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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苏悦儿枕在夜白的颈窝里,由着夜白抱离了广场,直到身后喧哗已经依稀不察时,她才轻声询问。
“与我何干?”
四个字,是他一贯简约的风格,却和他以前处处为烈武大局计而截然相反。
“你就不怕你舅舅气恼了?”苏悦儿贴上夜白的脸颊。
“兵权都给他了,足够他开怀的了。”
“那穆老他们呢?”她可以把堂主拉下水来抗罪名,但他们就这么走了,善后的事情可是全都丢给了穆老,这自是让苏悦儿内心略有些不好意思的。
“没事,他会处理好的。”夜白一点也没累及别人的觉悟,他只是抱着他的悦儿步履轻盈的朝着住所而去,此刻他的脸上笑容依然洋溢着。
“夜白,今日的决定,你是早有这个打算,还是,一时冲动?”
夜白闻言垂眸:“早有此想法,但一直犹豫不决,毕竟我身有皇族的血脉,不过,就在刚才,看到你不遗余力的赞赏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
“嗯,堂主曾说我这一辈子都是为母亲而活,不知自己,那么现在,我觉得我也该是时候丢开母亲交给我的这一切,开始活我自己。”夜白说着站住了脚步,将怀抱里的苏悦儿调至身前看着自己:“现在我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苏悦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不嫌弃,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可和苏家敲了一笔嫁妆的,虽然不算很多,但也有十万两黄金,足够咱们两个当米虫的活一辈子了!”
夜白闻言笑了笑:“留着吧!我还不至于要靠你养。”
苏悦儿当即主动在夜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留着,将来要是生个儿子,给他当娶媳妇的彩礼,要是生个女儿,拿去给她当嫁妆!”
夜白的身子当即顿了一下,随即看着苏悦儿目色有着一份激动:“好,不过在那之前,你得赶紧练到七层去,否则,我可不能要你。”
苏悦儿的嘴巴扭了一下:“非要练到七层吗?感觉……现在……好像……也够用了。”
看着苏悦儿的脸上飞起云霞,一派娇羞的模样,夜白只觉得心砰砰跳的发热。
如果可以,他也恨不得立刻就和她合为一体。
可是,他还有理智,他清楚的知道,两年半后,就将是她一人前行,他怎能看她只如此就满足?他怎能看着她没有绝对自保的能力?
不,不能,我不能自私到不顾她的未来。
既然爱她,那就一定要带她走上那巅峰,这样即便故去了,也能安心。
“我们去枯叶城,我在那里达到的第七层,你也能的。”
夜白的言语让苏悦儿的嘴巴扭了扭:“还是要到七层才行吗?”
“我想我们的孩子足够优秀,更想我们的余生安枕无忧,你说该不该奋战到七层?”
苏悦儿闻言乖觉的点了头:“该!”
“知道该就好,走,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就走。”
“即刻就走?”苏悦儿惊愕:“现在就去枯叶城吗?”
“嗯。”
这里,他不想多待一分钟,因为鄢陵的告诫他记得,而皇上既然提前到来,让他不用多等两日,那何必还滞留在此?
万一徒生变数,可就……
“可是罗烨的死我们还没查清楚,苏晴和他的死有蹊跷,还有……”
“罗烨,苏晴他们和我比,谁重要?”夜白的问话让苏悦儿哑然,而后她自是窝去他的肩头:“当然你重要了。”
“既然我重要,那就别管他们了。”夜白抱着苏悦儿继续大步流星往回奔。
“那巫承候还有川川呢?你是把他们留在这里,还是……”
“带上吧,枯叶城是个机会与凶险并存的地方,你反正都把圣堂的秘殿给毁成这样,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意义。”
“哦,好,那你不告诉他们吗?”
“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去提溜他们两个就是。”夜白完全是雷厉风行的态度,苏悦儿见状自然闭嘴不言。
哪怕她的心里还是挂心着那个未知的恶人,但正如夜白所言,一切都没有夜白重要,所以她也自是宁可统统丢掉不管的。
两人回了住宅,即刻收拾东西,当苏悦儿把东西都装好,抱着还在睡眠状态的球球一切OK时,就看到夜白还在床榻跟前伸手摸索着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苏悦儿不解。
“簪子。”夜白说着手指在床榻的枕头下,木缝里摸索。
“簪子?”
“嗯,很重要的一根簪子。”夜白说着眉头一簇,抬手就拍在了床榻上,当即好好的床榻碎裂成一堆残片,但即便如此,残片里也没什么簪子。
“是怎样的?”苏悦儿立刻丢下球球开始扒拉着那堆残片寻找。
“半支,骨制,那是我目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夜白说着眉蹙的更深。
回到圣堂,拿回自己遗留的这个簪子,他就忍不住会回忆幼时的那一日。
心是惨痛的,记忆也是惨痛的,让他一面想一面痛,后来便在穆老打岔下,放在了床榻的枕下,再不愿碰它,因为他越来越害怕回忆那种分离,害怕再体会那样的生离死别。
可是今日他要离开了,却不能没了母亲这件遗物。
他可计划着,就此陪着苏悦儿进了枯叶城,将来死也死在那里,且带着母亲留给自己的这半支簪子同葬的。
但谁能料到,簪子竟然不见了!
“没有啊!”苏悦儿把残片扒拉完了,又干脆去了床榻整个边缘寻找,而这个时候门却被敲响了。
“进来!”夜白头也不回的言语,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巫承候和唐川。
此刻唐川是兴奋的,巫承候则是面色小心翼翼的,但两人一进来看到的是王爷和王妃蹲在碎裂的床榻前,人就有点懵。
“床,又塌了?”巫承候错愕到脱口而出,而这话一出来,苏悦儿顿了一下脸就红红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王爷的东西丢了,他找起来想快一点才弄碎了床塌。”
“什么?东西丢了?”巫承候立刻看着夜白:“您也丢了东西?”
夜白闻言斜了巫承候一眼:“也?你丢了什么?”
“书,那本鄢陵借给我皮书的手抄本。”巫承候说着忐忑不安地缩了脖子:“都,都丢了好几天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丢就丢了吧!”夜白闻言并没太在意,此刻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簪子,而巫承候却掰起了自己的指头:“可是王爷,那,那上面可有关于许多禁术的记载,丢了,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