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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跳上椅子，淡淡地道，“说吧，怎么比？”
长生哼了一声，“您老年龄大，规则由你来定。”
说完这话，长生觉得有些可笑。论年龄，我当你祖宗的祖宗都够了！
现场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显然，大家都觉得长生太狂妄了，由他来定规则，肯定输，由黄龙来定，就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黄龙大笑一声，“你赢了我儿子，我也不敢托大，但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比两场，一场规则我定，一场规则你定。”
他这话说的，还真是公平。
“好，您先请，同时请说出约定。”
黄龙点点头，“第一场，由现场的人取来两块石头，我们交叉同时看，写下答案，然后由工匠切开，谁说的对，谁赢，如果同时说对，就继续比，直到分出高低。”
“好，很公平。”长生应了。
“约定一，谁输了，砍掉一只手，永远不再鉴石，你如果怕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黄龙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长生的手砍定了。
长生看看凤姐，有一些责怪的意思：你看看，为了你，我要拼出了掉手的危险。
凤姐美眸中也有歉意，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这时，石三凤着急了问道，“那约定二呢？”
黄龙看看她，说道，“这约定二就是三当家的玉石馆和玉石街了。”
石三凤望向石二凤。
石二凤淡淡地道：“你的人输了，这两个地方归我。”
“那你的人输了呢？”石三凤问。
石二凤冷笑：“我的人会输？”
石三凤看看长生，也有些不自信。
长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既然是约定，就要公平。”
“好。”石二凤说，“如果我的人输了，我手下的矿山归你。”
“好！”石三凤两眼一亮。
矿山？
长生心中一动。
“为了公平，我希望有两位当家的上石。”黄长生举手。
“同意。”长生点点头。
他知道，石家两姐妹对玉石馆的石头都不熟悉，所以，由她们来上石，避免了暗箱操作。
有人递过纸笔，放在黄龙和长生的面前。
鉴石开始了。
石二凤和石三凤一人抱起一块石头，放在黄龙和长生的面前。
由于比的不是真伪，而是准确性。
所以，两姐妹搬得很随意。
石三凤将石头放在长生面前，低声说，“拜托了，仔细点。”
长生直接对她说，“搬那边去。”
石三凤一愣：“你不看吗？”
长生淡淡地说：“看完了。”
说完，他在纸上写上“石头”俩字。
石三凤诧异地看着他，觉得他太不负责了，但也只好放在黄龙那边。
黄龙抱起石二凤递过去的石头，左看右看，仔细地摸着石头的纹路，又从兜里拿出专业手电照着。
半晌，他才将石头递给石二凤。
石二凤放在长生面前。
长生看了一眼，说道，“搬开。”
说完，他在纸上写上“石头”俩字。
石二凤哼了一声：“你就狂吧，一会儿砍你手时，希望你也这样。”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将石头搬开。
长生写完，见黄龙还在用手电照，就盘着腿喝茶。
琪琪过来，给他倒茶。
如果此时澹台明月在就好了！琪琪，有点勉强！
有时候，喝茶也需要周围景致的搭配。
美女煮茶，自然算得上是一道风景。
长生对美女没什么特别想法，就是觉得美。
澹台明月，人香，茶也香。
那边黄龙终于看完，也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何欢上前收了，见两人答案一样，就大声说：“过。”
答案一样，不管鉴定的结果对与不对，都没必要切石。
石家两姐妹，又各自搬了一块石头。
和上次一样，长生只瞥了一眼，就在纸上写了两个“石头”。
那边的黄龙还是费劲地诊断。
长生冷笑地喝着茶。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黄龙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和长生一样。
依然不必要切石。
如此七八轮过去。
这一轮，长生看到石头时，微微一顿。
甚至上手摸了一下，这才在纸上写下“石头”和“翡翠”。
并将纸分别对应好。
而再看黄龙，看得更认真了。
比了七八轮，依然不分胜负。
黄龙也有些紧张了，生怕一不留神，毁掉了一世清名。
长生淡淡地说，“倒茶。”
原来，此时，他的茶杯空了。琪琪看直了眼，忘记了添茶。
琪琪赶紧倒茶。
长生一边摩擦着茶杯，一边冷笑，“老先生，您平时就是这么鉴定的吗？是否翡翠，一眼就可以看个七八分，再一上手就可以有十分的把握了，怎么，还用打手电？打也可以，没必要这么看吧？怎么比大姑娘生孩子还难。”
长生这么一说，黄龙那张脸挂不住了。
黄龙原本就着急，几轮下来，他绞尽脑汁，已经够累了。
此时，心一下子乱了。
额头的汗出来了，更加没感觉了。
听了长生的话，身后的琪琪噗嗤笑了出来。
她这声笑，点燃了整个玉石馆的氛围。
人就是怪。
如果没人笑，大家都憋着。
一旦有人笑，轰地一下，现场笑声就此起彼伏了起来。
别人笑还罢了，一直站在黄龙身后的大黄也笑了。
或许此时大黄忘了父亲在和长生比赛。他只是觉得这句话好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大黄脸上。
全场顿时静了下来。大家脸色忽变，谁也不敢再笑。
长生突然冷笑了起来。
黄龙怒视着他，脸上肌肉在不停地颤抖，双手握拳，看样子随时都会冲过来，给长生一巴掌。
长生一脸冷淡地说，“前辈，咱们是不是该有个时间限定！”
长生说的有道理。即便一开始没定下时间的规则。黄龙也知道自己在用时上，远远超过对方。
如果对方不是蒙的，他这种鉴定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小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懂鉴定，全靠蒙？反正，原石中切出翡翠的几率非常小，你只需咬定了‘石头’，就有九成的胜算？”
他这话一说，全场议论纷纷。
大家都觉得长生极有可能如黄龙所说。
石二凤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对，对，黄先生，他是蒙的，我亲耳听他说过。”
长生瞥眼看看石二凤，“我什么时候说过？”
石二凤一愣，她总不能承认扒过长生的院墙头吧？
石二凤干脆不回答，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长生看看黄龙，说道，“我就蒙了咋的？有本事你也蒙。”
“好，我的结果出来了，这两块都是石头。”
说着，黄龙在纸上写下两个“石头”。
此时的他，心已乱，神已疲，如何还能鉴定，只能押在“石头”上。
长生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您输了。”
何欢拿起两人的“结果”，举着那块有争议的石头说，“长生鉴定结果翡翠，黄先生鉴定结果石头，结果有争议，建议切石定输赢。”
黄龙冷笑地看着长生，“小子，这次你怎么不蒙了？”
长生淡淡地道，“翡翠也是蒙的。”
石二凤喝道：“切。”
小五过来，抱起那块有争议的原石，放在了切刀下面。
小六长吸了口气，一刀切下去。
灰土一片。
没有翠！
何欢抄起了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