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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呢?”
安心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微微撇过头去,不紧不慢的道:“被安然带走了。”
寒一鸣顿了几秒钟才又开口,“安然来过了?”
安心只是点点头。
寒一鸣缓慢的解开精致名贵的银色袖口,挽起袖口走到安心的跟前,“晚上想吃什么?”
安心感觉到寒一鸣的走近,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会儿不想吃,想吃的时候我自己会做。”
寒一鸣低头凝着她,黑眸里覆盖着一层浅淡的不满,“你眼睛不方便。”
“再不方便这四年来我也没饿死。”
“我给你煮碗面。”
寒一鸣站直身子,说完不顾安心的意愿就要下楼煮面。
他刚转了身,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来一看是家里的,他边滑动手机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佣人焦急的声线,“先生,太太也不知怎么了,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样子看上去郁郁寡欢的,问她什么也不说,找医生来也不许看。”
寒一鸣的黑眸一沉,“她现在在哪儿?”
“这会儿在家收拾东西,说一会儿等你回去跟你交代一声就要走,您要是不忙,就赶紧回来看看吧。”
“好,我马上回去。”
寒一鸣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走,打开门的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交代道:“想吃什么冰箱里都有,我有点事,先走了。”
交代了这样一句话,他便离开了私人别墅。
耳边余留他急切的脚步声,安心只作冷笑。
…………
寒一鸣这一走就是三天没有音讯,晚上做晚饭切菜的时候,安心的脑海突然闪现出安慕黎的话。
“你若还是不信,有机会寻个苦肉计试一下寒一鸣,看一下他的反应,自然就看明白了。”
她拿着菜刀的手顿住,刀锋一点点靠近指肚。
犹豫了很久,她深吸一口气,微一用力,只觉手指肚一疼,血水很快从伤口溢了出来。
她慌乱的找来急救箱胡乱的包扎了一下,吃饭洗漱过后,她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睡熟际,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重,她不舒服的动了动,压在她身上的那股力量却突然加重。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醉醺醺的寒一鸣压在身下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抵抗,然而酒精促使着寒一鸣,她越是反抗,寒一鸣就越是疯狂起来。
“寒一鸣,你混蛋!”
安心又气又愤,挣脱出手一巴掌朝着他的脸颊就要扇过去。
可惜她没得逞,被寒一鸣眼疾手快的抓住。
“嘶——!”
钻心的疼从安心的手指溢出,痛得她脸色一阵煞白。
她的嘶叫声似乎唤醒了情欲中的‘野兽’,他炙热的视线落过来,蹙着眉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不耐,“怎么了?”
“没事。”
安心冷着脸回应,别过头去要从他手心里挣脱出自己的手。
寒一鸣不依,攥着她的手腕看下去,一眼看到她处理过却并没有处理好的手指伤口,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怎么搞的!”
安心闻言,整个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处,几分思忖后,她淡声回应,“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
男人嘲讽的话在下一秒就传了过来,“你这么能耐还能切到手!”
听着男人嘲弄的语气,一口气堵在安心的胸口,她用力挣脱出自己的手,寻着空隙背对着男人躺了下去。
身后没了动静,安心咬住下唇,这会儿不知有多悔恨,恨自己会做出自伤手指的蠢事出来。
直到听到开门声,她这才发现刚才还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下了床,这会儿又折了回来,她正伸长耳朵听着,右手忽然又被一股大力不容分说的抓了过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清凉的药膏已经敷在了她受伤的手指上了。
“明天我请个佣人过来。”
低醇的声线传入她的耳畔,安心抿着唇没有说话。
最开始她被寒一鸣关在这里的那几天每天都有佣人给她做饭送到房间里,自从眼睛看不到之后她格外敏感周围的陌生人,所以跟睿睿热络起来之后她便要求寒一鸣遣走了别墅里所有的佣人。
“不要。”
她拒绝。
“听话。”
他突然放柔了嗓音,轻声道:“我可不想连工作的时候还要担心你,嗯?”
安心身形一僵。
记忆中,他好像第一次这般温柔的跟她说话。
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长睫缓缓的落下,感觉到寒一鸣好像越来越近的凑了过来,安心突然心弦一动,伸出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前。
寒一鸣的酒本醒了一多半,这会儿看着安心变得严肃起来的脸蛋,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伸手将安心抵在他胸前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你打算拒绝我多久?”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继续道:
“安心,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辈子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听得他的话,安心的胸口格外的堵,既然他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寒一鸣,是四年前你还没折磨够我是吗?”
“不是。”
他反驳,薄唇再次吻上她的手背。
“我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安心想挣脱出被男人握在手心里的手,却被男人死死的攥着。
她冷笑了一声,肯定的说道:“我是不会留下来给你当小三的。”
寒一鸣凝着安心冷下来的漂亮脸蛋,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爱我吗寒一鸣?”
安心突然的质问让寒一鸣微愣,几秒钟的停顿,他刚要开口,就见安心抬起铮亮的杏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若不爱我就放我走,除非是明媒正娶,不然我是不会待在这里的,寒一鸣,你看的了我一时,看不了我一世!你若非逼我,大不了就是一死!”
寒一鸣抿着唇,凝着她杏眸的眸子很漆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心觉得时间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男人低沉的声线突然响起,“我跟安然只是举行了婚礼,并没有领证。”
安心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他低沉的声线越来越低、越来越柔,“在拿走你眼角膜之前我一直在寻找跟安然能匹配成功的眼角膜,可惜还没等我找到,安然的眼睛就已经等不及,我只能强行拿走你的,安心,这双眼角膜,本是你欠她的。”
安心闻声,冷笑从她嘴角浮出,“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就认定了是我用死逼安然、是我欠安然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