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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怪你,我,我——她毕竟是小姐,我们做奴婢的,应该盼着主子好,受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看见宁楚红了眼眶,丹玉颇为自责。
“是,我们做奴婢的,该盼着主子好,所以,我才那样说的呀!你知道大姑奶奶给小姐指的是什么人家吧?姑爷分明是纨绔子弟,小姐能好的了吗?还不如进宫博一个前程,主子好了,你我也风光!”宁楚开始给丹玉洗脑。
她不能孤身战斗,身边的人必须和她一条心。
“丹珠,哪有你想的那么好,一不小心,会祸及九族的!”
“祸及九族?丹玉,你是怎么来到辅国公府的,我又是怎么来的?还怕祸及九族吗?最坏的情况,大不了你我死在宫里面。要是小姐按照大姑奶奶的意思出嫁,那个纨绔子弟做姑爷,你我更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
“没有可是,进宫是最好的选择!”
宋幽怜跪在地上,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爹爹,我知道你疼姐姐,但是,女儿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么忍心把女儿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呢?爹爹,选秀在即,女儿想要进宫一试,求爹爹成全。”
“不可能!宫里已经有你姐姐,你去做什么?”宋诚不赞同,大女儿宋幽月在宫里颇有宠爱,眼看着生个小皇子,辅国公府也跟着沾光,怎么能让小女儿捣乱。还有林家的势力,他舍不得错过联姻的机会。
“爹爹,姐姐在宫里刀光剑影,也不容易。恕女儿说话直接,帝心难测,姐姐的宠爱谁能保证?女儿想进宫,也是给家里多一层保证,和姐姐有个照应。而且,姐姐现在尚无子嗣,女儿若是诞下皇子,岂不是给家族增光?带有宋家血脉的皇子,可是越多越好啊!”
“可是林家——”
“等女儿或者姐姐诞下皇子,辅国公府自然强大,皇子践祚,又哪里需要林家?”宋幽怜殷切地看着宋诚。
不得不说,宋诚被宋幽怜的一番话说得心动了。一个有宋家血脉的皇子甚至是皇帝,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算了,老夫不是专制之人,你愿意去,那就去吧。不过,若是落选,就乖乖嫁人!”宋诚终于松口。
宋幽怜极其兴奋,压下心里的激动离开,回到自己院子就找来宁楚。
“恭喜小姐。”宁楚见到宋幽怜,就行礼道喜。
“丹珠,本小姐成功了,本小姐成功了!哈哈哈!还好你教我说了那些话,本小姐成功啦!”
“小姐聪慧,即便奴婢不说,小姐也能想到。只是,能为小姐分忧,奴婢荣幸之至。”宋幽怜虚荣心很重,宁楚不遗余力地拍着她的马屁。
“哈哈哈,赏!”宋幽怜一高兴,再赏宁楚。
“小姐,为小姐做事,实为本分,奴婢不敢求赏。只是,奴婢希望小姐成全。”
“成全?成全什么?”宋幽怜心情好,人格外宽容大方。
“回禀小姐,奴婢有一叔叔,抚养奴婢长大,对奴婢恩重如山。如今家中艰难,奴婢希望小姐能为奴婢叔叔安排一职位,让他留在辅国公府做事,总算有个照应。”
“你叔叔?本小姐记得你是被你叔叔卖到辅国公府的。你怎么会还念着他?”
“小姐说的没错,奴婢是被叔叔卖来。只是当时家中艰难,叔叔也是不得已为之,能够伺候小姐,也是奴婢的福气,而且,表哥,他很好!”说到最后,一副小女儿状态,任谁都看得出来宁楚喜欢那个所谓表哥。
人要有弱点才能让人放心不是,现在宋幽怜看着蠢,谁保证她不成长?早做打算,未雨绸缪不会错。
“你喜欢你表哥?”
“小姐!”宁楚娇声,让自己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咬着唇,非常害羞。
选秀在即,即便宋幽怜花容月貌,身份高贵,还是要训练一番。宁楚每天和她待在一起,教她如何应对,替她打扮。
宋幽怜看着越来越美,宁楚却憔悴下去,颇有姿色的她变得姿色平平。
“你不是很会打扮吗?怎么自己变成这样了?”宋幽怜惊讶。
“小姐取笑奴婢,奴婢每天想如何让小姐美艳绝伦,因此疏忽自己,皮肤越来越差,竟憔悴下来,小姐不会嫌弃奴婢吧?”
“竟是为了我没有休息好!”宋幽怜惊讶感动,宁楚在她心里的地位再次上升,“本小姐绝不会嫌弃你!”
丹珠长得好看,现在憔悴也和其他丫鬟差不多。带出去绝对不会失了颜面,因此宋幽怜才没有嫌弃。
“小姐不嫌弃,奴婢为小姐做一切都值得。”丹珠再次表达忠诚。
终于等到了选秀这一天,宁楚和丹玉陪着宋幽怜来到了宫门口。宋幽怜和其他贵女攀谈着,宁楚则是和丹玉八卦内宅里的新鲜趣事。
“永济候府中的庶出三小姐司徒文月最近可是出尽风头,若是她和二小姐进宫,你可千万小心,也记得提醒二小姐。”
“怎么了?”
“听说啊,司徒文月本来很懦弱,可是前几天,性子忽然转变。才短短几天功夫,就让当家主母吃了亏,还得到机会参加选秀。”
“丹玉,那里的花真好看,我们一边聊,一边过去赏花吧!”宁楚说的地方,接近贵女谈话的地方。
“会不会冲撞贵人?”
“你还信不过我啊?”宁楚一笑,朝目的地走去。丹玉无奈,只有跟着。
“照你这么说,司徒文月手段高明,难有人是其对手。她若进宫,必是小姐强敌?”
“我说不准,不过,她很厉害就是。后宫对她来说简直如鱼得水。”
“真希望她殿前失仪,不被选中。否则,任她成长,对小姐今后不利。”宁楚沉重叹息,然后视线落在花上,“我真是天真,今日殿前失仪又如何,以她的手段,今日不成,还有来日,后宫简直就是她的天下。”
“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赏花吧,这花真漂亮,也只有宫里才有这么美的花。”
“是呀,真美,可惜不能摘下。”宁楚附身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