了,三更半夜的吓她一大跳。拿起电话看了下,是她哥顾小培的电话,刚才瞥了下时间半夜两点,这个时候那家伙给她打电话干嘛,为什么她的心突突地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她按下接听键只听见那边传来对方急促的喘息声,她赶紧问:“哥,你怎么了?”
顾小培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小染,我,我出了点事,如果,如果有人去敲门,你千万不要开。还有,最近要小心点,千万别,别一个人出门,记住了吗?”
顾小染都快哭了:“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呀,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说着她就急忙要起身穿衣服。
顾小培慌慌张张地说:“不要,你不要来找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也不想的,我只是给他点教训,我没想闹这么大的。”
他真的不想的,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血,大片大片的血,喷到他的脸上,他的眼里,耳朵里只听到哀嚎声。
他傻了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人倒下,他真的不想的,他也不知道那刀是哪里来的,是谁砍的。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被他兄弟拉着跑了好远,一直的跑,不敢停。耗尽全身的力气,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呼吸困难,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摔到在地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起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这时候他唯一想到的是他妹妹,万一他跑了,那人要是找他妹妹报复该怎么办。
所以他要赶紧通知顾小染,让她不要出门。
从她哥语无伦次的诉说中,她虽然不知道她哥具体出了什么事,但她知道是肯定出大事了。
她焦急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呢,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记住了,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出门一定要有人陪。”顾小培一遍又一遍的交代着。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消息立马跟我说。”她的心都揪的紧紧地,只能担忧的说。
挂了电话后,她怎么都睡不着,也不敢睡。今天于可欣也没在家,什么叫孤立无援,惊恐万分,脑子都是在转着一些可怕的事情,每一个都是血淋淋,惨不忍睹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顾小染有如惊弓之鸟,吓得弹跳起来。想起她哥的嘱咐,更是惊恐万分,难道外面就是她哥的仇家,那她该怎么办,她现在手脚冰冷,全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气,瑟瑟发抖。
外面的敲门声还是一直不停,而且还敲的越来越大声,每一声都好像都锤在她的心脏上,她该怎么办,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满房间的转悠想要找个防身的东西,当她准备去厨房拿菜刀的时候,外面的人开始喊:“我们是警察,里面的人快开门。”
警察,会是警察吗,顾小染停止寻找武器的举动,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走去,趴在门上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到外面真的是三个穿着警服的人,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由于过度紧张,都忘记呼吸,现在才感觉胸口憋的生疼。
顾小染打开门,三个警察就走进来冷酷的问:“你是顾小培的妹妹吗,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他们以怀疑的眼神盯着顾小染看,估计在他们的眼里所以人看起来都想罪犯。
顾小染直视着他们强制镇定地说:“我是顾小培的妹妹,三根半夜有人敲门,我一个单身女孩子不敢开门不正常吗?”
那三个警察对视交流了下,由一个人负责向她问话,其他两个人去搜查她的房间。
那个问话的人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你哥哥今天晚上伙同三个团伙入室砍伤他人,你知道吗?”
顾小染瞪大眼,她想到他哥出事了,可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我不知道,警察先生,你确定是我哥吗,不可能的,我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她不停地摇头,怎么样都无法相信,她哥虽然不靠谱,可也不至于他就敢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他哪有那种胆量,肯定有误会,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那警察好像是见惯了家属的这种反应,仍然是冷漠地说:“被害人亲眼见到的嫌疑人,而且你哥的女朋友都亲口承认了,这还能有假。”
她疑惑地问:“我哥的女朋友,欧阳曦?”
警察说:“是的。”
所以警察能这么快找到她这来也是欧阳曦说的?
这时,那两个搜查的人也回来了,摇了摇头,估计是在找她哥有没有躲在她这里。
其中一个人还怀疑地问她:“你们厨房里怎么有那么多刀,还有那么长的刀。”
真的把她罪犯了,顾小染不客气地讥讽说:“你家厨房没刀的,还是你没见过西瓜刀?”
那人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可能是没想到顾小染敢这么呛他。
刚才问话的那个人说:“顾小姐,请你带上身份证跟我们去警局一趟,我们需要你录份口供。”
她有权利说不吗,生平第一次坐上警车在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在车上她想打电话找人帮忙,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是程默阳的脸。摇了摇头,不行,不能那么不要脸,这时候再回头找人她会瞧不起自己的。
想了想还是给于可欣打电话,只是电话刚接通就被车上的警察给制止了。
那人严厉地说:“你现在不能打电话,如果不配合,我们可以没收你的手机,还可以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顾小染被吓得一愣,她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她电话也不敢再打了。到了警局后,一个小时的时间反复,不断地问她,知道顾小培伤人事件吗,问她哥给她打电话都跟她说什么了,有没有告诉她,现在他藏匿的位置。
她回答了一遍又一遍,都不知道自己具体说了几次,感觉自己都快疯了的时候,他们才让她按了手印,让她走了。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看了下时间凌晨快四点了,万籁俱寂,她冷的全身发抖,双手环住自己,一个人慢慢向前挪动。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这时候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她现在还能自嘲地想,如果这个时候跑出一个歹人来,明天头条新闻会不会是她成为第一个在警局附近暴尸荒野的人。
在她以为要走到天亮的时候,一辆计程车刚好开过,她赶紧拦下,也不去想会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只知道她现在非常累,身心都感觉紧绷到了极致,她走不下去了。
还好,她安全的回家了,一回去就直接瘫软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