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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豆腐,辣椒炒肉,鱼香茄子,紫菜鸡蛋汤,菜上齐了,二位慢用。”服务员一边报着菜名,一边将相应的菜品放到桌子上,丝毫不受这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
齐祈微微起身,探过身体,拿起苏嬿婉的碗,为她盛了一碗汤,伸手递给苏嬿婉,“喝吧,饿了大半天了。”
苏嬿婉还沉浸在愤怒、欺骗以及不可置信的情绪中,迟迟不愿意伸手,齐祈就这样端着碗,伸长手臂,似乎她不接,他就不会收回手。
刚出炉的鸡蛋汤,温度非常高,时间久了,就算瓷碗的厚度够,高温还是会传递出来。高温透过指尖的肌肤,齐祈的眉头轻微一皱,真的有点烫。
“快点吧,难道要烫死老哥?”略显无奈的声音。
苏嬿婉目光低垂,瓷白的小碗,散发着清淡的香气,汤面上还飘荡着细碎的葱花,瓷碗边沿上的手指已经有些通红。最后,苏嬿婉伸出双手,接过那一碗汤,缓缓坐下,拿起勺子,小心的喝着。
大概两个人都饿了,也可能被下午的事情折腾的心力交瘁,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
买单结账,外面已经全黑。
齐祈一手插在裤袋上,微微侧身,“走吧,一起回家。”
昏黄的路灯,偶尔有行人路过,G市人口不多,劳动力基本外出务工,偌大的街道甚少行人,无端的就有了一丝寂寥的味道。
走了不到五分钟,看到了熟悉的院门。
两人并肩走过去,在大门口大眼瞪小眼,迟迟没人开门。
“你的钥匙呢?”
“我当年离开的时候,压根就没带钥匙,现在我怎么会有钥匙?!”苏嬿婉回答的理所当然。
齐祈按了按太阳穴,转身在附近搜罗起来,最终猫着腰从大门旁边的缝隙里扣出一个小塑料袋子,打开塑料袋在手上倒了倒,一把小钥匙就出现在他的手掌心里。
“你怎么知道?”苏嬿婉有些不可思议。
齐祈一边开门一边回答道:“当年大伯母告诉我的。”
苏嬿婉撇撇嘴,他们从来都没告诉过自己,以前她没带钥匙都要喊破喉咙,让整个小区听见,他们才会来给自己开门,什么事区别对待,这就是!
似乎知道苏嬿婉在想什么,齐祈回头笑了一下,“有钥匙忘记带,和没钥匙没法开门,是两种性质,你能怪谁?”
“哼!”
打开灯,室内的所有都出现在视线里。
苏嬿婉换顾了一圈,这是她离开六年后,第一次回到这里。
还是熟悉的格局,熟悉的窗帘,甚至连空气里飘散着的味道,都是熟悉的。苏嬿婉推开自己的卧室门,里面一尘不染,显然有人在打扫。
门口的书桌上,她的照片,家里的全家福,甚至连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摆放在原来的地方;书柜里,她的书、课本,整齐摆放着,它们都还在原来的地方,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窗户旁边的衣柜,拉开衣柜门的那一瞬间,苏嬿婉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