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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
东陵凤真懒懒地抬起眼皮,尽管是赞赏之言,眼底里也是波浪不兴,要不是了解他的性格,云定初都具以为他讲的并不是真心话。
“多谢夸奖,襄王。”
东陵凤真凝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幽深,灼灼生逃,眸底深处,似乎有一抹她看不懂的亮光在闪耀。
“这一次,你那渣爹估计鼻孔都气歪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语气里丝毫都不见一丝的玩笑。
“嗯呢。”
“你说,他会不会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女?、”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调佩的意思在内。
“瘫子,咱们彼此彼此吧。”我是不孝女,是孽女,可是,你北襄王又能好到哪儿去?
你不是为了要登上皇位,将你所有的兄弟都想清除么?
对于东陵氏皇室来说,你也是大逆不道之人。
东陵凤真眼眸底的笑意勾深。
“这么说来,咱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彼此臭味相投了。”
“谁给你臭味相投?”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本王今儿觉得这儿特别有感觉。”长指轻扣在了毛毯下的膝盖处,嘴角的笑意慢慢一寸寸地勾深。
“真的特别有感觉。”怕她以为他在说谎,他赶紧又附和上一句。
“有感觉就好,就怕没感觉。”她知道这话是半开玩笑,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他感觉如此清晰强烈的话,那么,他的腿疾有治好的可能性,只是,那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她还是不太确定。
毛毯揭开,再掀开裤腿,萎缩的膝盖肌肉便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伸指在他萎缩的肌肉上轻轻一按,那肌肉便不自禁地深深陷了下去。
这一次,他不像原来大呼疼痛,可是,明显地,云定初感觉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然后,他光滑的额角便有大片大片的汗珠从鬓发边滴落。
嘴角抽搐着,可想而知,他是努力地在隐忍着痛苦。
“这儿疼吗?”尖细的指节在膝盖周围来回地抚摸,大拇指还按压在了膝盖左右两侧几寸许的地方,这里有两个穴位,如果这两个穴位疼痛感明显,就说明病情比原来要好太多。
“疼。”极力隐忍的同时,从牙缝间迸出了一个字。
云定初拿出了细针,将细针扎进了他的血脉里,再拿了几根艾条,点燃,薰在了几个穴位上。
不多时,他整个人便大汗淋淋,并且,双颊绯红,眼眸迷醉,像是一朵暗夜绽放的曼珠沙华。
“那边好像还没情况?”
出奇不意的一问,云定初神情一凝,突然就明白了他想问的是谁。
“有吧,白君冉昨儿都忙了一宿。”牡丹亭表面上是妓院,其实是荑国藏在巴蜀的一个窝点,而这个窝点或许连东陵凤泽都不知道,又或许他是知情的,只是假装不知而已。
牡丹亭里面的姑娘大多数都是荑国挑选送过来的,而她们到巴蜀来收集各种情报,再传递回荑国,可见荑国想愁准时机攻入天元的野心。
专挑美人天仙,媚入骨的美人儿来迷惑天元的男人们。
让他们神魂颠倒后便将自己的母国出卖。
云定初为什么会知道牡丹亭是荑国收集情报的窝点呢?
