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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文看着老妈的反应,静静期待下一步表现。
老妈走过来,问:“文儿,你没事吧?”
袁长文笑笑说:“我没事啊,要不你帮外婆做饭吧。”
老妈半信半疑去厨房,帮忙做菜。
袁长文看着老妈转身离开,暗自笑了笑,转念又想,上帝不会真的设定老妈请道士驱邪吧?
喂喂喂,这太荒诞了吧!
别没事找事啊!
自然,脑海中也没有上帝的回答,毕竟自己是在旅行期间。
六点过,吃饭。
外婆外公老妈,还有袁长文。
菜很普通,肉不多,但绝不是想象中那种,一个月只吃一斤肉那种。
九十年代初,每天大鱼大肉不现实,但每天保证有肉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外婆是从厂里退休的,外公又是南下离休干部,加上老妈又不用给房租,自然也会拿钱给外婆。
所以,菜还不错。
外婆:“嘿,文儿今天还乖,吃饭都不闹。”
袁长文没说话,只是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大脑用的太多,袁长文收获自己记忆之后,有点晕乎乎的。
吃了饭,好一些,但还是有点困的样子。
不到七点,袁长文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老妈走过来轻轻理理被子,你今天把妈妈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就是我儿子。
唉,委屈你了,儿子。
…………
袁长文坐在幼儿园的小板凳上,双眼一直跳个不停。
那不是什么跳财跳灾,而是抽搐!
那个谁,坐在旁边,鼻涕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擦一下。哎哟,鼻子抽抽,想要把鼻涕吸进去,但是没什么反应,又用舌头舔舔鼻涕。
我!!
还有那边那个,你能不能安静点!你一直尖叫已经快十分钟了,你嗓子受得了么?!
还有那谁,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玩踢毽子,求求你不要拉着我,好不好!
大姐,我知道这是你妈妈给你新买的书包,你也不至于一直背着吧?
老师,有人拉屎了!
卧槽!大哥,我错了,你别再跟我讲鼻屎味道不错,让我尝一尝!请你把那坨鼻屎从我面前拿开,求你了!
我……
老子要掀桌子了!
好不容易,袁长文熬过了自由活动时间,老师集合开始教小朋友跳舞。
“大家跟着我的动作,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袁长文,大家都在跳,你为什么不跳啊!”
袁长文:“……”
老师:“来,小朋友,把手举起来!跟着老师的动作,来,一闪一闪亮晶晶。”
又带着唱了一遍,并教了一遍动作,看见袁长文没精打采。
老师走过来,蹲在袁长文面前,拉着他的小手,温柔道:“怎么了,袁长文?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袁长文低着头,没说话。
难道要告诉你,我觉得很无聊,跟这群小孩子在一起,我好无奈啊!
老师:“袁长文,有什么可以跟老师讲啊。要不,老师给你吃颗糖,最好最甜的那种,他们都没有哦。”
袁长文很想翻白眼,我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柯南的死鱼眼究竟蕴含了多少心酸。
老师轻轻将袁长文拉在怀里,说:“是不是妈妈说你了?还是你不听话,没好好吃饭呀?”
袁长文现在只有四岁,小手小脚小身躯,根本无法反抗做什么。
老师,你太敬业了!
袁长文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要是哭了,指不定老师会怎样呢!
…………
终于到了午饭时间,袁长文觉得这短短的一上午,如同末日一般。
幼师也是辛苦的职业啊,为你致敬。
也许真的是因为记忆原因,袁长文明显感觉到自己饭量的增加,还有,比较嗜睡。
吃过午饭,睡午觉。
“啊!”袁长文长长伸了个懒腰,“好舒服。”
虽然自己躺在小床上,但依旧特别舒服。
老师拿着痰盂走过来,开始挨个挨个接尿。
卧槽!
