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红了容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再遇:豪门邪少不要逃最新章节!

    莫黎均不知道,原来他眼里的她,能带给他如此多的震动,哪怕就此远远望着,她的一颦一笑,一蹙一伤,都深深感染着他的心。

    下飞机时还在犹豫着,该不该给她打电话,该不该见她,一路到了宴会厅,那个决定始终徘徊在脑海中,定不下来,却谁知,老天早已替他做了安排,她就那样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随着薛景澜走近她,在她面前寸步停住。

    他与她离得那么近,都能看到她眼中他的倒影,她见到他时微有的慌乱与惊诧,还有那莫名的喜悦都被他收入眼底,而他却是波澜不惊。

    他真觉得他是圣人,可以对着她浅浅微笑,举止得体,而他显然的,再一次深深伤害到了她,他看到她眼里迅速涌起的悲伤,也让他终于止不住得轻颤起来,大掌中她那微凉的小手,一如以前每一次,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时的感觉,他不禁抖动了下,失控得紧攥住。

    在情愫即将控制不住的刹那,他再一次选择逃避,慌乱得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明明想她想得发疼,却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明明望着她都移不开视线,却让自己硬生生闭上眼。

    莫黎均,如果这辈子你有最痛恨的人,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如果这辈子你做过的最痛恨的事,那就是放弃了她。

    他始终盯着人群中和言立诚笑谈着的人,好多的人从他面前经过,将她遮住,又突然出现,他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阴暗的角落,望着她的巧笑嫣然。

    忽觉得室内沉闷得窒息,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他放掉了酒杯,淡出人群,走向阳台。

    外面有丝凉爽,空气略感清新,他手撑着栏杆,望着天上的星星点点,与这大厦之下,万千灯海遥相呼应。

    他只觉得美丽,这个城市,真美。

    有她在的城市,真美。@^^$

    身后的门毫无征兆得打开,他没有兴趣去看进来的是何人,只是听到声音时,浑身僵了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身后传来抱歉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声张在他的每一个毛孔里,那甜软细腻的嗓音,只有她才拥有。

    他倏地转过身望去,她正怔怔站在那里,身后的门自动阂上,而她如他望着般,眼定定的。

    “对不起,打扰了……”苏苏反应过来,对着他微点头,即转过身,美国的朋友杰森打了电话给她,她嫌外面的声音太吵了听不到,边说边朝着这边走来,杰森说想过段时间去中国,希望她能陪他,她匆匆应声,可能是人太多的缘故,信号不太好,只得挂了电话。

    室内有些烦闷,她决定上阳台,却没有想到他会在这儿。!$*!

    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原来他躲这儿来了,而看到他那样面无表情得望着她,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像是突然闯入他城堡的人,犯了私闯民宅的罪。

    她急切得转过身想要离去,很想听到他开口挽留的声音,可是没有,一直没有。

    她定定站在那里半晌,始终没有听到他开口,而她心里的疼痛,就那样子泛滥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又转过身,一下子冲到了他身边,一把攥过他的手,然后,狠狠地,狠狠地,张嘴便咬了上去。

    她没有一丝心软,咬在他手掌大鱼际的地方,使出了浑身的劲。

    应该是很疼,因为她已经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而他,没有缩一下,哪怕是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丝变化,只是望着她,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她终于还是放开了,而放开的同时,泪汩汩得从她的眼眶滑落,她站在他的面前,仰着头,望着他,流着泪,从没有在他面前如此哭过,无声得哭,泪不断掉落,一大颗一大颗,像是突然而来的暴风雨,又猛又急,永远落不完。

    “我能恨你吗?”她哑着嗓音,泪眼模糊中,他依然那副表情,没有蹙眉,没有动一下,只是望着她布满泪痕的脸,一瞬不瞬。

    “能……”他终于回答,一个字,又让她的心跌到了谷底。

    如此,她还能不绝望吗?够了,已经够了。

    苏苏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去。

    没有朝着宴会厅的门,而是朝着阳台的另一端而去,那里有直通电梯的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阳台尽头,他才抬起手看那手掌之上的咬痕,血从一个个牙印中渗出来,已经布满了整个手掌心,赤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咬破的地方,能感觉脉膊得跳动,和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强劲有力。

    突然间,他也转身奔了出去,朝着她离去的方向而去。

    电梯口,一架电梯已经下楼去,他忙按开了另一架,直达底楼。心跳得很快,有种失重感,又觉得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什么,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总算捱到了底楼,他疯也似得奔了出去,望着酒店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寻找着那个身影。

    一辆出租车,正缓缓靠向酒店路口的边上,他也才看到那个正要上车的人。

    朝着那车子疾奔而去,在她关上门之际,他也硬是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