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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诺兰突然到来,余琼、方良辰母子,顿时慌了神。
两人站在葡萄架下,你看我、我看你,眉宇间满是焦急之色。
“老妈,你先拖住堂姐,我从后门出去。”
稍作沉寂,方良辰飞速说了句,转身便往后院跑去。
他正在行动诠释什么叫做贼心虚。
“我拖?”
看着飞快逃窜的身影,余琼满脸纠结,呢喃道:“诺兰都看见你了,叫我怎么拖啊!”
与此同时,前院门外。
方诺兰见堂弟朝着后院跑去,也不再等婶婶过来开门,直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右脚往后蹬了一下,借力越过几米高的铁门,好似燕子般灵巧地落在院内。
随后二话不说,拔腿追向方良辰。
方良辰只是一个普通人,以方诺兰先天巅峰的实力,追他可谓是轻而易举。
这也怪方良辰自己吃不了苦,当初方家三叔从神农教回来探亲时,不仅教过方诺兰五禽戏,也将五禽戏传给了大侄子方良辰。
结果,五禽戏传给方良辰,他练了十几分钟,就再也没有练过,反倒是他无所事事的母亲。
也就余琼经常没事练练,虽然因为天赋问题,练了七八年也只有后天中期,但却因为常年修行具备养生效果的五禽戏,样子显得非常年轻、皮肤也很水嫩,看上跟三十岁出头似的。
一点也不像四十出头的妇人。
“良辰,你要跑到哪去?”
方诺兰边说边用凌厉的目光,凝视着方良辰的眼睛,给他带来了极大压力,额前、后背不停地冒虚汗。
他从小就怕堂姐,因为方诺兰正义感爆棚,而他又是一个纨绔子弟,性子也非常执拗、狭隘,经常因为一些事,而被方诺兰批判。
此刻,他仿佛回到小时候,因为小事报复同学,而被堂姐找上门训斥的感觉。
“堂、堂姐,我没有想跑,就是有事要出去。”
方良辰讪讪地笑道。
对于,无限宠溺自己的父母,他做错什么事都不怕,因为父母会帮他兜着,但在做了一些坏事的时候,遇到堂姐方诺兰,比面见方老爷子还恐怖。
因为,方老爷子痛爱子嗣,他就算做错事被捅出来,老爷子虽会生气骂他,但骂过之后也会想办法,帮他擦屁股,但是方诺兰绝对不会。
至少,在这件事上绝不会。
所以,他才会表现的这么虚,见到方诺兰找上门,第一反应就是开溜。
“你整天游手好闲,在外面能有什么事?”
方诺兰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黯然训斥道:“你就算有事,也是想着报复谁谁谁?你个混小子,心胸怎么会如此狭窄?做错事不承认就算了,居然还因为自己做错事,被我和爷爷训斥过后,记恨起潘大哥,乃至找杀手暗杀潘大哥!”
“为此,还不惜去做犯法事,诱使林子明掳人当酬金,想给魔门七杀门。”
“说实话,你要不是我亲堂弟,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方诺兰对眼前这位堂弟,可谓是失望透顶,这已经不是飞扬跋扈的纨绔问题,而是性格扭曲的不像话。
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方良辰怎么会因一件小事,因为一个小小面子问题,而将小事化为生死大事。
最让她黯然不解的是,方良辰竟然为了报复,而且诱导别人掳人。
掳掠十名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男女,当作货物一般献给七杀门。
她堂弟竟能做出如此疯狂之事,真是想想都能让人寒毛直竖,现在方良辰能因为一件小事,不顾一切的请人对付潘浩东,将来若是遇到不顺心之事,还不得闹翻天?
“堂姐,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那我就干脆承认好了。没错,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做的,为的就是报复你的男人,我方良辰从小到大,都没被人骂过、打过……”
说到这,方良辰面露狰狞,阴冷道:“我是方氏药业少东家,是未来的青州巨富,乃至全国榜上有名的富豪,注定一辈子高高在上。”
“潘浩东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骂我、还想逼我道歉?”
“最让我愤怒的是,我跟他发生冲突,你们都向着他,老子不给他道歉,居然还想打断我的腿,凭什么?”
“啪!”
一只芊芊玉手‘啪’地一声,打在方良辰的脸上。
只见方良辰头一歪,身子随即拔地而起,凌空翻滚几米高,重重地落在草地上。
“阿辰、阿辰……”
刚刚打开铁门,把潘浩东请进门的余琼,见方诺兰一巴掌煽飞儿子,立马拔腿跑到方良辰身边,将他扶坐在地上,一边抚摸他被打的脸,一边关心道:“阿辰,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脸都肿了,肯定很痛,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婶婶,你别管他,赶紧让开。让我狠狠地揍他一顿,这混蛋不打是不会醒的。”
方诺兰恼羞成怒说道。
刚刚,方良辰那番话,彻底将她激怒了。
狭隘、报复心强,这些都可以慢慢教改,唯独高高在上的思想很恐怖。
因为,普通人一旦心存这种思想,就会变得非常残暴,遇到不如自己的人,就会将其视为蝼蚁,可以随意打杀……
虽然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隐门很多强者都是,但他们都是手握强大力量,拥有飞天遁地、担山填海的前辈高人。
方良辰算什么?
不过是仗着家里富的流油,在外面嚣张跋扈的恶少罢了。
在普通人面前逞凶为恶还行,但在武者或修士面前逞凶,那便是在自掘坟墓。
方诺兰想要打醒他,愤怒是一回事,另一方面还是想维护堂弟,让她这个性格扭曲的堂弟,回头重新做人。
“诺兰,你是一名武者,而阿辰是普通人,你打他会把他打死的,婶婶不能让你打他,要打就连你婶婶一起打……”余琼可舍不得宝贝儿子被打,刚刚看见方良辰被打耳光,心里就心痛的不得了。
“婶婶,你糊涂啊!”
方诺兰皱着眉头,说道:“本来您是长辈,我不该教训你,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却是不得逾越一次,良辰变得这么骄横跋扈,跟你无休止的宠溺有很大关系,你护他越深就害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