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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文感觉很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顶在喉咙那里,导致整个人都不舒服。
说着顺流,脑子里的扭曲就是尽量在阻挡顺流。那些对于结果的分析,简直是头头是道,仿佛这样做就是自掘坟墓。
怦然心动本来就没有什么理由,并且也不是权衡之后的结果。用脑子里的扭曲,只是在阻碍这一切的发生。不管脑子里的扭曲是什么,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不要受伤,同样是一种阻碍。
为什么不能受伤?这是多么扯淡的想法,全部都是人为的扭曲,全部都是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结论。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又有什么值得认可的呢?
句句在理?完全就是狗屎,无非就是建立在一系列的假设之上的话语,哪里在理了?
看似关心他人,看似善良,看似为自己着想,但根本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完全就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玩意,因为想要避免某些事情,因为害怕某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才会强行控制。
搞笑的是,自己真的可以控制吗?按照脑子里的扭曲,真的可以有效遏制坏事的发生吗?
都是扯淡。
这个世界不真实,还有什么可以支配我呢?
不管那是什么,都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都是情绪化的产物。
想想老妈为我操心,于是我就要让老妈安心?这是什么逻辑,这又是谁在宣扬?
老妈要为我操心,并不是我强迫老妈操心的,也不是我拿着枪逼迫老妈必须为我操心。老妈停不下来为我操心,这是她脑子里的扭曲所造成的,而我又为什么要对老妈脑子里的狗屎买单呢?
不管说再美好的形容,也不管母爱有多么伟大,多么华丽的词藻进行修饰,这一切都不真实。
老妈要为我操心,或者不为我操心,这是她的自由。但没有任何理由,因为老妈的言行而强制我的选择。老妈生了我,老妈养了我,老妈为我的工作生活婚姻操碎了心,难道我就必须因此而孝顺?
为什么对方的行为,可以对我进行强制扭曲?
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入袁长文这个角色之中?为什么画面元素可以强制我?
真是见鬼了,袁长文突然发现,自己当初是怎么相信必须孝顺的?又是怎么用情绪保护孝顺的?自己似乎有点记不清楚,也不明白曾经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些。
生活的狂野超乎想象,阻碍这一切发生的,就是脑子里的扭曲。
将事情区分为好事坏事,那么自然只要好事不要坏事。可是,没人去问,凭什么这些是好事那些是坏事呢?也许,小孩子会问,但大人通常都不会正经回答,仿佛小孩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可笑的是,小孩根本就没有长大,而是被大人污染了,被恐惧牢牢束缚在圈子里。再也无法享受生活安排的狂野,那些超乎想象发生的情节,绝对堪比年度最佳电影。
没有人会受伤,没有人会受到损害,没有人会因此而浪费生命。这些恐惧都只是编造的谎言,相信恐惧的内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时候。
所以,为什么不去做呢?这不是什么梦想之类的,各种事情都可以套在这上面。因为根本没有人,不管是对方还是自己,都只是虚假的存在,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借用的角色。
不管是做所谓的好事还是坏事,不管其结果是怎样的,一个完全顺流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担心。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福祸相依”这种屁话。
我不会相信此时的“祸”将会带来“福”,所以我并不期待什么,也不会担心“福”伴随着“祸”。这种福祸相依只是一种卑微的祈求,我根本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完全有可能一辈子都是“祸”。
没有这些扭曲,没有“福祸相依”,有的只是顺流,只是不害怕生活。这就是狂野,没有人会受伤。哪怕我坐了一辈子监狱,对于顺流的人来说,也只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当我内心放下这种紧张感,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不担心不害怕的时候,反而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改变。就像“无惧”,没法努力做到无惧,只有当自己对于是否“无惧”都不在意的时候,才能达到无惧。
杀人可以,做坏事也可以,道德只是脑子里的一种扭曲。不管是为了社会发展,还是为了文明的进展,都无法改变这只是人为的扭曲。
就像孝顺,仿佛父母辛苦养育孩子,孩子长大孝顺父母,这种循环会让人感觉非常温馨以及美好。人类文明的发展,离不开孝顺,帝国梦的建设,依旧是一个个小家堆砌而成的。
没有用,再华丽的词藻,也不过是人为的扭曲。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吗?
臣服、认命,总是会带来一阵轻松。因为不需要持续给脑子里的扭曲注入能量,很明显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如释重负。
并不需要对所谓的坏事,所谓的负面情绪报以喜欢,因为我做不到。也许,顺流之后,也许斩杀完成之后,自己哪怕面对再痛苦的事情,也不会觉得怎样。
但现在,只需要臣服、认命,允许任何事情的发生。因为画面元素已经呈现,我又怎么可能反抗呢?不管是呈现坏事,还是呈现恐惧,我根本无法反抗,也没有必要反抗。
跟恐惧的内容较劲,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允许其发生,因为已经发生,至于恐惧的内容,那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
生活的狂野就是如此被脑子里的扭曲阻碍,我就是如此抓住脑子里的扭曲不敢放手。哪怕知晓了脑子里的扭曲都是狗屎,但因为恐惧始终没有放手。
允许恐惧内容的发生,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那些担忧,那些慌张,没有什么好阻碍的,也没有必要去抗争。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且已经呈现,如何去抗衡?
甚至,对这种抗衡本身也不要去抗衡。
不对。
袁长文感觉自己的思考出现问题,脑子有些僵硬,仿佛自己在很低的层次上分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