这事还得从一天前的夜晚说起,她带着犬犬从后院出了庄王府,本是觉得府中太闷,趁着王府的人都不注意,便带着犬犬出去溜达一圈散散步,解解闷儿,她刚从后院出了庄王府,便看到庄王府的前门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摸出来。
觉得这人行为太不正常,她便悄然地跟在他身后一路尾随着穿过了几条小街,最后,在牡丹亭门口停下,黑影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后直接敲门便进去了。
云定初躲在暗处,就是男子回头张望的那一瞬间,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男子的脸孔,是头一天晚上荑国甘洲身边的那名身强力壮的护卫,虽然他脱去了战甲,穿得像一个贫民老百姓,可是,云定初向来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尤其是看人,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内就认出他。
甘洲身边的护卫轻便装摸出庄王府,悄然进了一间妓院,而且,从他偷偷摸摸的模样看来,并不是来妓院寻欢作乐的,到妓院不寻欢作乐,那一定是有阴谋在其中了。
所以,她牵着犬犬,让犬犬在前面探路,还从妓院后院的一个狗洞里钻进去摸到了离后院最近的一个房间下,然后,悄然的一阵窃窃低语声便在她耳际响起。
是刚才那个护卫与妓院老鸨的交谈声,声音太小,她听不太清楚,只是隐约最后听到护卫道,“依妈妈的本事,甘相让我转告你,他很放心,只是,大计未成,一切还需你等努力,让姑娘们再加一把油,如今巴蜀局势也很混乱,将来,如若大计成了,荑威王将所有立过功的姑娘们都会赐上等的东西。”上等的东西是什么,护卫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古代的女子,要么想入宫为后为妃,从此麻雀变凤凰,当然,这些妓院中的女子是不太可能会爬到那个位置,毕竟曾经一双玉臂千人枕嘛,即然如此,她们也不可能梦想那皇后嫔妃之位,那么,对于妓女来说,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当时,她回来时,也把这个问题扔给了东陵凤真。
东陵凤真回答的十分认真,“心想事成是最重要的。”
她本以为让女子们有了挥不尽的钱财,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便是她们一生所求。
可是,她错了,东陵凤真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到是提醒了她,的确,对于已经是残花败柳的姑娘们来说,早已看破了世俗的人情冷暖,而且,名誉与地位,钱财,或许并不是她们所看重的,但是,心想事成这几个字包罗万象,包括了世间许多的事情,也许也有钱财的成份在内,更有与心上人白头到老,心想事成包括了所有姑娘心中的梦。
荑威王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狼,居然会用这几个字来拴笼妓女们的心。
即然发现了牡丹亭是荑国藏在天元的一个窃取情报的窝点,捣毁是再所难免。
所以,云定初与东陵凤意商议后使了一个计谋。
那就是在得知云麒麟即将来到巴蜀之际,利用云湘柔将他引去了牡丹亭。
这个计谋能够成功,首先,他们夫妇太清楚云麒麟的性子,是一个贪图享受,整日醉生梦死的人,也深知云湘柔对家族人的满腔恨意,再利用了她嫉妒的正常人性,不着痕迹将云湘柔利用,将云麒麟打倒,只要拔掉了云麒麟这根刺,云琛就等于是少了一条胳膊,打着骨头连着筋,云琛再强大,就算是一颗参天大树,可是,早已周身全长满了驻虫。
而云麒麟是云琛唯一在乎的儿子,传宗接代的儿子是他的宝贝,等于是他半颗心,现在,她们将他的半颗心挖去,就算他再有本事,人只有半颗心虽能活下去,但,那也只是苟言残喘地活着,之于她们来说,祸害不算最大了。
云麒麟去牡丹亭寻欢作乐,她们再将此事无意识托人传给了庄王,庄王派兵去客栈抓人,而她们再派出一拔人去牡丹亭放了一把火,即捣去了荑国的窝点,又除去了云琛的半颗心,这计妙啊,妙得她们夫妇二人都想鼓掌相互鼓励。
事情能进展的如此顺利,只因云琛树敌太多,树大招风,人人都不想他好过。
而云麒麟脑子简单也许现在他呆在天牢里,虽明白是被人陷害,恐怕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到底是被谁陷害了。
云湘柔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可是因为自己生不如死的姻缘,因为娘亲的惨死,她心里燃着一把熊熊的复仇之焰。
她明白一切,可是,甘愿不动声色被她们夫妇俩利用。
因为,扳倒云家,也是她们共同的目的。
有时候,为了同一个目的,敌人也可以变成盟友。
“不心疼你的心上人?”
耳边飘袭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语让云定初有些愕然。
什么心上人?
这是指的谁?
忽然,一张清峻的脸孔,一抹颀长优雅的身形从她脑海里抹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蛰伏在脑子里的记忆忽然跳了出来,总之,那张俊美而清俏的脸孔是那样清晰鲜明立体。
脸蛋儿一红,“不懂你在说什么?”
东陵凤真紧紧地盯着她微微红润的脸孔,眼眸底的笑意渐渐就散了开来,变成了黑幽幽的一湾深潭,抿紧的薄唇,冰冷的表情,似乎再难让人探到他心底的半点儿喜怒哀乐。
“你那心上人本事不小呢,听说,在荑国,很受荑威王器重,云定初,倘然,有那么一天,咱们终将分道扬镳,你会不会跟他走?”
