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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裴承远,顿时一阵手足无措。
她想将他推开,可是看了看四周的草坪,似乎哪里都不合适,微微偏首,钟情便看见,靠在自己肩膀上,裴承远紧闭双眸的样子。
他的唇抿得紧紧的,脸色呈现出近似于透明的颜色,甚至在晕倒中,眉心都微微蹙起,眼睛下面一片黑影。
钟情甚至能够想到,这几天裴承远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伸手,轻轻的在裴承远的人中处掐了几下,只是依旧不见好转,裴承远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沉的昏迷。
这样脆弱的他,是钟情第一次看见。
即便当初,沈青乔狠狠的讽刺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脆弱,终究,还是在这样的时候,表现了出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肩膀上承受着裴承远的重量,钟情感觉自己寸步难行。
别墅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钟情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回头,果然看见陆期正皱着眉头朝着这边走来。
“小情,怎么了?”夜色深沉,陆期只看见两个身影影影绰绰的,他只是在听不见声音时,一阵紧张,如今看到这个状似亲密的身影,脚步都微微停顿了一下。
自己似乎,出来的并不是时候。
钟情不知道此刻陆期心中的想法,此时听见陆期的声音,自然心中一阵欢快:“陆期,这里有人晕倒了。”
有人晕倒?陆期一听这话,脚步才微微快了起来,朝着钟情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到钟情跟前,陆期才看清楚钟情肩膀上的人,微微楞了一下,他也以为来找钟情的人是纪彦庭的,没想到会是裴承远,还是一个……这么虚弱的裴承远。
“怎么回事?”陆期一边问着,一边想要将裴承远接过来。
可是晕倒后的裴承远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只是赖在钟情身上,任由陆期如何用力,都无法分开。
钟情无奈的看了一眼陆期,而后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麻烦,我们快点把他安置好吧。”
陆期看看钟情肩膀上的男人,心中不由得讽刺一笑,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这种迟到的在乎,他不觉得很可悲吗?
早些时候,不好好珍惜,如今,在睡梦中都不肯放手。
心,突然就被刺激了一下,似乎,他没有资格去嘲笑,这个钟情法律上曾经最亲密的人。
一手架着裴承远的胳膊,好分担一下钟情肩膀上的受力,钟情半抱半托的,将裴承远拉进了别墅。
“明天我送他去医院。”这是钟情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那个一直站在不远处树底下的男人,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纪彦庭站在树下,沉默了良久,猛然心中一种无法抑制的烦躁,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支烟,慢慢的点燃,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可是没用,心中的烦躁丝毫不见好转。
他猛然想到今天。
在纪氏所有人都看出他心情十分不好的时候,王竹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门,然后汇报了相关工作,最后,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想说什么?”纪彦庭皱皱眉头,看着这个助理,平时很果断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也犹犹豫豫的了。
王竹看着自家总裁,微微摇头:“纪总,您这几天一直在用业界最高标准来要求员工的执行力,但是,也要考虑一下,员工投入的精力与所得利益的协调性啊,这几天,我看很多员工都怨气很深。”
“怨气深,让他们自寻出路。”纪彦庭头也没抬,话已经说出口。
担负着众多员工假期期望的王竹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总裁,其实……女人是很心软的,只要你哄一下,就好了,总裁何必再这里这么折磨自己的心情……”
女人是心软的……纪彦庭听见这句话,恍惚了一下,那个女人……似乎总是表现出强硬的样子,心,却比谁都软……
抬眼,冷冷的看了王竹一眼:“王助理,谁说我是因为女人了……”
上次钟董事长走了之后,就一直暴怒的人是谁?!当然这句话,王竹没敢说出口,只是此刻,接收到纪彦庭的眼神,心中一阵心虚:“纪总当然不是因为女人,我这就安排下面的人努力工作……”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纪总的眼神,杀伤力太大。
“回来!”只是还没有等王竹到门口,身后纪彦庭的声音便闲闲的传来,带着一点点的放松。
王竹缓缓转身,在看见的,便是已经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的纪彦庭,此刻正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说道:“通知这几天加班的员工,下午强制休息,明天早上正式上班。”
别扭的总裁……这是王竹离开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想法,却也没有敢说出来。
明明心中早就想去哄哄那个女人了,就是希望人给他一个台阶下。
王竹出去了,留下纪彦庭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静静的想着。
只要他哄哄啊……手指,不由得又开始摩挲着手中的戒指,这几乎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了,他把戒指还给她的话,她现在会很高兴吧,虽然不一定会一直高兴,但是最起码能够让他的心情好一些。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似乎连时间都过得慢了些。
下午,公司很多人休假,纪彦庭也乐得休闲,只是缺还是觉得时间未免过得太慢了,他竟然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微微叹息了一下,终于在下班时间,想要直接冲到那女人的面前,可是脚步还是停顿了一下。
谁都知道纪氏这个时候下班,如果他这么快出现的话,会不会,太过于在乎……
心顿时又镇定下来,他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的变黑,最终,忍耐不住心中的渴求,再也不管什么所谓的时间,直接冲向这里。
可是当他真的到这里的时候,瞧他看见了什么?
