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责罚 (六吻)

泡芙糖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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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池中满是热水,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朦胧的雾气。

    温玉言试了下水温,觉得合适便宽衣下池,在池水中,小泡了一会儿才起来。

    他刚穿完里衣,还没来得及系好衣带,就见一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阿茵。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还抹了水粉,看起来俏丽动人。

    “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吧。”她自作主张拿过中衣,走近他说到。

    温玉言却十分冰冷的道了句,“出去。”

    “殿下……”阿茵逐渐湿润了眼眶,看起来楚楚动人,她突然就扑入了温玉言怀中,说,“殿下,阿茵是真心爱慕殿下的,为了殿下阿茵什么都能做,求殿下让阿茵伺候殿下吧?”

    面对佳人的投怀送抱,温玉言却只觉得烦躁,他反手就将她一掌打开。

    阿茵摔在了地上,错愕的看着温玉言,她没想到自己都如此了,温玉言居然还是不为所动。

    “谁让你进来的?”温玉言朝外大喊了声,“阿卓!”

    门外的阿卓赶紧进来一看,整个人愣在了门口。

    温玉言愤怒的说,“从此我不想在东宫,见到这个女人。”

    阿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惹温玉言大怒了,赶紧跪下磕头求道,“殿下,我错了,阿茵不该自作主张,求殿下网开一面。”

    但任凭她是磕破了头,温玉言还是命人将她赶出了东宫。

    待人都出去了,十五才从阿卓口中,得知此事。

    “这个阿茵,居然敢魅惑主上,简直活该啊。”糖豆整个人幸灾乐祸。

    十五平静的练着自己的字,对于她来说,阿茵如何,勾不起她心中任何一悲一喜。

    她从始至终对于十五而言,是比阿园还要不值得一提的人。

    过了会儿,十五有些乏了,便到床榻上歇下,糖豆和小玥将屋子灯一一吹灭,退离了房中轻轻合上了房门。

    十五闭眼很快便入了睡,但她睡着睡着,不由觉得自己怎么呼吸有些困难了起来,身上像是压了个什么重物。

    她渐渐醒了过来,震惊的发现有个人,正压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被解开,衣襟被褪至肩下。

    十五急忙伸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那人擒住手腕,扣押在了枕边两侧,然后他欺上了她的唇,把她的话堵在了口中。

    他纠缠了小半会儿才肯离开,转而又欺上了她的脖颈。

    十五挣扎着。

    那人轻咬了一口她,有些警告的意味,道,“别乱动。”

    十五一怔,居然是温玉言!

    “殿,殿下?”十五不确信的小唤了声

    温玉言气息不稳的回了句,“嗯。”

    但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还是继续埋头于她脖颈间辗转。

    “殿下为何,为何会在此处?”十五问。

    温玉言没有回答。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十五气死了。

    阿茵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却跟没事人一样。

    那日姚顾川和她的话,他也全都听见了,他不理解让她回一句,“没有”有那么难吗?让她同自己解释几句,也很难吗?

    还是说她心里,是真的有了姚顾川?

    他现在真想报复性的咬她一口,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但是他舍不得,她这样乖巧的样子,就算大的气,也被冲的一干二净。

    温玉言不停的吻着她,将她一寸寸占有。

    “十五,我是谁?”黑暗中,禁锢着她,声音暗哑的问着。

    十五带着鼻音,意识迷离的下意识回,“殿下。”

    “不对,我的名字。”

    “温玉言……”

    对了,温玉言。

    他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心口处,无声的宣告这个位置,只能有他一个人。

    十五觉得自己像是一片青叶,从枝头飘离落入水中,从此只能随波逐流……

    羿日,十五醒来时,身边照旧没有了人,自己的衣物也穿戴整齐。

    只是在下榻时,才觉的双腿略微酸软,脚踝上还残留着点点未消退的指印。

    她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服了下去。

    温玉言从朝堂上下来,同姚顾川正面遇上,楚萧然知道他两那微妙的关系,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姚顾川上前抱拳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姚大人,漠北使者不日便会抵达我天盛,还望大人皆时安排妥善。”温玉言提醒又带着几分警告,“至于那些不能想的人,可就莫要在想了。”