说得太远了,云定初从未在瘫子面容上看到如此正经八板的表情。
在她的记忆中,自从她嫁入北襄王府以来,除了头几日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孔外,后来的朝夕相对,他都是喜欢与她开玩笑,逗弄她,反正,挺不正经的,忽然正经了,忽然有这样严肃的表情询问她,她反而还有一些不习惯呢。
“不会。”她斩钉截秩地告诉他两个字。
“可是,那并不代表我会继续留在你身边。”
本来心里有一朵正在慢慢地绽放,却因她后面这句话的灼痛,就要开放的花儿瞬间就枯萎掉了,这姑娘真够残忍的。
“到那一日再说吧,咱们都不是神仙,到时候,你想法改变了也说不定,定初,你脑子最好冷静点,你娘亲虽是荑国人,荑国虽是你娘亲的母国,可是,你娘亲的死因到今天有许多的疑点,说不定还与她的母国有关系呢。”
是呵,东陵凤真说得对。
娘亲的死疑点重重,她就一直从未想明白过,娘亲死的那个冤委,就留给了她那么一笔丰厚的嫁妆,从这一点推测,娘亲的娘家人应该是非富即贵,可是,让她不明白就是,即然娘家人有权有势,为何在娘亲逝死后,她的娘家人从未来过一人询问,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在芸娘与她的谈话中,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娘亲娘家人半个字。
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多谢襄王提醒,这所有的事,我都会一一查明。”这是她欠原主的,即然她借用了原主的这个身体活着,那么,她就得为原主及她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你不喜欢白君冉?”这话自知问得十分的傻逼,可是,她只想弄清楚一件事,白君冉与她一见面,就感觉是那种恍如隔世的样子,仿若她们分开了几千几万年,终于能得以见面了,白君冉险些没有喜极而泣。
她觉得白君冉与原主定然不是一般的关系,可是,无论她如何搜索记忆,总是找不到关于白君冉的半点记忆。
隐约间,只要一见到白君冉,她的胸口就有微微的疼痛袭来,是原主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原主她与白君冉的关系非比寻常。
所以,她想一探究意,她不喜欢这种朦朦胧胧,一知半解的感觉。
所以,她想借用东陵凤真知晓白君冉与原主真实的关系,她又不能明问,就只能采取这样藏头露尾的方式。
“能喜欢的起来么?”东陵凤真凝望着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他的敌人,最多只有欣赏罢了,然而,白君冉对于本王来说,却连后者都算不上。”
言下之意是说,从不会把白君冉放在眼里。
他北襄王从未怕过白君冉。
多牛逼哄哄的话,只是,轻视敌人,便是败局的开始。
但是,北襄王眼中闪烁的坚定神彩,让她真觉得东陵凤真有那么一日真的会权倾天下,而那样的结局,不正是她们千方百计所谋算的么?
正如她们夫妇所言,荑国失去了牡丹亭这个传递信息,收集天元情报的窝点,只差没将甘洲给气疯。
荑威王在第一时间得到了他们传回去的消息后,大为震怒,勒令他们将死去的姑娘清理一番,为姑娘们的家人送去抚血金,至少,她们是为荑国牺牲的性命,死的光荣。
荑威王还下令将所有被烧伤的牡丹亭姑娘真实姓名全部传回去,要为她们立一块碑,让荑国的后人们世世代代牢记她们所立的功勋。
荑威王因此而更得老百姓民心,名君治国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荑威王在荑国立威数十年,在荑国人民的心目中,早是一尊神佛的存在,所以,在他统治荑国的数十年间,荑国才会逢勃发展,欣欣向荣,甚至发展成与天元不相上下的大国。
甚至比北方的蛮人更加有威望。
甘洲收到了荑威王的亲笔信涵,见荑威王在信里十分震怒,诚惶诚恐,便赶紧向部下们传达了荑威王的命令。
很快收拾了牡丹亭的残局,一边命白君冉去彻查到底是何人所为,另一边,也命凤铮赶紧重新回荑国找一个可靠的女子来接替死去老鸨的工作。
凤铮走返回荑国寻找女子接替老鸨工作的那一日,与云湘柔相约到巴蜀长街某一间隐蔽的客栈缠绵了一番后依依惜别。
半月后,一天,云湘柔吃了一块糕点觉得作呕的厉害。
云定初便为她把了脉,然后,她笑脸吟吟地说道,“恭喜四妹妹,你有喜了。”
这消息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云湘柔并不是十分的欢喜,看得出来,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眉宇间甚至有着淡淡的哀愁。
“四妹妹,怀孕了应该高兴才对,瞧你,还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高兴的,万一再生出来一个傻子,我云湘柔岂不成了东陵氏的千古罪人。”
