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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叙叙旧。
稍微有点脑子,知道他们过去的人,都能够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当做交易的筹码,哪怕她身上穿着的是职业正装,哪怕她再清纯干净,他的话也像是将她全身都剥光,给她比一个清脆的耳光更大的屈辱!
秦沐语再也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
她眸子清亮地闪烁着,唇色苍白如纸,小脸上掀起一阵激怒的滚烫,再接着是彻骨的冰凉。她的手扒着桌子,指尖险些刺进那坚硬的黑色木桌里去!
上官皓眸色凄冷,仔细凝视着秦沐语的脸,观察着她一点一滴的表情。跟四年前一样,她视他如洪水猛兽,在她眼里,他上官皓也就是这样一个避不开的恶魔,是吗?
裹着纱布的手再度渗出隐隐的鲜血,他薄唇苍白,带着剧痛的眸哑声说出一句:“……我开个玩笑。”
不想再理会周围的人到底是什么表情情绪,他深深凝视着她的眸,眸色苍凉绝望,气若游丝:“就这么解决……你给我滚出去。”
切齿低哑地说出最后几个字,他修长挺拔的身影站起来,移开目光,带着一行人纷沓地朝着会议室门口走去。他冷若寒冰,背影决绝!
舍不得逼她。
哪怕是看一次她泪水闪烁的模样,哪怕将自己搞到狼狈,也舍不得如此逼她!
这个局有多大,代价有多沉重,他背着就是!
整个会议室因为上官皓的离开而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和低沉小声的讨论中,仿佛一场浩劫。秦沐语抓着桌子的力道缓缓放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似乎,是他已经放过了Dringlewapen,也放过了她。
心里呼啸过一阵凛冽的寒风,她抱紧了自己,不知道是酸还是痛。
*
裙摆被掀起,在寒冽的风里面胡乱飞舞着。
秦沐语忍受着异样的目光,眸光清澈,平静地跟Dringlewapen的其他成员告别。她不想再回公司,趁着蓝子旗取车的空档,用英文对几个人说着她回去办理离职手续的时间。
“Takegoodcare.”她小脸微微苍白,却浮起一抹浅笑,轻声说道。
连Lisa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挑挑眉,吐出一句:“You,too。”
秦沐语转身沿着小路往回走。
就这样,就这样吧。
结束了。
她在路上拦车,眼里一片温热,明明已经做好了完成这件事就走的准备,可没有想到会这样狼狈。也好……她走,不通知任何人,以后也再不会在这个行业的圈子里出现,她的生命里也再不需要别的任何男人。
上官皓,你满意了吗?
一辆银灰色的车辆,却猛然“吱——!”得一声停在了她面前!!
秦沐语被惊吓了一下,苍白的手指都缩回去,这才看到是蓝子旗。
他握着方向盘,俊脸铁青,显然是情绪紧绷到了极致。
她看着他下车,眸色阴郁地走过来,小脸一白,下意识地后退。想起刚刚谈判之前他粗暴失控的吻,秦沐语颤声道:“蓝子旗,你别再乱来。”
蓝子旗抬眸,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整个身体抵在路边的广告牌上,眸色猩红吓人。
“我乱来……”他声音低哑如雾,“秦沐语,到底是我乱来,还是他乱来?”
她的心里,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剧痛无比!
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压着气息,气若游丝:“我不想说……事情已经解决,我该走了蓝子旗……”
蓝子旗攥她手腕的力道更大!眸子透着杀人般的光芒!
“事情怎么解决的……他叫你从此离我远一点,所以你就听话是吗?……你喜欢这样对他妥协吗?那他要你今晚去叙旧你他妈怎么不早点同意?!!”
手腕一阵碎裂般的痛——
秦沐语小脸没有了血色,强忍着疼,蹙眉抬眸:“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了行吗?蓝子旗,我知道你痛恨我帮了你,可你今天也看到了,这就是上官皓!他要残忍,整个世界都换不来他一丁点的仁慈!你是他的朋友你不清楚吗?!!”
