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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举起剑,对着被褥狠扎一阵。扎了半天,听不见一声呻吟,如果说是中迷药太深还勉强可以解释。但连一丝血迹也没,就很不寻常了。
杀手谨慎的迅速掀开被子,只见眼前是几个软枕,被摆成了人体的形状,而火夕颜根本不在那里。
下手的那个杀手大惊,回头朝其余同伙看了一眼。他的同伙上前,看见眼前这一幕,当即命令:“不好,快跑!”
一阵白烟扩散开来,杀手们还没能靠近门口,就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火夕颜从阴影中走出来,冷冷地勾唇:“跑?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之前进去刺杀火夕颜的那几个杀手只是第一批,而第二批呆在房顶上的,见那些人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而且屋里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疑惑。
他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轻轻敲打房顶上的瓦片,然而也没有人回应。敲瓦片的杀手自告奋勇,先下去看看。
结果他进了屋,也再也没有出来。屋顶上的那批黑衣人再怎么愚钝,这个时候也意识到出问题了。
为首的那个悄声布置了方案,然后他们纷纷跳下屋顶,打算进屋看看情况。
这些人还算是有一点杀手的素质,一个人首先一脚踹开了屋门,然后迅速四散开,见没有暗器埋伏,才放心的进去。
这第二批杀手总共有八个人,他们两两一组,在屋里的四个方向查看了一番,包括那些大个的柜子和抽屉,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们明明看见自己的同伙进了这个屋子,没有出来过,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呢?
难道这屋里有暗道?杀手们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确定这间房间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其他的发现。
他们疑惑不已,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回去向上司禀告一番,再做打算。
正打算撤退,原本打开的房门突然“嘭”的一声紧闭了起来。
杀手们大惊,立刻拿好武器,四下观察。一道淡然的声音自床上传来:“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杀手们倏地回头,就看见火夕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舒服的靠在床头,正在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们。
他们可以确定,就在两秒之前,查看这座屋子的时候,床上还没有人。现在她却突然出现了……就像是暗夜里的鬼魅一样。
杀手们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颤了一下,但毕竟是刀尖上舔血过来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杀手头目厉声质问:“你把我们的人藏到哪去了?”
火夕颜淡淡的拍了下手掌,杀手们只觉眼前一花,随后是“咚”的一声巨响,这些杀手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是人!落在他们眼前的是人!原来火夕颜将之前进屋的那些杀手通通绑做一团,塞了嘴巴,吊在了屋顶上,怪不得他们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此时,这些杀手从房顶猛然掉落下来,平摔在地面上的那些人立刻就摔断了骨头,那些幸运的趴在上面的人也全都像面团一样的挤在一起,难以呼吸。
第二批杀手们心里大惊,马上就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做出防御的姿势。
火夕颜悠悠的踩上那一个人形鼓包,又很随意的从上面跳下来,缓缓朝着第二批杀手走去。
那些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竟然开始不自觉地后退,不敢与火夕颜靠近。火夕颜嗤笑一声,停下了脚步。
平静地问:“知道什么叫杀手吗?”
那些人自然疑惑,杀手头目不由的重复了一遍:“什么叫杀手?”
说话间,火夕颜已经再次消失不见。一个极快的光影在这些人当中闪过,末了,光影消失,火夕颜又出现在所有人的最后面。
杀手头目察觉到身后的异常,连忙转过身,只见他的那些同伙们目光呆滞,全部直直的注视着前方,见他转身,也丝毫没有反应。
杀手头目心里“嘭嘭”的打着鼓,他咽了口唾沫,走上前一步。明明是轻轻的一步,却仿佛惊扰到了什么,他脚步一落,那些同伙们的身体也都跟着落在了地上。
杀手头目双目圆睁,生平第一次惊恐到了极点,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有点明白了火夕颜那句话的含义,像这样杀人于无形,才能称得上是一名优秀的杀手,而他们这些人离这个等级还差得太远呢。
火夕颜瞬间来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拎了起来,抵到墙上。然后一掌拍在他的腰腹,松开了手。
杀手头目剧痛,低头一看,自己腰腹的位置那里有一根金色的钳子,穿透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牢牢钉在了墙壁上。
这种钳子很神奇,他几乎没有流血,但疼痛却一点也没因此减少半分,全身的力量都牵扯在那根钳子上,像一件垮塌的衣服。
火夕颜拿了把椅子,坐在杀手正对面,风淡云清的开口:“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一扭头,紧闭着嘴,明显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火夕颜也不着急或生气,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一般。
她随手从那个人形堆上面捞起一个由于刚才被迷药迷昏,现在依然昏迷着的杀手,像扔沙包一样的轻轻一扔。
就把那个杀手扔到了金色钳子上,被扔的杀手在其上滑行了一米,然后直直地撞在他身后杀手头目的鼻子上。
两人全都痛的泪眼汪汪,火夕颜对着这个新被插上的杀手,平静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杀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老大冲他摇摇头,于是这个杀手也抿紧了嘴巴不说。
火夕颜不慌不忙地,一个接一个将所有活着的杀手都插上了那根钳子,每插一个,她就等着那人招供,可这些杀手还算有点骨气,没一个人肯率先说出幕后的指使者。
火夕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理下衣襟说:“不肯说是吗?没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