“呸呸呸,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真是服了,哪有诅咒自己的孩子是傻子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孩子的父亲,可是,肚子里这块血脉也是她云湘柔的孩子啊。
“菊儿,赶紧去把这好消息告知庄王妃。”
“是,云王妃。”菊儿兴高彩烈地去向庄王妃报喜了。
然后,云定初偏头喃喃自语道,“庄王妃如若是知道妹子怀上了,恐怕高兴的都快晕过去了。”
自从计谋得逞后,庄王妃就一直盘算期待着。
都问过她不下十次了,可惜的是,云湘柔的肚子一直就没有动静。
庄王妃得知媳妇怀孕的消息后,真的就带着菊儿风风火火就赶了过来。
“湘柔,娘的好媳妇儿,你真的怀上了?”庄王妃满脸的期待之色,在听到云定初报出妹子是喜脉,已经半个月有余后,笑得嘴都合不拢,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线了。
她赶紧双掌合十向苍天祷告,“多谢老天爷,多谢老天爷,咱们庄王妃终于后继有人了。”
云定初站起身,隔着三步之遥的距离,与几个宫女嬷嬷一起齐声说着祝福的话语,“恭喜庄王妃,世子妃。”
“同喜,同喜。”
由于庄王妃太高兴了,还赐了云湘柔许多的东西,云定初望着满室的奴才们送过来的贵重物品,眼睛里闪耀着一抹讥诮的笑容,虽是喜脉,可惜是替他人做了嫁妆。
云湘柔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
云定初自然是清楚的,单单只凭刚才诊出喜脉时,云湘柔的愁眉苦脸便可知晓,这种绝对不是薄恒的。
而真正孩子的父亲是谁?
回去后,她问了东陵凤真,瘫子告诉她,“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这人得一定是云湘柔觉得可以依靠的人,有一定的背膀。”
云湘柔那种聪明的女子,不可能随便找一个男子便做那种事情。
“对,不愧是本王的爱妻。”
“这人也不可能是巴蜀的人。”
“再猜。”
“白君冉与凤铮,就只有这两个人了。”
只有这两个人是最近住进府中最有实力的。
“对了,只是,不可能是他们两个,只能是一个嘛。”东陵凤真从桌案上的盘子里抓了一颗花生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
腮帮子上下滑动,就连是吃东西也是那样的斯文优雅,这男人的优雅与贵气是从骨子里一点一点地散发出来的。
“凤铮”
“为什么猜是他?”东陵凤真的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你以为你的心上人就那样冰清玉洁,不偷一点萦腥?”
语气里酸味儿十足。
“当然不是,因为,在庄王妃的宴席上,独独却了凤铮,去哪儿了?恐怕是去与云湘柔约会了啊。”
“不止约会了,还干了见不得人勾当,整出了今日你妹妹肚子里的娃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邪恶,麻痹的,她就知道他又在耍她。
他就像什么事都知道了一般,而她费了一翻力气,才推测出来的结论,人家早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论智商,她并不比他低,只是,她输在了手中无兵上。
他北襄王一句话下去,下面为他卖命的人一大堆,可她云定初不信,忽然,她就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想在这复杂的世界里强大,就必须得收复人心。
在北襄时,她行医济世求人,许多老百姓还是很敬佩她的。
可是,在这不熟悉的巴蜀,想让老百姓臣服于她就是难事一桩了。
“敢不敢打个赌?”
“说。”
不知道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云湘柔会是庄王府的一个祸害。”
“这谁不知道,切。”她冲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那好,咱们就堵其它的。”
“就堵庄王府垮台的那一日,最终坐上卞梁皇宫金銮殿的是谁?”
这个赌约有点儿意思,她顿时来了兴趣。
“好,如果是你……”
“如果是本王,你就是在一夜舌吻本王88次,如何?”
舌吻88次?
这是什么赌约?
“外加帮本王洗888双臭袜子,可以么?”
“如若本王输了,本王给你洗脚,擦身,喂饭,总之,本王侍候你所有的一切饮食起居?”
“不用了。”
这赌约,她没半点儿期待,她输了那么惨,而他却只侍候她的起居生活,还为她洗脚,擦身,到头来占便宜的还不是他。
忽然间一个亮头钻进了她的脑子。
她有些兴奋地脱口而出,“如若你输了,你就单膝跪在卞梁皇宫养心殿殿门外,并召唤来所有后宫的女子,以及宫女太监嬷嬷,对本妃说万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让高冷牛逼的北襄王跪在世人面前,给她说这么一句话,她感觉特别的爽。
“行。”东陵凤真咬牙毫不犹豫就应下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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