蓝子旗眸色猩红如血,猛然抱紧她的腰,死死抵住了她的额。
“如果要拿你远离我身边来换……我死都不会要他的仁慈……”他深深望进她的眼睛里,沙哑的声音道,“秦沐语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随便他想要怎么对付Dringlewapen我都无所谓……告诉我你不会听他的……你不会走的……”
他的嗓音里透着绝望的嘶哑,秦沐语长长的睫毛被打湿,疲惫而痛苦地垂下来,抵住他的胸膛,在他一片低喃中开口:“蓝子旗……”
“我机票已经订好了,我跟小墨明天就走。”她小声而痛苦地说道。
蓝子旗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他整个心脏被巨大的荒凉和疼痛充满,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忍不住冷笑一下,双手缓慢却强硬地捧住她的脸,“走……你走去哪里?”
“蓝子旗……”她痛苦地想掰开他的手。
“你忘记那年我是怎么救你的吗……以后你离开我谁还能照顾你?”他声音沙哑,眸子猩红欲滴,自顾自怜惜地捧着她的脸说话,“我知道我照顾你照顾得不好,你怕我,也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们重新来过行吗?秦沐语我说了我可以不在中国发展,我说了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这些要是不够,那你来告诉我怎样才够!!”
他拼尽了全力想要挽回她!
“你放开我……”她被他混乱的激情弄得晕眩,再也无法挣脱一般。
“还是你以为我怕他?”蓝子旗的眸子冷冽复杂,绝望中透着剧痛,“秦沐语你觉得我怕他吗?就算是Dringlewapen在这里垮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打道回府一切重来那又怎样!!为什么你偏偏就是要离开,为什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
“啪!”得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她掌心的力道不大,却发出清脆的响声,足以将这个男人打醒!
蓝子旗俊脸歪过一半,寒凉如水。
秦沐语好不容易挣脱他的钳制,水眸里一片闪烁的泪光,心痛如绞!
“不是这样……蓝子旗,我什么理由都没有,我不爱你!所以你不要再说了!”她承受不起这样重的感情,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喊出来的。
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手扶住广告牌,颤声道:“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我走了,你珍重!”
说着她强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跑到路边随便拦了一辆车,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再也不看身后的男人一眼,车子倏然开走。
*
夜凉如水。
小墨搬出一个大大的箱子,将自己仅有的东西整理好,爬上床,将他所有的画册都摞在一起,再爬下来,搬到箱子里面。抬头环顾了一圈,他跑去了客厅。
“妈咪……妈咪,小熊……”小墨抱住了沙发上妈咪的双膝,像是突然想起来,“小墨的小熊还在医院里面!妈咪!”
秦沐语纤细的手腕撑着额头,疲惫不堪,抬眸却看到小墨渴望的眼睛。
她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小墨说的是什么。
小熊。上官皓送给他的小熊。
怔怔起身,将宝宝抱起来,秦沐语抚摸着他的小脸轻声道:“抱歉小墨,是妈咪忘记了,妈咪现在就去医院拿,顺便把病房退了,小墨自己不要再收拾,一切等妈咪回来做好不好?”
小墨懵懂地点点头,清脆的声音开口道:“那妈咪,我们不需要跟大家道别吗?为什么这一次我们不跟着蓝叔叔走了,还有……”他小手抱住她,粉嫩的小脸搁在她颈窝里,“还有护工姐姐,医生阿姨,还有叔叔,小墨都不要跟他们道别吗?”
秦沐语目光颤了一下。
她温热的气息埋入孩子粉嫩的脸颊,亲亲他,哑声道:“不用了,他们都很忙,都有自己事情要做。妈咪会跟他们说一声的,小墨不要担心。”
“……”小墨清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嗫嚅道,“那妈咪,小墨可不可以跟叔叔通话?”
秦沐语小脸一白,颤声道:“哪个叔叔?”
