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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宫正门外,可谓是云集了敦煌城所有的精英阶层,在一个个野心勃勃枭雄的带领下,各自的野心在此刻全部掀掉了遮羞布。
李家当权者李繇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瘦小老头,坐着轿车而来,当车门在打开的时候,车内的宽敞的空间里摆着一套精美的小酒吧,酒是敦煌本地的葡萄酒,醇香延绵,车内一股温暖气流扑面而来,两名看起来还未摆脱稚气的少女低眉顺耳,用温暖如凝脂的白皙身体为这位老人添加温度,尽管车里的暖气足够抵御开春的凌冽,可是老人还是披着厚厚的毛毯,仿佛一个立刻就要冻死的人一样畏寒。
李繇假寐着双眼,脸色看似祥和宁静,眼眸那条细缝却透着一股欲望,望着王宫大门,一只手停留在左边少女衣领内,来来回回捏着那对小巧,另一只手更是没有闲着,撩起另一位少女的裙子,灵活的手指来回摩挲运动。李繇一直看着那名少女,在谢长白身边一点一滴的,从稚嫩慢慢变成如壁画上的飞天仙女,没有一夜不去想象她柔软的身体,尤其是那一股清纯的奶香味。
对一个不再年轻的李繇来说,越是年轻,越是让他欲罢不能。
车厢内的香气随着温度弥漫出去,连跟在后面五米外的骑兵隔着围巾都能清晰闻到,不过显然这位年轻的校官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闻着这种令人散失斗志的香气,流露出了厌烦的表情,他曾经是上一任敦煌城主的旧部,名字叫宋凉,擅长沙漠作战,更是敦煌守军中名列前茅的侦察连长,匕首攻防没有人是他的敌手,高傲的他对于盟友性质的李繇,其实心中根本是看不起的心态,伸手挥散刺鼻的香气,宋凉心里臭骂了一句老**。
宋凉虽然没有像李家那般雄厚的家底,却也养着一个精锐的私兵,以退伍组建雇佣兵的形式存活在敦煌城,这次王宫警卫旅一半以上的中下级军官倒戈,就是他日以继夜腐蚀的结果。
按照签订的同盟条约,事后瓜分蛋糕,那个号称飞天仙女的女孩和这座王宫归了李繇这个老家伙,他则是要王宫里的军械库,至于这座城的名义归属则是归了星月盟派遣的教会走狗,行政权他要了北城商业五条街的赋税,老家伙拿去警务和采矿权,军队大家合并共治。
这次不光彩的政变,算是大家各出家底,各取所需,省得到时候分账不均,又骂骂咧咧的指挥军队互相攻伐个不停。
当看到那一抹蓝色斗篷出现在政事堂之上,所有人不禁不由自主的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就是老狐狸李繇那般镇定,都下意识的捏住葡萄,猛然用力,那名少女疼的惊呼出来。李繇眼神如老鹰般死死盯着那一抹蓝色,而老人斑明显的干枯手掌突然扯着少女的脖子往车底按,然后抽出一把精致的英吉沙小刀插入脖子,眼神依旧盯着那一道令人无法镇定的身影。
除了这些大人物非要装比的对阵外,飞天宫六千五百个士兵与可怜的一千五百多人互相戒备,一时间剑拔弩张。
更有李家花重金聘请的两百雇佣兵,一半是敦煌本地人员,一半是方圆百里的亡命徒,与宋凉部队紧密结合,光看阵仗不可谓不浩大。
铁木尔是星月教会下的一条狗,他和北蒙帝国的大汉铁木耳同音不同字,命运也天差地别。
他在敦煌城里属于神憎鬼厌的外来势力,主要是渗透的时间不多,星月军和阿萨辛都给不了支援,比不得李家和曹索这三个靠不断积累起来的大势力大家族,不过很多明白大势想要谋求一官半职的在野人士聚集在他手下,而且带了十几个教会宗卫作为骨干,确实能带起一股节奏。
这次他全部人马倾巢而出,只为了拿下敦煌城这个横在星月盟喉咙里的骨头,借着政变一举成为的敦煌城的红袍星选官,他手掌压着那柄弯刀,走到队伍前面,怒喝道:“姓谢的,你抗拒教会密谋反叛,还不下来引咎自裁!”
飞天宫宫主谢梵境眯着眼,嘴唇里只有一个杀字。
王宫警卫旅展开了一场可笑的内战,战火拉开了序幕。
当宋家士兵和星月教徒以及佣兵团全都投入战场,使得王宫战线节节败退不断往王宫撤退,那些老兵更是战死过半,再去看那名女孩依旧波澜不惊,轻描淡写的伸出手做出进攻的姿势,连王宫女官都扑向战场。
这一个场景让老谋深算的李繇有些按耐不住,走出轿车来到宋凉身边,低沉问道:“你确定曹家和索家不会出手帮那个女孩?”
与两大家族有密切合作关系的宋凉摇了摇头:“我能保证绝无可能,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聚散离合那帮疯狗!”
李繇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个你大可放心,聚散离合有我的人,我早就喂饱了他们,一定不会出手搅局。就算是曹家三兄弟和索勋老鬼安静一些,我也不介意分点汤给他们舔一舔。”
宋凉摸了摸鼻子上的油腻,而铁木尔则是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那名少女,心中想到:“敦煌城就这些兵力,就算谢家还有后手,还能扭转败局不成。风雪营一千五百骑兵马上入城,嘿!可惜了这这么一朵小花蕊,还没开好就被老东西摧残了。”
谢梵境柔弱娇小的身影伫立在宫门口,孤零零分外凄凉。
伸出手掌抚摸着肩上的白狐围巾,柔顺异常。
她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可惜没有大雪,她以前看过一部武侠剧,一袭红衣金冠的女子在大雪中剑舞,从青丝到白发,宛如画中人。
可惜自己没有白发,也没有机会穿红衣。
就当谢梵境拔出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缓缓踏出一步准备杀人时,涌在门口的人海慌乱的层层分开。
风雪营一千五百骑,无一人入城,只有一人握残刀返回。
黑色风衣往下滴血,内里衬衫已经分辨不出原来颜色。
他提着一颗人头,女人的头颅。
这名红白相间头发的青年随手扔掉头颅,看了一眼在场所有人,说道:“这嘴巴很臭的娘们好像叫李七梦,她说只要杀了我,就给她的狗腿子吹喇叭,我就用刀把她的嘴巴开到后脑勺,多塞了几根几把进去,让她一次吹个够。”
然后他站在谢梵境身前,盯着这些敦煌城的精英,道:“这小妞我罩的,想杀她?问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