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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紧扯呼?撤退是撤退不了了,冒着雪花飘飘滑板而行。
说起这雪花还要追溯到三个时辰前,这片区域乌蒙蒙一片。
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
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
(谢安在寒冷的雪天举行家庭聚会,和他子侄辈的人讲解诗文不久,雪下得大了,太傅高兴地说:“这纷纷扬扬的白雪像什么呢?”
他哥哥的长子胡儿说:“跟把盐撒在空中差不多可以相比。”他哥哥的女儿说:不如比作风吹柳絮满天飞舞。”太傅大笑起来。)
白小杰抬头看去,刚开始的确和忽如柳絮风飘起,可三个时辰后的现在。
大卡车开了后挡卸沙,也不过如此。
风雪之下很容易被迷了眼,稀里糊涂之下,白小杰也不知道现在朝着什么方向。
雪越来越大,根本停不下来,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
风雪交加下,“嘭”一声,连人带滑板撞在了不知道什么玩意上。
向上是不可能了,只能选择绕路,就这选择,使得白小杰沿着冰道掉进了不知道什么玩意里。
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居然很大的一座冰屋,冰屋内部还有不知名雕像。
白小杰生火,风雪很大,生火暖和暖和。
整个身体都快冻僵了,双手合在一起,嘴巴向着双手输送热气。
动动手呀,跺跺脚呀,做个深呼吸,再冷的天气都会有温暖。
风雪越下越大,将冰屋淹没。
在火光的映照下,白小杰察觉出这个地方并非独门独院,而是群居场所。
火光毕竟有限,在看不清的黑暗中,还有着许多未知等待解密。
自制火把,察看整个冰屋,冰屋面积并不大,容纳千来号人共同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冰屋中间是一块十分古怪的石头,而石头周围,是被雕刻出来的冰雕人,对石头进行叩拜。
这块石头通体红色,大红嫁衣那种红。
不摸上去,你都不知道,这石头还有温度。
你的心就像一颗红色石头
将爱情全部打破
回忆全部没收留在沙漠手中握着一颗红色石头。
难不成这是记载爱情的姻缘石,这奇怪的符号,就是一对对情侣刻在石头上的见证。
类似于山山VS台台到此一游,天地可鉴,恩爱永存!
年轻人真会玩,好好的名胜古迹非得扒拉出两道划痕。
观看冰雕的行为动作,栩栩如生,就连眼角的傻乎乎都被刻画。
这雕刻着技艺高超,就连衣服褶子这种小细节都注意到了,使得每一座冰雕都活灵活现。
火把自然不能在冰雕面前多逗留,这可是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万一毁坏了,这可是三年起步的。
这冰雕虽然刻画的栩栩如生,但每一具都有点傻乎乎的,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这雕刻师对傻乎乎的人情有独钟,连续好几个都是同样的表情。
白小杰伸手触摸,入手微凉,带着冰块独特质感,时间长了还有冰冰凉的冻伤感。
保持着这种触摸冰雕的姿势,已经很久了,并非是对冰雕有什么额外的意思,就是手被粘住,拔不下来了而已。
白小杰右手拉左手,用力一拔,纹丝不动。
左手越来越向冰雕内部靠拢了,体温融化了冰,却融化不了粘贴感。
“这丫的是冰块,还是502,怎么就这么黏糊呢?”
