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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沈深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接连两天,扣子猫都拉臭臭到外面,沈深没办法,打电话给潘登请教,人家是资深铲屎官。
“按你的初步分析,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扣子猫在对方家里可能被打骂了,所以是惊吓;第二,她报复你把它送走。”
“我看它这两天特别粘我,不像报复。”
“那就是第一种情况。”
沈深也倾向于第一种,箫楠不喜欢宠物,而猫科动物难免上蹿下跳的,很可能被骂,甚至被打了。
沈深不高兴了,暗想:箫楠你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说要把扣子猫接走的,那就应该好好照顾;既然不喜欢,何必开这个口,放在宠物店都不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沈深不舍得骂扣子猫,觉得它好可怜。按照潘登的建议,把外面的臭臭重新挖到猫砂盆里,然后让扣子猫看,让它再去埋一埋。
扣子猫很听话,主动扒拉猫砂,把自己的臭臭盖住。
“乖乖,真棒,我给你吃鱼啊。”
立马给它开了三文鱼罐头,以示奖励。
还好,第三天,扣子猫正常了,沈深松了一口气。
这次沈深严重不满,她约了箫楠,要问清楚。
箫楠以为是订婚的事,说:“真是心有灵犀,我正在想买什么礼物呢?想跟你商量。还有礼金,不过这方面主要听爸爸妈妈的,他们比较懂这些礼俗。”
“那个我们等等谈。我想问问,扣子猫在你家中这周,情况如何?”
“挺好的呀。”
“真没有什么异常?”
箫楠疑惑,摇了摇头,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扣子猫应该是受了惊吓。”
“不、不会吧?”
沈深就把情况说了一下。
“那也不能一定说是受了惊吓啊。”
沈深愈发不高兴了。
“我不是否认,但我真的是很用心的照顾扣子猫。”
“我问你,在你家中时,扣子吃喝拉撒什么状况?拉到过猫砂盆外吗?”
“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你每天铲屎,这个都记不清吗?”
箫楠有些紧张,因为韦珠珠在,她很勤快,基本上都是她在清理做卫生,但这没法跟沈深说。
沈深想了想,看着箫楠,问:“过年这期间,你家里还有别人吗?”
箫楠:“……”
都说女朋友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你不回答,我就当有了。大过年的,是谁在你那里?”
“我父母来住了几天。”
“几天?”
“前后有四五天吧。”
“真的吗?”沈深拿出电话,“我打个电话给我爸,让他问一下你父母过年期间的安排。”
“这不大好吧?”
“为什么?”
“你、你要相信我。”
“那你到底有没有跟我讲实话?”
“当然。”
“那你怕什么,只是核查一下,若你说的是事实,我郑重道歉,扣子猫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见沈深认真的样子,箫楠没办法,只得说:“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过年期间能住四五天?是谁?”
箫楠犹豫,想怎么解释比较好。
“是韦珠珠吗?”
人家已经猜到了,箫楠只得承认。
“好吧。”
“我相信她不会对扣子猫不好的。”
“她知道这是我的猫吧
?”
箫楠点头。
“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对吧,所以她到底做过什么,你未必清楚?”
箫楠又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箫楠无奈:“你别生气了,她、我们都不大会照顾猫咪,自己没养过。”
“哼,都你们了!”
立场鲜明,他们俩是自己人,而自己这个准未婚妻反而是局外人。
箫楠知道说错话了。
“有气冲我来,对着一只猫咪逞威风,算什么东西!”
箫楠不敢反驳。
沈深哼了一声,又说:“你不是说你们是普通朋友吗?怎么过年都一起了?”
“她今年没回家。”
“那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对她说谈不上关心吗?实际看起来,你很关心人家嘛。”
箫楠无话可说。
“箫楠,你跟韦珠珠,到底到哪一步了?”
箫楠不知怎么说。
“你跟韦珠珠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为什么要跟我求婚?怎么,现在就计划外面彩旗飘飘了?”
“小深,你别这么说,我会负责的。”
“对谁负责?韦珠珠还是我?哦,我没什么责需要你付的。”
“我立马跟她断了联系。”
沈深摇头:“箫楠,你喜欢人家吧,既然如此,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趁着现在,分手吧。”
说出“分手”,沈深异常平静,似乎这就是她期待的结果。
“你、你怎么,这么草率就分手,不就是一只猫吗?”
“你认为是一只猫的事?”沈深摇头,“你跟韦珠珠关系亲密,扣子猫只是根导火索,让我知道真相,也我们看清彼此。很清楚,你另有所爱,而我没有信心能赢得你,也没办法接受名存实亡的婚姻,在对彼此造成更多伤害前,咱们就此打住。”
“小深,你别这样。”
“箫楠,承认吧,你爱韦珠珠,你说负责,我很赞同,一个男人是要有担当的,你自己想想吧。”
沈深离开了,走出咖啡店的时候,脚步异常轻松。
打电话给倪恳:“庆祝吧,我重新获得单身!”