    姚顾川攥紧了拳头,暗嘲道,“世人皆颂殿下为当世君子,想当初殿下对我和十五一口一个祝福,结果背地里转头就将人抢走了。”

    “姚顾川,我知不服,可你别忘了,是你先不要十五的,你将你们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可结果你却因她的容貌而退避三舍,把她一个丢在皇城,受尽取笑,你自幼锦衣玉食,自然不会知,旁人的舆论会有重。”温玉言道,“之前我给过你机会,甚至都已备好了,十五的嫁妆和贺礼,是你放弃了那个机会,你给不了她的我都能给,所以你又有何资格,怪我抢走十五?”

    “十五现在是太子妃,还望姚大人好自为之,莫要叫她因你而落入口舌。”温玉言冷言,从他身边走过……

    十五叫了水,沐浴了一番,刚洗完,温玉言就从朝堂回来了。

    这是他这些日第一下回来这么早,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他将食盒从的菜肴一一摆在了十五桌前,说,“怕你吃腻了东宫的饭菜,所以我从外给你带来了些。”

    “多谢殿下。”十五致谢。

    温玉言浅笑,将碗筷推她面前,说,“快趁热吃吧。”

    “殿下不吃?”十五问。

    温玉言回,“我吃过了。”

    十五点了点头,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温玉言注视着她吃饭的样子,想,什么解释,什么回答,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只要她还爱自己,便足以……

    这天十五和司徒流萤,前往东宫拜见皇后,离宫后二人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在半道忽然停住了,外头的糖豆道,“太子妃,前面有好多人啊。”

    十五掀开窗帘一瞧,只见前方客栈站了许多官兵,但其官服却并非天盛,而是漠北。

    “这该不会就是漠北使者吧?他们怎么在客栈住宿啊?”旁边的司徒流萤好奇到。

    十五解释,“估计是觉着太晚,想着明日再去面圣。”

    正说着,前方马车中走下了位公子。

    司徒流萤探头看了看,不由道,“想不到这漠北使者,长的还蛮俊俏的。”

    十五笑了笑,开口又朝外说,“糖豆改道。”

    同司徒流萤道别后,十五便回了东宫,她本来想找温玉言,前往书房时,见房门紧闭,但阿卓却在外。

    “殿下可归来了?”十五上前询问。

    阿卓回,“归了,在屋里呢,不过殿下正同楚大人谈事。”

    “嗯,我知道了,那我稍后再来。”十五转身又离开。

    楚潇然道,“殿下的意思是,今夜我们就动手?”

    温玉言点头,“今夜是捉拿林远帆的,最佳时机。”

    “好,臣这就去准备。”楚潇然起身向他道别。

    温玉言转而来到了十五宫中,十五还蹲在地上喂着兔子。

    “十五,你寻我?”温玉言走上前道。

    十五赶紧起身,转身看向他,说,“漠北使者来了。”

    “我已知。”温玉言叮嘱,“今夜皇城内,可能会有些不太平,你切莫要出去,好好在宫里待着。”

    “嗯。”十五点头。

    温玉言笑了笑,倾身温柔抱住了她。

    到了夜里,温玉言等人事先遣散了客栈中的其他人,然后由楚潇然带人将客栈包围。

    士兵们纷纷拉起了弓箭,对向了林远帆所住的房间。

    “难道这就是天盛的待客之道吗?”

    房中传除了林远帆的声音。

    温玉言骑于马背上,仰头对二楼的阁窗喊道,“林远帆,你已无路可退,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屋里的人冷笑了一声。

    忽然,阁窗被推开,可他看到的不是林远帆,而是十五!

    温玉言震惊。

    林远帆持刀架在十五的脖子上,对他道,“太子殿下,您看看,这位是何人?”