“妈咪你知道的!”小墨提高了嗓音,小脸有一些失落的嫣红,“小墨想告诉叔叔小墨要走了,那天叔叔冲小墨发火肯定是因为叔叔心情不好,小墨不生气,希望叔叔也不要老记着。就像小墨就总记得叔叔对小墨的好……”
秦沐语听得心脏一阵颤抖,抱紧了孩子,想浅笑一下,眼里的温热酸涩却涌了上来。
“不……不要了……”
她拍拍孩子柔软的背,笑着说道:“小墨乖,我们以后一定能遇到对小墨更好的叔叔,他永远不会对小墨发火,好吗?你的话……妈咪会帮你带到的……”
“真的?!”小墨失落的神情冒出一丝惊喜雀跃,接着抱紧了秦沐语的脖子,脆生生的嗓音道,“那妈咪要告诉叔叔,小墨以后会好好读书,去富士山,去埃菲尔铁塔,小墨身体会好起来,会变成一个优秀的小男子汉,叔叔说要验收的哦!”
秦沐语轻轻拍着他的背,听着他的交代,含泪浅笑,心脏却来越痛。
小墨攀附在她怀抱里,不老实地动弹,小嘴一直不停地说着。
十分钟后才将他彻底安抚好,秦沐语轻轻吸一口气,交代他在房间里不要乱动,这才拿了钥匙走出公寓。
在医院办完手续再回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那是小墨在病房里面留下的东西,很简单的一本中学数学课本,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还有一套他平时换洗的衣服。
这个城市夜色苍茫,她却就要离开了。
她抬头看着夜空,回想着四年前自己第一次回到中国的场景,高耸入云的秦氏大楼,秦昭云慈爱的脸。她明明站在自己祖国的国土上,却无法立足,明明这里有自己的亲人,却都死得一干二净,让人回忆的时候心都是痛的。
那么多年,她一直流浪,居无定所,到现在都是一样。
眼泪浸湿了眼眶,她只顾抬头看着,没有注意到身后那辆紧随着跟过来的车,如同潜伏的野兽,带着危险的气场靠近,一点点,用冷冽的氛围将她包裹起来。
车子里,酒气四溢。
剪裁得体的墨色西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优雅,冷冽,卓尔不群。他俊逸的侧脸有着刀削般的棱角,修长的手指带着魔力一般落在车门上,开门下车。
他知道自己醉得多深,可是眼前的身影,他却无法记错。
“打得到车吗?”一道冷冽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弥漫在微凉的空气里。
秦沐语颤了一下,猛然转身,这才看到了他。
“……”她气息不稳,纤细的手指攥紧了手袋,清澈的眸看他一眼,就抬脚离开。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就闻到了酒气,很吓人,她知道此刻招惹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找死。今天早在谈判桌上的时候,他大概就已经恨不得掐死她了。
上官皓抬脚靠近两步,她颤抖,想避开,手腕却还是被他攥住,他猛然一个大力将她扯回来,跌跌撞撞地将她扯到车前,狠狠压在了车前盖上!
——!!
他醉意盎然,双眸却带着猩红,力气大得惊人。
“这么恨我吗?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说?”低哑的声音抵着她的鼻尖响起,上官皓俯首凝视着身下的这张脸,美得惊心动魄,“恩?……说话。”
秦沐语被他压得腰都要断了,疼得蹙眉,目光却毫无畏惧,开口道:“我不喜欢跟醉鬼说话,你放开,让我起来。”
上官皓冷笑,放肆而邪魅,猛然攥紧了一下她的手腕,骨痛欲裂!
“啊……”她疼得一颤,手里的东西没有拿住,掉落在了地上。
她歪过小脸忍痛的样子,诱惑无比。
“秦沐语,你是有多久没有被我压在身下……连规矩都忘了吗?”他醉得厉害,俯首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切齿道,“在我怀里,你向来都只有被主导的份,猜猜今天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软放过你,你现在会在哪儿,会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