老师温柔道:“来,袁长文,尿尿了。”
说着,还把痰盂递到自己裤裆面前。
我……老师,我兄弟硬着在,这样不好吧。
这可不是什么H的事情,当男人睡舒服了,自然补充体内阳气,阳气充足的表现就是自己睡醒了,兄弟也睡醒了。
现在社会,压力大,应酬多,这算是一个身体小小的健康标志吧。
袁长文看着痰盂,又看看老师,实在不好意思脱裤子。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尿。
但事实上,自己有点想尿。
没办法,十多分钟后,大家都起床准备玩游戏了,袁长文突然说自己想尿尿。
老师有点生气,刚才让你尿你不尿,现在又要尿?
这不是折腾人吗?
老师只好带着袁长文去厕所。
那个时候幼儿园上厕所,都是集体去的,一个小时大家一起去一次。而且,男女同厕,男生在前面尿尿,女生就在后面蹲着尿尿。
袁长文真的觉得,柯南太不容易了。
…………
终于终于,回家了。
小朋友都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坐在院子里,等家长来接。
有些家长来得早,有些家长来得晚些。大家都是厂里的孩子,父母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熟人。
老妈拉着袁长文的小手,往家里走。
我明天要是再去幼儿园,我就是棒槌!
袁长文感觉自己要被那群小孩玩死啦!
回到家里,袁长文突然有点感触,因为家里不富,虽然看似吃穿不愁,但不敢大手花钱。一旦出点什么事情,这些平时攒下的钱,还可以救急。
什么投资、理财,滚蛋吧!
只要你想把钱从我兜里掏出来,我们就免谈。
袁长文一个人在阳台上,翻阅着自己的记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在天堂时,袁长文曾经问过上帝:“‘他’拥有我的记忆,那跟我还有什么区别?”
上帝回答:“‘他’仅仅是拥有你的记忆,但‘他’拥有自己的灵魂。你并不是取代旅行中的‘他’,只不过在‘他’脑子里多加了一段记忆罢了。”
于是,袁长文将自己的记忆设定成数据固化,可以随时翻阅。
人的大部分行为,都是源于记忆。
记得自己有钱,所以可选择好的餐厅;
记得一些知识,所以对现实的自然现象视而不见;
记得曾经的经历,所以选择同样或者相反的行为;
记得一些信息,所以选择投资。
当人失忆之后,性格会变,行为举止也会变,就是因为少了一部分记忆,驱动行为的数据变化了,自然行为也就跟着变化了。
袁长文才四岁,面对几十年的记忆,肯定是后者主导行为。
外婆:“吃饭了,文儿!”
袁长文跳下椅子,洗手,吃饭。
外婆:“耶?还讲究呐,吃饭前还洗手,表扬一下。”
吃过饭,袁长文依旧在思考,对比记忆里的信息,找了好久,发现写是最好的办法。
第一,成本低;
第二,不用说服老妈拿出大量金钱;
第三,也不用说服老妈辞职去沿海一带,通过钳工的能力去赚钱;
第四,自己也要表现出神童的样子,哈哈,不是说好凡人颤抖么!
其实,最主要的,是不想去猜测上帝究竟如何随机设定。
这样,挺好。
…………
…………
袁长文决定了方向,写,那么就要选择一部。
首先,如今的网络肯定排除,九十年代的人应该是看不惯这些网络的。
那么传统里,又有什么可以一鸣惊人的呢?
挑来挑去,袁长文最后选择这本,被称为后金庸武侠圣经的。
金庸老爷子已经封笔多年,武侠可以说是一代人的回忆。
这个时候,一本好的武侠,应该可以唤起一代人的情怀以及消费。
袁长文下定决心之后,就拿铅笔和纸,开始写。
老妈看着,问:“你干嘛,文儿?”