【就是冰块,不是什么502!】
“想办法呗,早日脱离冰雕。”
【自己看着办,人家看戏就好,看戏就好!】
白小杰翻个白眼,对这玩意儿已经无语好多回了,现在就连无语都不足以形容,只能用疯狂吐槽来腹诽。
本以为会一直向下,卑躬屈膝直到冰雕全部融化。
却没想到冰雕表面融化,漏出了里面的真容。
怪不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感情冰雕下面还是真人。
触碰到冰人的肌肤,立马收回了手,硬邦邦毫无软乎可言。
粗略估计了一下,一千来具冰雕,也就是说,不存在雕刻技艺高超的的雕刻师傅。
这一千来具冰雕,全部是遇难者尸体。
而白小杰刚才触碰到的是一具,年龄不过七八岁女童的。
千多具冰雕,在各个方向对着红色石头进行跪拜。
原先以为,这会是一个祭祀场所,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至死依旧不知为何,对着红石进行跪拜。
色彩是视听语言中另一个重要的表意元素。如果说,彩色电影之前的黑白电影是象劳逊所说的“摄影实际上是一个用光线进行绘画的过程。”
那么,黑白电影之后的彩色电影准确地说应该是“它不仅是用光线,而且是用色彩进行绘画的过程。”
电影的色彩并不只是对现实生活的简单复制,而是一种自觉的审美元素,常常被赋予了更多的表现性和象征性,影视艺术可以通过对色彩的选择、处理来创造出独特的审美价值和审美效果。
而一些推理作品中黄——色代表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红色代表危险信号,比如妙龄女子身穿红色衣服,脸色呗被霓虹灯光映照,开着红色法拉利,那么在后面的故事中,一定会发生点意外。
而这红色石头就代表着危险,也就是说,这红石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么所代表的符号,也就和到此一游性质不一样了。
从新转着圈观看,这红石上面的符号,不多不少正好六个。
这些冰雕,一部分中无一例外,哪怕年纪大了,也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都是俊男靓女。
重新审视符号,获得信息也是不一样的。
紧握的双拳符号,看上去孔武有力。
非常认真的小脸,看上去智慧无双。
略微带笑的脸蛋,看上去分外迷人。
白花花的石头堆积,看上去富可甲天下。
权杖在手何为雄,世间权利吾为尊。
白发苍苍当益壮,岁月悠长依旧安好。
这六种符号分别代表,力量,智慧,魅力,金钱,权利,寿命。
千具雕像各有不同,恐怕就是选择了六种符号。
俊男靓女选择绝世容颜,失去了智慧,呆呆傻傻。
富甲一方选择了金钱,失去了健康。
老人家选择了寿命,失去了一切。
小孩子选择了智慧,失去了力量。
壮汉选择了力量,失去了智慧。
至于选择权利的,失去了本心。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许愿石,获得东西的时候,典当其他认为不重要的东西。
冰天雪地来临的时候,全部化作了冰雕。
以上这些没有事实依据,只是推测,只是天马行空的想象。
所有冰雕全部观察完毕,已经过去很久了。
当然没有作死一般的去触碰冰雕,回到火堆前。
重新暖和暖和,一直在想,这冰块为什么会这么黏糊糊的,比胶水还黏糊。
冰块可以粘住舌头,这是目睹过得,亲生经历过得。
小时候吃冰棍,舌头就被粘住过,揪下来齁疼。
一时间琢磨不清,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在屋子里都能听到狂风呼啸的声音。
取出睡袋,身子钻进去,还是这里面暖和。
漏出个脑袋在火光映照下,小脸通红。
扭头看了一下火堆,不需要加燃料。
就这么瞪着火堆,慢悠悠闭上眼睛。
舒适的环境下,最容易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知某年,某月,某日,北寒之地。
冰屋村,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偶然有一天,天降小石头,不偏不倚掉在了冰屋村中间。
这块石头不过脑壳子大小,起初村民也没在意,有力气大的村民想要搬走,却发现徒劳无功。
也就放任不管了,任由其自生自灭。
一次偶然的机会,天生丑陋的村民急急忙忙的向着家里赶的时候,被小石头绊倒了。
回头一看,通体雪白的小石头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丑陋村民一下子看呆了,竟然不着急往家赶。
不由自主的跪下,虔诚祈祷。
一阵白光闪过,村民本身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村民回想过来,该回家吃午饭了。
赶回家中,却发现发妻盯着自己,开口询问:“你是谁啊,是戴郎的朋友吗,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丑陋村民开口:“夫人,是我啊,你莫非病了不成?”
