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年之期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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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监工讲的激情澎湃,台下亦是热血沸汤。

    但心里更多的还是疑虑。

    只不过他们明面上没什么质疑的话语。

    外面就是身着甲胄的大秦锐士。

    反抗的结果不会很好。

    可能今天还在喊口号,第二天就得进去了。

    劳改动员大会结束后,这些人有最后短暂的休憩时间,之后便要正式干活了。

    刘邦在这里没什么熟人。

    不过他眼神比较好。

    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突破口。

    攀谈几句后,他发现竟然是楚国那一支的人,行事爽朗,武力过人,只是被抓得也很轻松。

    这一世,楚国是灭不了秦了。

    因为领头羊都被抓过来了。

    当然刘邦不大关心这个。

    只是到了个新地方,哪怕是劳改地,既然这里的人很多,限制不大,那跟原来的地方,总有些共通的地方。

    总得试试拉拉关系。

    不然往后哪怕同样是劳改者,被排挤了,也不大好混。

    只是被抓来劳改二十年而已!

    况且,按着监工的说法,其实他们只要好好努力,以后还可以出去,甚至吃香的喝辣的,成为人上人也不是不可能。

    对此刘邦心里有着疑虑。

    他只是在心里想着,至少性命还在,而且四肢健全,那么一切总该还是有希望的。

    就是新认识的年轻人对此好像并不是很甘心。

    “刘兄弟,我看你也不是平凡人,不如你我组织一下,脱离暴秦掌控。我已有方案,只是还需要完善一下。”

    才刚接触没多久。

    这年轻人已经跟刘邦称兄道弟了。

    基础信任也建立了起来。

    有这层关系在,至少来自于同样劳改的其他人,刘邦暂时不需要担心。

    然而他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同样作为劳改犯的这位兄弟了。

    越狱?

    想法很大啊!

    他斟酌了一下词汇,道:“兄弟也许是对大秦有什么误会。

    “刚刚那位监工不是也说了,所谓劳改,其实并不是为了要害我们,只是给了我们另一条道路。

    “好好改造,努力工作,以后还是会成为大秦的一块砖瓦的。

    “更何况,据说而今陛下得神圣相助,天命所归,更为万民谋福祉,我等越狱,实乃逆天而行啊!”

    刘邦面不改色地反驳着着小年轻。

    单看他侃侃而谈的模样,绝对看不出来,他其实也是这段时间才听到的这些消息,而像是研究了很久的样子。

    那神情里更是带着满满的诚挚。

    年轻人不由得一叹:“唉,你不要被暴秦所蒙骗了,我们会进来,不就是因为大秦残暴么?”

    刘邦反问:“可秦律的律法,难道你没有犯一条吗?”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

    他再仔细看了看刘邦,怀疑这是不是自己人。

    而刘邦这时候却改口道:“兄弟,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何况,就算你说的有理,我们如何能够成功闯出去呢?”

    那年轻人恢复了斗志:“这个我擅长。

    “我观兵家之书,其中要略,只有一条,能打即可,赢了就是对的,输了都是错的。

    “恰好,我在这方面比较擅长。你我组织其他劳改之人,联合成阵,足以破开一条口子,便是大秦锐士又有何惧?”

    他说的很简单,一副纸上谈兵的模样,让刘邦一时间有些怀疑前面这是个比他还能忽悠的流氓了。

    然而再多交流几句后,刘邦发现他话语直指要害,似乎真的懂军事。

    尤其他所要找的方法,实力足够真的能做到。

    再看了看这兄弟五大三粗的,胳膊快赶上他大腿粗了,看起来就非常能打的样子。

    莫非,他不是吹牛?

    单单看这胳膊,这就不是个能够轻易得罪的人。

    刘邦一边分心思虑着眼前这年轻人,一边继续交谈着:“那,既然兄弟那么懂军事,当初怎么被抓进来的?”

    “唉,还不是我那叔父强迫,以我等血性,合该血染沙场,也而不该当那阶下之囚。”

    却在他抱怨的时候,年轻人的长辈也过来了。

    这老人把他训斥得低下头去,随后打量了一下刘邦,道:“我这侄儿鲁莽惯了,前面那些话语,莫要往心里去。”

    “自然,自然。”

    刘邦拱手微笑,心里就不一定怎么想了。

    短暂的休憩时间过去后,长辈教训着后辈:“以后不要多和此人来往。”

    “为何?我感觉他话语很真诚,算是谈吐如此和我口味,想来也是一个重义气之人。”

    “你觉得他对你胃口,只是因为他看出来对你胃口的人是怎样的,不代表你对他胃口。”

    “有点绕......”

    “反正以后尽量少接触此人。”

    “是,叔父。”

    ......

    时光悠悠,自更改时间比例后,嬴政水群时间更短,对于时间的感知仿佛也不再那么灵敏起来。

    一年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

    这一年是天下剧变最快速的一年。

    因着引起这场变动的,是那一场神迹出现,故而被后世之人成至于神迹之年。

    哪怕此后再无一次神迹显化。

    确实,这一年天下变动很大。

    暗藏的矛盾,犹如平静水面下的暗流,一直如此持续着。

    原本他们犹如一个不停膨胀的气球,只等待着爆炸的一天。

    而今他们却如同决堤的河流一般,经过修缮、改道,向着正确的方向流去,最终汇入广阔无垠的大海。

    名门贵族、六国余孽、穷困百姓、将门军队......

    各种潜藏起来的或大或小的矛盾,就在这一年的巨变内,以一种奇特的,宛若开水一般的状态,被粗暴而又有条理的换了一种方式解决。

    真理在帝制的铁拳下,得到了最彻底的贯彻。

    与之对抗者,如同螳臂当车,被碾压过去,彻底粉碎成了尘埃。

    直到叶凡那边似乎得空,嬴政这边才将时间线同聊天群连起来,继续发出邀请。

    是的。

    一年过去,他仍旧没有轻松起来,相反,他更加忙了。

    除却咸阳之外,嬴政的出手还伸到了其他地方,实时处理各地要事。

    有贤妃于不满之中几次探望。

    嬴政对此表示理解,随后给她升了职,安排更多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