“你跟桑奇分手了?”
“什么啊,我跟箫楠结束了。”
“那是要庆祝。”
沈深本来想叫上桑靓,但人家现在大肚子,不方便。
跟倪恳到了酒吧,两人点了不同口味的莫基多,边喝边聊。
倪恳问:“怎么打定主意的?”
“一滴水可以反映出太阳的光辉,通过对方对扣子猫的态度,我预见到婚后的不幸。”
倪恳点点头:“有道理。”
“哎,我一点都不难过耶。”
“因为我说得对,你对箫楠没有感情。”
“啊呀,又是我提的分手,这么说好像我对不起人家似的。”
“得了吧,感情的事,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你知道箫楠背着你做了什么?”
“你好像很有经验哦。”
“我是心理医生,什么奇葩事儿没碰到过。”
“说说看!”沈深来了兴趣。
“保密原则。”
“哎,又没叫你说名字。”
“好啊,我这么说吧。以前碰到个男人,特别喜欢性,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三十出头,已经精气不足了,就是肾亏,你能想象吧。他高兴的时候要找女人,不高兴的时候也要找女人,忙的时候要找女人,不忙的时候也要找女人。”
“哇咔咔,那不肾亏才怪。”
“是啊,这还不是高潮,最奇葩的是她取了一个老婆,还养了一个小三,老婆和小三就住在一套房子里,还有规矩呢,周一、二、三在老婆房里,周四、五、六在小三房里。”
“那周日呢?”
“周日去洗头房,就是那种洗头房啊。”
沈深直咂嘴。
“有一次,在洗头房办事,在女人肚皮上直接晕了,差点儿过去了,还好后来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过来。身体恢复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理状况不对,性依赖,不治疗的话肯定活不久。”
“后来呢?”
“后来就到我这里来了,各种疗法,专业的东西我略去不讲,反正就是治好了,算是从石榴裙下捡回一条命。”
“乖乖,居然有这种人。”
“而且这人看起来很斯文,工作也不错,反正单看外表和履历,你绝对想不到。”
“这么说,箫楠这种算很正常了。”
“你不是分析了嘛,他喜欢别人。”
“是的,我跟他距离总是不近不远,就是他心里有人,当然你说得对,我心里也有人。”
两人喝第三杯的时候,潘登打来电话,倪恳舌头有点不利索了。
没一会儿,潘登来接人。
倪恳挂在他的左胳膊上,沈深就挂在他的右胳膊上,都笑得傻兮兮的。
“你们俩个家伙!真是的,不会喝就不要喝。”潘登认命的送她们回家。
潘登先送的沈深,到了后倪恳拉着沈深不放:“我、我要跟你睡。”
“好好,我们一起睡。”
两个人就抱着,在后座不肯下车。
潘登一个头两个大,打电话给桑奇:“快来,你女人失恋喝多了,赶紧把人弄走!”
桑奇赶到,也是哭笑不得,直接把沈深拽出来,然后抗在肩上,上楼去。
潘登插着腰看着倪恳:死家伙,还在外面喝大酒,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沈深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看到天花板,已经躺到床上了,翻了个身子,抱着被子就要睡觉。
“哎,别,等等,我给你把衣服脱了。”桑奇说。
沈深不理他。
没办法,桑奇一点一点给她脱衣服,然后挤了毛巾给她擦脸、擦身上,还换了舒适的睡衣。
沈深舒服得哼哼。
“你这个家伙!”桑奇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失恋很难过吗?”
“不……”沈深还有意识。
“不难过?”
“嗯。”
“那喝还酒?”
“呵呵,庆祝……自由……”
看着睡过去的人儿,桑奇笑了。
倪恳就没有这么温柔的待遇了,睡了一会儿,等酒劲儿过去,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啊!”
“叫什么叫?”潘登进来。
“你干什么!”
“你希望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脱我衣服干嘛?”
潘登走近:“这么说,你希望我干点什么?”
倪恳拥着被子,瞪着眼睛看潘登。
“默认就是承认,那我不客气了。”
倪恳看着潘登脱掉衣服,也是一丝不挂。
“你、你……”身材真好,倪恳舔舔嘴唇。
潘登爬上床,拉倪恳的被子,然后把人捞进怀里。他的手抚摸倪恳的后背,正值她舒服的时候,“啪”一巴掌,打了屁股。
“你干什么!”太丢脸了。
“看你以后再喝酒!”“啪”,“看你以后再发疯!”“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