“你这官人,好生无礼,世人皆知我林娘的夫君,相貌平平,怎会是你这般模样。”
戴郎开口:“夫人,我真的是戴寇照啊。”
林娘:“休要胡言乱语,戴郎去哪了,是不是被你谋财害命了?”
戴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奈之下开口:“你屁股上有颗痣。”
林娘愣住了,如此私密的东西,除了爹娘,只有戴郎知道了。
莫非戴郎这厮歌多了酒,吐出来的大实话,被旁人听了去?
不对,戴郎滴酒不粘,难道眼前这帅小伙真是戴郎,还得确认一番。
林娘开口:“你若真是戴郎,前些日子你答应什么了?”
戴郎回想一下:“啥也没答应啊,前些日子,出工点外出打鱼,天黑才回来,啥时候答应的。”
林娘开口:“你个没良心的,就前天晚上你回来,说的什么话?”
戴郎回想了一下:“前天也就答应你早点回来,好……”
话还没说完,戴郎两根手指来回碰在一起。
林娘点点头,是那呆瓜的样子没错了。
继续开口:“夫君,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戴郎开口:“什么怎么回事?”
林娘开口:“你去照照镜子。”
戴郎连忙来到镜子面前,被出现的人脸吓了一跳,这是谁啊?
用手狠狠揉了一下,会疼,也就是说,这张脸货真价实。
林娘询问,戴郎也就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去。
洁白石头很神奇的事情被传开了,十里八乡的村民闻风而至。
而洁白石头慢慢变大,颜色从白到红。
而石头上也出现了符号标记,随着愿望的实现,符号越来越清晰。
石头本无邪,聆听欲望多了,也就逐渐变红。
某一日,某村民来到许愿石前。
“神石啊神石,这冰屋村村长年迈,我正值壮年,愿贡献爱情,以得村长之位。”
许愿完以后如愿以偿成为了村长,对待妻子凉薄淡漠。
处理村中事情每每焦头烂额,这荷包越来越鼓。
“神石啊神石,希望出生的孩子英俊潇洒,人见人爱,愿贡献健康。”
孩子出生,果然明媚皓齿,在孩子七八岁的时候,许愿之人撒手人寰。
孩子长大来许愿:
“神石啊神石,二十多岁还没讨到媳妇儿,愿意贡献亲情获得爱情。”
不肖子孙许愿完,如愿以偿获得了如斯美眷,两口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搬出来自己住,年迈的母亲无人过问。
老母亲来到许愿石前:
“神石啊神石,愿意贡献一半寿命,只希望孩儿能认这个娘。”
许愿完毕,如愿以偿,相处一年撒手人寰。
“神石啊神石,愿意牺牲容貌获得智慧。”
许愿之人果然如愿以偿,拥有至高无上智慧,模样难以形容。
“神石啊神石,只要获得智慧,什么都愿意贡献。”
这回获得的智慧的人,年纪轻轻就已经白发苍苍,整日疯言疯语,没人当真,只当是精神错乱。
……
类似的愿望数不胜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许愿几次,直到没有可贡献的。
一代目埋进冰土,二代目出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红石成为了冰屋村的信仰,其他冰屋村慕名前来。
有些甚至直接住在了这里,久而久之全村搬迁。
形成了不大不小的村镇,人多了欲望随着放开。
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大有人在。
“神石啊神石,我想每天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果然如愿以偿,全身瘫痪,真真正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红石越发鲜艳,这一日冰屋村在大半夜被异象笼罩。
整个冰屋村前所未有的红,被惊醒的村民挨家挨户叫门。
有的早就已经聚集在许愿石前。
这鲜红不是血液挥洒而出,乃是红石散发出来的光泽。
一闪一闪,甚是迷人。
红光笼罩跪拜的人群,忽而白雾弥漫,所有村民在寒气逼人之下,成为了冰雕。
就连聚集而来的其他冰屋村民,同样无一幸免。
白雾散去,回归红石,而红光持续笼罩着冰屋村。
金子很迷人,淘金热潮带动了人群,带动了移民。
真正到了地方,你就会发现,金子很迷人,挖金子很累人。
八号当铺很诱人,典当一切获得一切。
失去了情感换来的荣华富贵,真的富贵吗?
