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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南乔进殿去,丹霞跟着莫寒月进亭子,轻声道,“小姐,皇上从我们这里出去,就去了凤藻宫,这会儿还不曾出来。”
“嗯!”莫寒月打量一眼亭内清洗干净的石凳,慢慢坐下,说道,“那位十二小姐倒是个有手段的!”
宇文青峰捏着征讨檄文冲去凤藻宫,找的自然是贵妃卫盈舒。可是,以卫盈舒那张怪物一样的面孔,自然留不住他。
宇文青峰既然留下,自然是卫盈倩之功!
丹霞轻轻摇头,低声道,“凤藻宫虽说一向门庭冷落,可是这大晌午的就落匙锁门,怕并不寻常!”
落匙锁门?
莫寒月一怔,愕然片刻,忍不住轻轻笑起,摇头道,“卫盈舒,她可当真是再也忍不住了!”
任卫盈倩如何得宠,也还没有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地步,在凤藻宫中,能在大白天下令落匙的,除了卫盈舒,就只有乐天。
而这两个人,也和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南乔已取来茶具,在莫寒月面前的石案上摆开,指着一小罐茶叶,说道,“这是黄山小眉,是黄阳县的贡品,今年只得十余斤,各宫里,也只皇后娘娘和得宠的几位娘娘宫里送去一些,其余的都留下服侍皇上!”
莫寒月点头,随口问道,“梅居士用的,也是这种茶吗?”
南乔点头,说道,“梅居士那里,常用两种茶叶,一种就是这黄阳小眉,另一种是曲靖岩茶,是黑岩国曲靖府的贡品,还要难得一些!”
“哦!”莫寒月漫应,淡淡道,“更加难得!”
南乔听她语气微沉,似有不悦,不由心头突的一跳,忙道,“虽说难得,王妃要用,自然是有的,只是今儿管那边儿库里的小公公沐休,奴婢明儿再去取!”
莫寒月这才缓了语气,说道,“多谢南乔姑姑!”
南乔暗暗苦笑,只怪自己嘴快,把那稀缺的茶说出来,如今要去取,怕还当真要费些周折。
莫寒月倒似只是要些寻常的东西,浑不在意,将茶具摆开,起火烧水,口中还问,“那日梅居士说,要九成烧开的水,可是如此吗?”
南乔连忙点头,赞道,“难怪丹枫、丹霞两位姑娘夸赞,王妃竟然是看过就会!”
莫寒月微微一笑,依序烹了茶,捏第一杯送到南乔面前,含笑道,“姑姑尝尝!”
南乔顿时受宠若惊,忙倒身跪下,说道,“奴婢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品一盏王妃亲手烹制的香茶!”
两世!
莫寒月浅浅含笑,说道,“南乔姑姑客气!”
南乔忙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深嗅浅尝,赞道,“王妃妙手,竟然较梅居士的茶还要香透几分!”
也难怪,她想巴结谁,都轻而易举,纵然对着她一个被拘在宫里的王妃,说出话来也是如此动听!
莫寒月微微一笑,摇头道,“也只是那日听梅居士讲些皮毛,如何能够相比?”说着话,自己饮一杯,又替她倾上一盏,说道,“南乔姑姑是这宫里的红人,不必如此拘束,左右无事,不如坐下,讲些宫里的旧事!”
南乔听她说到“旧事”二字,不由心头怦的一跳,顿时想起晨间提到前皇后的事,满心想要回避,却又不敢就走,只得应一声,半个屁股搭在石凳上坐下。
哪知莫寒月倒不问前皇后,却含笑道,“不知姑姑是几时进宫?可曾见过先帝?”
南乔见她问的当真是“旧事”,心底松一口气,微微俯首,回道,“回王妃,奴婢出身寒微,是八岁进宫,如今已整整二十年。先帝在时,奴婢只是西六宫一个掌灯宫女,虽远远儿的瞧见过,却从不敢走近。”
“嗯!”莫寒月点头,说道,“姑姑进宫二十年,倒是与峻王出生是同一年,他幼时,姑姑可曾见过?”
听她问到峻王,南乔越发放心,含笑道,“峻王是先帝最疼的皇长孙,幼时,也只远远瞧过几眼。倒是有一回,那时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不知做了什么,将皇宫闹的鸡飞狗跳,被十三王爷满御花园里追着要抓他,奴婢撞上过一回。”
“景郡王?”莫寒月不禁扬眉。
峻王也倒罢了,只要提到他,那惫赖模样便跃然眼前,实在想不出,景郡王那样的人物,还会满御花园里追拿一个幼童。
南乔点头,说道,“那时峻王虽得先帝疼爱,可是宫里的小宫女儿,暗地里都更欢喜十三王爷……”话说这里突然惊觉,忙以手掩唇,说道,“王妃,奴婢不是说峻王不好,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景郡王太好,将他比了下去!”莫寒月微微含笑,将壶中的茶倾出来,又重新烹上一壶。
南乔见她神色淡淡,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并没有一丝不悦,这才轻轻松一口气,说道,“那倒也不是,峻王五六岁时,就已过目不忘,被西席称赞不已。只是他年纪尚幼,又是个淘气的,十三王爷却已是个极俊美的小少年!”
“嗯!”莫寒月想一瞬,点头道,“景郡王年长峻王六岁,那时有十一二岁了罢!”
说到这里,胸口不禁有一阵刺痛。
那个时候,该是他二人最美最快乐的时光。随后,景郡王十三岁投军,两年后,随在她的麾下……
想到当年在草原上,景郡王第一次对她倾吐心事,不由轻轻一叹。
敏感的查觉到她一瞬间的沉重,南乔知趣的闭嘴。
莫寒月默然片刻,才恍然回过神来,向她一笑,说道,“不打紧,我只是在想……峻王不知在何处?”说着话,又推一盏茶到她面前。
南乔微微咬唇,默默将茶饮尽,才试探问道,“王妃,若是……若是峻王当真反了,王妃又有何打算?”
“当真反了?”莫寒月低声重复,眸子低垂,却眉头紧拧,显的极为踌躇,低声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怎么说,我……我已是峻王的人……”
“那又如何?”南乔急急接口,目光在她倾城的容貌上深凝一眼,心里说不出的羡慕,说道,“以王妃这绝世姿容,任哪个男子能够抗拒?谁又会去在意,王妃是不是曾经大婚?”
又是那一天的话!
莫寒月不语,又再送盏茶过去,才轻叹一声,说道,“姑姑好意,十一明白,只是这等话,还是不说的好!”指指茶盏,说道,“饮过这盏茶,歇了罢!”起身向亭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