袁长文:“我写点东西。”
虽然记忆里自己是成年人,但现在小胳膊小腿,写字好慢好慢。
本打算自己写好,让老妈誊一边就好。但现在看来,自己要写一千字都需要好久,而且字体特别难看,自己都受不了。
这肌肉,没有锻炼,很难控制。这可不是简单的有记忆,就可以完美做到的事情。
没办法,袁长文拿着笔和纸,走到老妈面前,说:“妈,我想写部,但我写字太慢,我来念你来写吧。”
“哎哟,你还会写?”老妈笑着摸摸袁长文的脑袋,挥挥手说,“文儿自己去玩会,妈妈看会电视。”
袁长文将笔纸一放,大声吼道:“你会当妈么?”
老妈还有外婆外公都转头过来,很惊讶袁长文会讲出这样的话。
外婆作势想要打袁长文:“你怎么说话的,好好跟妈讲话。”
袁长文根本不屑,说:“本来就是,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当孩子有任何兴趣爱好,或者有任何奇思妙想的时候,做父母都应该支持,而不是随意否定!你这种随意打发算什么?你知不知道孩子的天性就这样被你们扼杀了!
你看电视?电视有什么好看的?这种垃圾电视剧,除了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你是觉得自己很有钱,不需要在努力了吗?你现在连套房子都没有,我们住在外婆家,你又是一个人。
你是不是觉得,进了厂里很了不起,是不是觉得有个铁饭碗一生就安心了?我问你,你要是下岗了怎么办?国家裁人怎么办?”
家人不是惊讶,而是惊恐。
袁长文继续道:“老妈,我告诉你,就你现在这样,上班混日子,下班看电视,你凭什么过得好?难道过好日子不需要努力吗?不需要花时间吗?
你不羡慕那些有钱人吗?不愿意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吗?还是你喜欢像现在这样,买一件喜欢的衣服都要犹豫两三天?
难道你坐在那看电视,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你不自律不努力,凭什么获得成功?你现在偷的懒,都会变成未来的耳光,打得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老妈难以置信,这些话语会从自己四岁的儿子口中说出。
“你,你是谁?”
袁长文看着家人的表情,心想,还算正常反应,就怕上帝弄些什么古怪随机设定。
“我当然是你儿子了,还能是谁?”袁长文耸耸肩,轻松道,“我想了一下,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一方面你上班有工资,另一方面写有稿费,也可以补贴家用。”
老妈咬咬嘴唇,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跑到我儿子身体里?”
外婆跟外公则是站起来,封住袁长文的退路,三人呈三角形将袁长文围在中间。
卧槽!
这是要开战吗?
袁长文笑了笑,说:“我当然是你儿子,不过,恭喜你,你儿子我觉醒了。”
老妈有点想哭,说:“你,你果然不是我儿子!”
袁长文有点无奈:“妈,你是听不懂人话了么?我不是说了嘛,我是你儿子!”
老妈:“怎么可能?”
袁长文:“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儿子我是神童,这些事情都是渣渣。”
老妈眼泪流下,喃喃道:“儿啊,儿啊!你把我儿子还来!”
袁长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老妈一个健步过来,牢牢抓住自己肩膀,使劲摇晃。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啊!你把儿子还给我!”
袁长文感觉天昏地暗,上帝,你这个随机设定也太夸张了吧!
不要,不要这样!事情不应该这样!
喂喂喂,上帝,你搞错没!
我说,上帝,差不多行了!
“妈,我要吐了!”
外婆连忙把老妈拉住,解救了袁长文。
外公:“我觉得文儿说得还是有道理,神童嘛,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外婆:“聪明还不好哟,你也是,都把文儿摇吐了。”
老妈渐渐缓过来,止住泪水,点点头。
…………
老妈拿着笔,端坐在书桌前。
书桌靠着床,袁长文小小个子站在床上,正好可以看见老妈写字。
老妈:“名字叫什么呀?”
袁长文想了想,说:“不着急,先把内容写了。第一句,熏风酥软又是晚春。”
老妈迟迟没有落笔。
袁长文问:“怎么了?”
老妈有点尬尴,说“哪个xun啊?寻找的寻吗?”
袁长文摇摇头:“是熏肉的熏。”
老妈:“熏肉的熏,怎么写啊?”
袁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