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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出来:“萧家的小子啊,看来不像传言上说的是个不着调的,可比我家的青城强多了,行了,就别行礼了!”
萧玉卿感激的笑容灿烂:“其实我也是因为第一次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被您的威仪给震慑到了,被皇后娘娘的美貌给惊呆了,所以就失礼了!”
“这小子可真会说话,朕听了这么多恭维的话,就这小子说的淳朴,”皇上说完对身边的太监动了动手指:“在瑾儿身边加一把椅子,让这师徒两个坐一起!”
萧玉卿不情不愿的走到端木瑾身边坐下,感觉屁股下面不是椅子,而是钉板。
萧正然看着萧玉卿这个不成器的小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压低了声音教训道:“赶紧给夫子倒上酒!”
“我倒酒?那旁边那宫女是干什么的?知人善用各司其职,我是夫子的学生,我的职责是学习,不是倒酒!”萧玉卿就生气萧正然不管什么场合都把她踩在脚底下的样子。
端木瑾听着这对父子针尖儿对麦芒,就想笑:“刚才叫你为什么不过来?”
“我躲在角落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挪到这里,明晃晃的接收几十个人的目光荼毒,我还能有什么胃口?你是不是自己吃不好就不想让我吃好啊?”萧玉卿低着头暗暗地嘀咕。
端木瑾抬手拍了拍萧玉卿的头:“你这七拐八绕的心思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皇上看着下面低声交谈的两人,挑了挑眉:“看看这对师徒,关系还不错呢!”
萧玉卿后背一僵,看看,看看,麻烦来了吧!
端木瑾看向段庆延:“皇上,这师徒如父子,关系怎么能差了?”
“听说你已经教了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他学的怎么样啊?”段延庆似乎对萧玉卿的学业很关心。
端木瑾摇摇头:“只是识得几个字而已!”
“这萧家的小子和青城可是一路人,能让你教得识几个字就不错了!”皇上倒是很宽容,他不熟悉萧玉卿,可是了解连青城啊,不干正事儿的料:“萧玉卿是吧,学了这么多天总该会背几首诗吧,来,背一首,让朕听听!”
萧玉卿一脸便秘,看着端木瑾。
端木瑾颔首点头:“你就给皇上和皇后背几首吧,也算是预祝此次秋狩成功!”
萧玉卿瞪眼,您这夫子也没有教她诗词歌赋啊,就是想让她出丑吧?
萧玉卿想了想,秋狩啊:“我没有针对秋狩这个题目背诗啊,夫子你什么时候教的啊?”
端木瑾抬手摸了摸额头,他怎么忘了这萧玉卿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了:“那你记住几首?”
萧玉卿想了想,看向皇上道:“皇上,我刚刚学习,经常记性不好,而且有时候又心思不专,所以记不住多少,我给您背一首听听,如果您喜欢就当一个乐子听听,如果觉得不入耳,也别和我一个傻小子计较,行吗?”
“大胆,竟敢和皇上你啊我的,没规矩!”皇上身边的太监听到萧玉卿这话,当真是不顺耳,不由得出声教训道。
段庆延摆摆手:“算了,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说着看向萧玉卿,似乎是没人和皇上说话时这么随便,估计第一次听到也很新鲜:“萧家小子,你背来听听,朕知道你是怕背错了朕降罪,放心吧!”
萧玉卿一听,放心了也满意了:“那好,我就背一首《病起书怀》!”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声音很清脆,可是诗词却很沉重。
段延庆皱着眉头品味了一番,点点头:“萧爱卿家的儿子果然出众,这么小就有如此强烈的爱国情怀,难得,真是难得!”
萧正然抬手抹了抹额角的汗,真是被他这不着调的儿子吓了一身的冷汗,跟皇上说话你呀我呀的,简直要吓死他了,可是在皇上面前,他也不敢贸然开口,现在听到皇上问他,赶紧哆嗦着告罪,然后又紧着说:“这都是世子爷的功劳!”
段延庆看向端木瑾:“朕这个侄子别的不说,这书啊是真的读的好!”
端木瑾一直皱着眉头,他很确定自己没有教过萧玉卿诗词,这首诗他都没有听说过,怎么能教他?
位卑未敢忘忧国!
真是好诗!
