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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解释道:“一来,你对宫女内侍最为熟悉,他们对你也没什么防备;二来,你人机灵,会应对左右;三来,你的人脉广,尤其是那些小宫女,恐怕想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倘若皇后亲自出马彻查,势必会延误最佳时机。”
九真若有所思着。
“嫣儿,你言之有理。”金御麒又说:“可你如何得知可疑人物就在织染署里,这前后才过了一个多时辰,你就有答案啦?”
倾城显得胸有成竹,说道:“这是御希告诉我的。她说送给她蜜蜂的人是个女人,容貌虽然记不清了,可还记得对方的手是皱巴巴的。”
“那又如何?这双手皱巴巴的人应该不少啊。”九真说。
倾城摇头,说道:“非也。倘若是老态龙钟的老人,皱巴巴的手就不足为奇,可御希说她是个年轻女子,如此以来,这双手皱巴巴就有些奇怪了。”
“然后你想到了什么?”金御麒问了一句。
倾城继续说下去:“然后我就浸泡了双手给御希辨认。所谓的手上皱巴巴其实就是双手长时间接触水导致皮肤皱起的原因。”
“没错,没错,上次玉明多沾了水,那手上就是皱巴巴的,难看死了。”九真说道。
“而我也想过了,宫里只有两个地方与水关联最大。一个是浣衣局,另一个就是织染署。而御希很清楚记得对方的指甲很脏,于是我就想到此人一定是长期接触染料,双手指缝内才会有脏污之感。”
九真一拍脑瓜子,说道:“娘娘,奴才明白了,只要找到这个女人,顺藤摸瓜,就能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放出黄蜂了。”
金御麒早已明白了,用赞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皇后:“嫣儿,若没有你,我们还得绕多少冤枉路啊,指不定等我们查到,这人已经被害了。”
“所以我们才要抓紧时机,在对手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就戳穿阴谋。”倾城对九真说:“你赶紧去办吧,说话圆滑些,别让人看出破绽。”
“是,娘娘。”九真没有多说,立即去了。
在殿外侯立的玉明见九真出来,随即合上了殿门。金御麒立即上前,抓住了倾城的手。
“你做什么?”倾城问。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金御麒拉过她,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嫣儿啊,让夫君说你什么好呢。”
倾城明白他的意思,就说:“你先别急着夸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况且,这乌烟瘴气的后宫才刚开始整顿,我可不敢邀功。”
金御麒在她脸颊偷上一吻:“好,我先不夸你了,就攒着吧,等哪天我再重重赏你。不过,因你表现最佳,夫君我还是要打赏你的。”
“打赏什么?”倾城一抬头,就看到他如墨的黑眸。
金御麒狡黠一笑:“你说呢?”随即,重重的深吻袭来,牢牢封住了她的檀口。这一吻,无比深情无比缠绵,往昔的美好重现。
一番浓情蜜意之后,两人还是面对现实,谁都没有被短暂的甜蜜冲昏头。倾城为他冲着花茶:“御麒,这两天你是不是觉得好些?”
“算是平稳,没有什么更大的反常,可头还是会隐隐作痛,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金御麒在殿中坐下:“那些大臣早有非议,现在更是张狂起来了,陆殷正也提及了百姓对我的怨言。”
“怎么,这么快就有怨言传来了?”倾城心情一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散播谣言。”
“我扪心自问,这段日子的确有所不妥,百姓才不管你当皇帝的得没得病,他们只想过富饶安宁的日子。”金御麒说道:“可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针对我。”
“很有可能是明王等人在暗中捣鬼,只可惜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我们落于下风很久了,也是时候反击了。”倾城说。
“嗯,明日我找几个心腹商量,准备肃清朝廷。”金御麒说道。
“这是极好的。”倾城表示赞成:“房子久未打扫总会有灰尘陈积,清理清理是好事,兴许还能让某些人露出马脚。”
金御麒喝下一口花茶:“这茶提神醒脑,时刻让我保持冷静。”
“你要喝我可以吩咐玉明,让她时不时冲泡一壶给你喝。”倾城言语温柔:“这茶的确可以提神明目,多喝对身体有益。”
金御麒再次凝视她,说道:“嫣儿,你这么冰雪聪慧,不如多几个这样的你吧。”
“你想尽快收了待选女?”倾城醋意渐浓。
“你想到哪儿去了。”金御麒又喝下一口花茶:“能冲泡如此甘甜滋味,有你一个足矣。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该再添子嗣了?我希望再得一个公主呢。”
倾城看着自己的腹部:“你怎么想到那儿去了。”
“咦,不可以吗?”金御麒说道:“天赐的事我也很急,可是你我都清楚急是没有用的,我们按兵不动金御旦也不会乱动的。”
“每每想到我可怜的天赐,我就坐立难安,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母亲。”倾城自责:“他还那么小,却饱受与家人分离的痛苦。”
见她难过到想哭,金御麒立即安慰:“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总之,只要我们大家平平安安的就好。天佑我儿,天赐会平安无事的。”
“御麒,你就答应让我回去金御旦身边吧。”倾城旧事重提:“起码,我可以将孩子接出来啊。”
“不行,我不同意。”金御麒头脑清醒,说道:“嫣儿,我现在可不是说伤心话,你与孩子之间,我宁可选择你!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实在不能失去你,金鎏国也不可以失去你!”
“可是,天赐是我们的孩子啊!你要救他,我也要救他,他是我们两人的骨血。”倾城动容:“我宁可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不,不许你说这种没头脑的话,你向来比我聪明比我有谋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金御麒极力劝解:“况且,我料定金御旦不会乱来的。”
“话虽如此,我是他亲娘,我不担心谁担心啊?”倾城心情更加沉重:“况且,天赐的脚底心脚踏七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金御麒听得很清楚,他浑身一激灵,说道:“天赐会是将来的太子将来的皇帝?!”
“金御旦一定会利用天赐大做文章,一想到他的处境,我、我……”倾城将头埋得很低,不让眼泪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