    温玉言万万没想到,十五什么时候竟落在了林远帆的手上。

    “殿下!”这时阿卓从远处着急忙慌的赶来焦急的说,“东宫有贼人闯入,他们抓走了太子妃!”

    “太子殿下。”楼上的林远帆冲他道,“听闻您与太子妃二人是伉俪情深,说实话我还真不想伤了她,可惜我手中这刀无眼。”

    “殿下,别管我!”十五同温玉言说道。

    林远帆怒目圆睁的怒斥,“闭嘴!”

    “你想怎么样!”温玉言见他驾紧了刀,心中顿时一慌,着急的喊道。

    林远帆一笑,说,“简单,让我们平安离开皇城!”

    “殿下,这不行,陛下若是知道了,必会大怒。”楚潇然提醒。

    “如果你们非要我死,那么我就让这天盛太子妃,来于我陪葬!”林远帆威胁着温玉言。

    温玉言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看着十五痛苦的模样,当即道,“好,我答应你!”

    楚潇然无奈叹了声气。

    那夜,十五看到温玉言,坐在马背上,扬言,“本太子放你们离开,但在此期间你们若伤了她分毫,我温玉言必踏平你漠北!”

    这一刻,她竟觉得,温玉言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林远帆得意一笑,挟持着十五下了楼,士兵们只好纷纷让道。

    他挟持着十五谨慎的往外走着,温玉言下马带着士兵步步紧跟。

    一直道城门口,他才停下。

    “我已经按照约定做了,可以放人了吗!”温玉言怒斥。

    林远帆言,“可以,不过,你得先交那些人把武器丢过来。”

    为了十五,温玉言只好照做。

    士兵们将弓箭放下纷纷朝前丢去。

    林远帆的人牵来了马。

    而后林远帆又说,“再叫你身后的那些人,后退十里!”

    温玉言继续照做,然后耐着性子,咬牙切齿说,“放人!”

    “别急啊,他也一样,后退!”林远帆看着楚萧然说

    温玉言命,“退下。”

    楚潇然虽不甘,但也只能如此,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林远帆看了眼十五,又看向温玉言,不屑一笑。

    温玉言的手悄悄挪到剑柄之上。

    忽然,林远帆将十五朝温玉言,一掌打了过去。

    温玉言本欲拔剑,可见十五朝自己摔来,还是下意识先伸手接住了她。

    林远帆趁此,当即翻身上马,策马逃去。

    楚潇然也赶紧上马,带着士兵上去追击。

    “十五,你没事吧?”温玉言紧张的问到。

    可十五却晕了过去。

    温玉言赶紧将她抱起回东宫。

    “殿下放心,太子妃只是中了,普通的软经散,睡一睡便好,并无大碍。”太医替十五诊完脉,回头同温玉言回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温玉言松了口气。

    太医退下后,温玉言便在床榻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混账!”温政良指着温玉言怒斥,“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如此大好的机会!”

    “机会可以再有,但十五只有一个,臣不想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温玉言毫不避讳的说。

    温政良一瞬想起了清秋,看着他固执的模样,恍然间他好似看到了曾经,以自己柔弱之躯还要保护自己的清秋。

    一时间他的气荡然无存。

    后来温政良没有罚温玉言,但温玉言为了给其他人一个交代,自行请了竹鞭之刑。

    他没有把鞭刑的事情告诉十五,只同她说温政良骂过自己但并未罚自己。

    十五也信了,直到夜间,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将此事,向他道个歉。

    她前往了温玉言的寝宫,却见阿卓拿着满是血的里衣,从屋子里走出来的。

    十五悄悄将身边的窗推开了一点点,只见温玉言背上,全是一道道可见血肉的鞭伤。

    这才知,原来他受了罚,而这个罚,全是因她而起,是她害了他。

    十五皱起了眉头,心里顿时愧疚了起来,很不好受。

    她转身离开,步伐沉重无比,内心煎熬……

    温玉言有意瞒她,她也只能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