端木瑾看向萧玉卿的目光越发暗沉,这小子还有多少惊喜留给他?不得不说这样像探宝一样,一点一点挖掘萧玉卿藏在身上的那些小亮点,感觉十分的不错。
于是,宴席上,众位大臣无一不附和皇上的心意,一拨奉承端木瑾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一拨赞美萧玉卿勤奋好学聪颖过人。
连青城躲在角落里咬着筷子,一脸的不服不忿,合着这花都就剩他一个纨绔耍光棍儿犯愣了?
连青城暗暗决定,他也要好好读书,听说萧玉卿还学了拳脚功夫和骑射,他是一项也不能缺了,他可不能比萧玉卿差了。
萧玉卿再次坐到端木瑾身边:“看你给我惹得麻烦!”
“我这是帮你扬名立万,哪天名声好了,娶媳妇也容易啊!”端木瑾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不是和萧玉卿待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张嘴就是不正经。
萧玉卿气不打一处来:“我娶媳妇用得着你操心?我要想娶,不知道多少女人脱光了等我,用你瞎操心?你自己还耍单儿呢!”
端木瑾没接话,他也接不下去,论耍流氓,他永远比不上萧玉卿,甘拜下风!
百尺长风灌了满口的酒,看着端木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真是畅快,从宫女盘子上拿过酒壶,抬手给萧玉卿倒了一杯:“上好的杏花露,尝尝!”
萧玉卿赶紧摆摆手,她这沾酒就倒的酒量再好的酒也沾不了:“谢了,不喝!”
百尺长风一看她那臭脸,低笑一声:“不喝酒?你不是经常喝花酒的吗?”
端木瑾轻咳了一下,知道萧玉卿是个不正经的货,还一个劲儿的撩拨他?
萧玉卿一瞪眼,扫了百尺长风一眼:“你也说是花酒了,重点在花不在酒!”
这顿宴席萧玉卿吃得很不过瘾,就看人头了,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段延庆这位皇上有九位公主,有五位公主已经出嫁,可是却没有一个皇子,而皇上的一后四妃都全着呢。
萧玉卿开始阴谋论了,百年以后,这大好河山是要给谁啊!
吃过宴席,浩浩荡荡的人马,出了京城,直奔京郊的皇家狩猎场。
秋风飒飒,战旗粼粼,出了京城,萧玉卿就跨上了马,这可比窝在马车里畅快多了,这可是她自从到了这个朝代第一次出门,尤其是陪着这样威风凛凛的队伍出行。
百尺长风骑着马癫癫的跑到萧玉卿旁边,挑挑眉:“赛一场?”
萧玉卿一笑:“不怕输?”
“我下棋不如你,总不能骑马也不如你,”百尺长风顺了顺马的鬃毛:“敢不敢?”
“怎么不敢?”萧玉卿忽然脸一沉:“不过,你去问问端木瑾,他同意吗?”
百尺长风回头看向端木瑾的马车,正纠结呢,就听到旁边传来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白痴!我先走了!来追我吧!”萧玉卿狠狠给了马屁股一鞭子,冲了出去,庞大的队伍只剩下节奏感十足的马蹄声还有萧玉卿张扬肆意的笑声。
百尺长风暗暗咬牙:“你耍诈!”紧接着追了上去。
端木瑾坐在马车里,青竹般的手指挑起车窗的帘子,目光专注的看着萧玉卿肆意轻狂的背影,眸子里光芒暗沉而犀利。
文左看到车帘一动,便凑了过来:“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端木瑾扫了他一眼,放下了帘子。
文左一怔,皱了皱眉,他说错了什么吗?
萧玉卿和百尺长风这场赛马,并没有持续太久,不是因为两人兴致不高,而是萧玉卿知道,自己从未长时间骑马,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纵马,第二天大腿内侧一定会被磨破皮,难受的还是自己。
百尺长风十分得瑟的炫耀道:“小二,怎么样?我还是有一项是比你强的吧?”
萧玉卿对着百尺长风时时在她这里找存在感的举动很是不屑:“一个人是强还是弱,如果是通过对手来证明,那么这人就并不强!”
“哦?那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强?”
萧玉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正的强者,强大的是内心!”
百尺长风看着坐在马上悠悠然晃来晃去的萧玉卿,感觉越是接触的久,就越是看不懂此人:“小二,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玉卿坐在马上一愣,身体僵了僵,马也开始有些不安分。
“我是什么人?”萧玉卿歪头想了想,看向百尺长风:“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说,像我这样的天纵奇才,为什么就生在萧府这样平庸的地方?如果我是江湖上那个什么流泉山庄庄主的儿子,现在我早就能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了,可惜现在还要天天被萧老头儿追着东躲西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