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二十一章 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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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两百二十一章授意

    在四喜离去后,凌若轻敲着桌子未说话,倒是水秀道:“主子,既然喜公公都这样说了,您就别再担心了,四阿哥他……”

    凌若蹙眉道:“本宫不是在担心弘历,而是在想皇上究竟是何打算,听四喜的话,绝对不是简单地派弘历弘时他们去福州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安排。”

    水秀皱眉想了一阵,茫然道:“请恕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不明白便算了,左右也只是怀疑,至于到底怀疑什么,本宫自己也不清楚。”说到这里,凌若轻叹一声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本宫说过会相信皇上的安排。”

    水秀应和了一声后道:“那奴婢扶您去里面歇会儿?您还没歇过午觉呢。”

    “也好。”凌若答应一声,由水秀扶着她进到内殿躺下,在水秀退下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感觉脑袋乱哄哄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到一点睡意,在迷迷糊糊间,她做一个梦,梦到弘历刚出生时的情景。

    当她梦醒之时,隐约听得外头有人说话,又感觉口渴得紧,逐拍着床榻道:“水秀,可是你在外头?”

    凌若没有听到答应的声音,不过却有门开以及脚步声,当脚步声在床榻间停下后,一个颇让凌若意外的声音在内殿响起,“额娘。”

    “弘历?”凌若转头,果见弘历就站在床边,她撑起身子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给额娘倒杯茶,额娘口渴。”

    弘历赶紧答应一声,取过桌上的提梁玉壶倒了一杯金银花茶给凌若,见凌若将一盏喝尽,正欲再去倒,凌若已是拉住他道:“不用了。”

    弘历拿着个空茶盏,有些紧张地道:“额娘,有件事儿臣想与你说。”

    “可是为了去福州的事?”凌若的话令正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才好的弘历訝然抬眸,“额娘您都知道了?”

    凌若点点头道:“你皇阿玛已经与额娘说了这件事,你跟弘时将会一道任前往福州安抚灾情的钦差。”

    凌若平淡的语气却是令弘历越发紧张,“额娘可是在怪儿臣?”

    “为什么这样说?”面对凌若的问题,弘历低下头内疚地道:“儿臣明知道额娘会很担心,却还答应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儿臣实在很不孝。”

    凌若抚着他脸颊道:“本宫都听说了,当时许多大臣都举荐你去,你若是退缩不肯去,只怕朝中立时会多了许多闲言碎语,让你不得安宁。”

    凌若的回答实在令弘历很是意外,他原以为额娘知晓了这事,一定会狠狠训斥自己一顿,岂料竟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额娘您当真不怪儿臣?”

    “若要怪你,就不会与你说这些了。”凌若笑一笑道:“不过你真要多谢你皇阿玛,若非他为你说了许多话,本宫可不会这样轻饶了你。”见弘历因为这句话而露出笑容,她摇头道:“看看你,一听本宫不怪你,就高兴成这样。你皇阿玛说的没错,你长大了,要去走自己的路,唯有经过风吹雨打,才能成为坚强不屈之人,否则一直在本宫身边永远都不能真正长大。刚才额娘做了个梦,梦到你刚出生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你又小又软,额娘抱着你都不敢用力,唯恐把你弄疼了。然后看着你一点点长到,到现在,你已经比额娘都要高了。十六年光阴,犹如白驹过隙,好快。”

    弘历眼圈微红,哽咽道:“不管儿臣多高,多大,也不管过去多少年,儿臣永远是额娘的孩子,这件事一辈子都不会变。”

    凌若亦是眸带泪光,颔首道:“额娘知道,有你做额娘的孩子,是额娘最大的福气。不过额娘更贪心一些,想有生之年都能看到你,所以你答应额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平平安安归来。”

    弘历郑重地点头,“儿臣答应额娘,不管福州多么艰险,儿臣都不会有事,待儿臣从福州归来后,再侍孝于额娘膝下。”

    “乖!”凌若将弘历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与此时,含在眼里的泪亦终于不堪重负地落下,化为弘历衣上小小的一点湿润。

    这个时候,弘时亦到了坤宁宫,不过那边却没有太过感伤,更多的是算计。

    那拉氏同样是先问了他在朝上的情况,然后道:“你去见过廉亲王?他怎么说?”

    “八叔说皇阿玛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除了明面上的那些话之外,应该还有另外的目的,只是他暂时猜不到。”说到这里,弘时眉头一挑道:“皇额娘,您可能猜得出来。”

    “你皇阿玛心思一向复杂,本宫又不是神仙,如何能猜得到。”见弘时露出失望之外,她又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既然连弘历也去了,那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你皇阿玛有多紧张弘历,你也是知道的。”

    “是,儿臣知道。”这句话弘时说得咬牙切齿,明明他才是嫡长子,皇阿玛却器重庶出的次子,这一点是从他懂事起就知道了。

    “福州那里形势险峻,其实应该多带一些人去,除了廉亲王安排的人以外,本宫会让英格将一半的暗卫调拨你用,这些人除了负责你的安危之外,还会助你完成此行的目的。不过有一点本宫要提醒你,此次人多眼灾,除掉弘历一事,一定要随机应变,不可被人看出问题,必要之前,你可施苦肉计来避免他人的怀疑。”

    “苦肉计,皇额娘是说让儿臣假意受伤?”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弘时目光有些犹豫,显然是对那拉氏的话有所保留。

    那拉氏怎有看不出的道理,拭一拭唇角的茶渍道:“害怕了?”

    被那拉氏看破了心思,弘时讪讪一笑道:“到底是皮肉之痛,儿臣又不是不知痛的铁人,怎会不害怕。”

    那拉氏眸中掠过一丝嫌弃,旋即已隐了下去,“害怕也没办法,你们两人同去福州,弘历死了,你却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以你皇阿玛的为人,会没有一点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