失去一条腿换来二十万,能生活多久?
红光散去那一刻,红石又一次鲜艳了。
冰屋村人迹罕至,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尘封掩埋。
白小杰打个哆嗦,莫名其妙有些冷。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燃烧的火堆已经熄灭了。
想要重新点燃火堆,“滋啦滋啦”
燃料居然进水了,或者说湿气太重,燃料返潮了。
重新取出燃料,隔绝湿气,点燃火堆。
霎时间,冰屋内红茫茫一片,红色的雾。
白小杰从睡袋坐起来,人们常常说血光之灾,这红色莫非是大难临头的征兆?
从睡袋爬出来,举着自制的火把,火把自然有保护罩,以免半夜三更鬼吹灯。
重新来到红石附近,在梦里知道了这个玩意儿不简单。
六种符号熠熠生辉,汇聚而成就成了鲜艳的红色。
依稀还能听到后悔之声,遇到情况不要慌,先发个朋友圈。
可惜这里没这功能,如此诡异的情况,自然也就没人点赞评论加关注了。
红色光芒来回闪烁,在这空间,格外诡异。
红雾在消散,不,应该说在汇聚。
汇聚的地方正是红石的前面,凝聚的形象接近于人。
只不过背后长了条尾巴,看看头顶,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
再看两只手,额,应该说是爪子,爪子中间胖嘟嘟的肉球。
这居然是一只猫耳娘,妩媚多姿,诱惑迷人。
白小杰冷眼旁观,让猫耳娘尽情展示妖娆的扭臀摆胯。
【怎么,有兴趣来一发?】
“神特么来一发,你还孙尚香呢,啥台词来着,忘了”
【切,人家没兴趣,说的是你了啦!】
“没兴趣,虽然曾经迷恋二次元。”
【呵~男人,不就长了一张猫脸吗?这些又不是不能克服的问题。】
“有多远滚多远,这只猫耳娘可不是好玩意儿。”
白小杰深呼吸一口,果然带有猫的特殊味道。
而且,这逐渐变红的石头,不会就是猫耳娘本体的什么玩意儿吧?
管她什么玩意儿,一发雷电解决,一发不行,多来几发。
雷电光网将红色石头笼罩,噼里啪啦之下,红色石头碎裂,留下了本身的白石。
连续几发雷电下,白石碎裂,猫耳娘烟消云散。
午夜魅影结束,白小杰回到睡袋,打个哈欠,继续睡个回笼觉。
外面的风雪依旧未停,狂风呼啸带着雪花掩埋曾经留下的足迹。
这一觉睡得跟舒服,没有中途醒来,火光持续到白小杰醒来。
伸个懒腰,抬头看门,风雪太大已经将掉下来的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点燃火把,挖坑做事。
这凿冰可不比挖土,挖土,“呵~tui”往手心吐口唾沫,甩开膀子干就完了。
这冰块坚硬度太高,挖一个大坑就得花费许久时间。
搞头,额,镐头派上了用场。
“铿锵铿锵”之声在冰屋回响。
醒了挖,困了睡,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
大坑总算挖好了,将一千来具冰雕尸体放进大坑。
白小杰也算是搞清楚了,这外边到底是什么东西。
冰雕外层的东西类似于固体胶,只对单一物品起作用。
而从梦里结合现实,这东西是冰屋村自己给自己上的一道冰锁。
红光笼罩下,所有村民的愿望都是一样的,活下去,活的越久越好。
是的他们永生了,换了一种方式永生了。
就这冰雕,只要不人为破坏,保留很久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