那个一贯将自尊看到比什么都贵重的男人,此刻正跪在那个女人面前,女人焦急的去扶他,脸上满是担忧。
然后,男人终于在一脸担忧的女人的扶持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紧接着,纪彦庭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瑟缩了一下,继而,是巨大的愤怒,裴承远,抱住了钟情,就好像是……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拥抱一般。
他慢慢的走进那两人,可是那两个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竟没有人注意到他。
直到,纪彦庭听见那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那是属于陆期的声音。
顿时,他不想现身了,微微朝后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形,隐在昏暗的树木后面,看着那几人在静静的说着什么。
他知道,裴承远晕倒了,可是……钟情却在乎到不假他人之手吗?一定要自己亲自照顾?
他以为钟情这个时候,会期期艾艾的等着自己的到来,可是不知道,原来离开了他,才是钟情最期待的选择。
她离开了他,所以会更加高兴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她高兴,一点也不希望。
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的烟,不知道何时,已经燃烧到了头,可是他竟然察觉不大一丝疼痛。
最终,手心中一直攥着的戒指,唤回了他的理智,烟头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一旁,手心慢慢的摊开,一枚闪亮的戒指,躺在那里。
仅仅,只是因为戒指里面没有刻上唯一,所以,她真的不是他的唯一了……
这就是他所希望的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纪彦庭猛然想起,在之前的那三年中,一直折磨着自己的话。
“纪彦庭,即便你本事再大,势力再强,现在这个女人,是在我的身边,结婚证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们的名字,你如何做,都改变不了她在我身下承欢的事实。”
这是一场噩梦,一场纪彦庭不愿意再回想的噩梦。
他心中难受,势力强大又怎么样,他还是不忍心去伤害,可是他的不忍心,换来的是什么?
心,顿时跟着瑟缩了一下,纪彦庭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关上的大门,良久,嘴角嘲讽一笑,随机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丢人的事情,他曾经已经做过一次,所以,他不会再允许自己做第二次。
手,缓缓的在通讯簿上滑动着,最终还是拨通了潘微的号码。
“喂?”即便是晚上,属于潘微的时间,电话,还是被第一时间接起。
“潘少,之间的赌局,我接了。”
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什么,电话没挂,只是放在一旁,他知道潘微会懂。这么多年的默契,潘微怎么可能不懂。
一直到屏幕黑暗,纪彦庭的视线才慢慢的放回到手机上,那边潘微早就挂断了电话。
心,突然一阵难以说出的怨怼,他终于还是没能够忍受住,拿起手机,一字一字的敲打着汉字,然后,选定那个女人的号码。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让自己难眠的名字,微微冷笑,简讯,已经发送了过去。
那一边,已经将裴承远放在床上,照顾好他的钟情,这时才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恰巧听见一声欢快的简讯声。
微微上前,钟情擦拭了一下自己额间因为刚刚的动作留下来的汗意,这才拿起手机。
只是,当她看清楚手机山的内容时,脸色,顿时变得异常的苍白。
“钟情,你的感情,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