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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现在手上的小货车都是东风载重型小货车,载重量是5吨,勉勉强强够用。
他还想要搞几辆载重量更大的货车,长途远距离运输的时候,比5吨的载重型小货车会更方便些。
不仅如此,还得要搞一些麻木,走街串巷,给小摊小贩,小卖部的老板送货也会更加的方便。
服务得到位。
这个倒也不一定非要他来弄,可以是下级经销商去做,但按照陆浩的设想,他出一部分钱,下级经销商也出一部分钱,共同成立运输公司来做这件事情会更好些。
不能让下面的经销商实力太强,那样会反过来威胁到他,累死累活的生产产品,搞促销,搞人脉关系,最后钱全部让经销商赚去了,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除非他是那个经销商。
“陆浩,你太欺负人了,我找你订购汽水,你故意说这些给我听,存心给我添堵,想要让我难堪。”杨斌气道。
刚刚陈同和让他受了气,现在陆浩又给他气受。
太过分。
不过他心里却震惊的不得了,江城钢铁公司和第一棉纺织厂居然也找陆浩订购汽水?篳趣閣
5万瓶汽水。
15,000瓶汽水。
说实话,不算很多,但这却表明了一个态度。
这些国营大厂居然愿意找私营单位订购汽水!
江城这么多生产汽水的饮料厂,大厂也有不少,万佳汽水才排到哪?可却让江城钢铁公司和第一棉纺织厂选中了。
“杨主任,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敏感?”陆浩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嘲笑你吧?你想多了,我只是稍微的跟你说一下万佳汽水现在的情况而已,江城商场这么大的商场,应该有载重量比较大的卡车,使用情况怎么样?二手的行不行?还是说买新的好?”
“我是真心求教。”
求教个屁!
杨斌怒道,“陆浩,江城钢铁公司和第一棉纺织厂,这些国营大厂原本都是由饮料二厂给他们提供汽水,你现在跟他们合作,截饮料二厂的胡,要是让饮料二厂知道了,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不吃果子,我喜欢吃馒头,大白馒头。”陆浩故意装作听不懂,“等会儿我就让人给江城商场送汽水过去。”
“杨主任,我这边忙得很,下次咱们再聊。”
说完后,陆浩挂了电话。
真的很忙,丝毫不拖泥带水。
杨斌气得不轻。
下次再聊?两人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他心里有点发怵,很不想跟陆浩聊天,也很不想跟陆浩见面,每次都没好事,而且每次自以为胜券在握,最后却总是输了。
而且输得莫名其妙。
他拿起电话,给李长河拨过去,接通之后第一句话就简单明了,“李厂长,江城钢铁公司和第一棉纺织厂找万佳饮料厂订购了汽水,这事你知道吗?”
“还有这事?我不知道。”李长河摇头,“他们之前都是订饮料二厂的汽水,怎么会找万佳饮料厂订购汽水?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长河的话,明显有些不太相信的意思。
饮料二厂的汽水产量和销量很不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仗着国营单位背景,有支持,不愁销路。
江城几乎一半以上的国营企业都有订购饮料二厂的汽水。
这个道理其实就跟电影的票房一样,有些电影明明看起来不该有那么高的票房,但实际票房却非常高,而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很多单位都有任务,会组织员工一起看电影,能贡献不少票房。
内部互帮互助,顺带提高觉悟。
“这么大的事,李厂长你居然不知道?刚刚陆浩给我打电话,说江城钢材公司找他订购了5万瓶的汽水,第一棉纺织厂找他订购了15,000瓶汽水,他甚至还要买几辆吨位大些的卡车用来运输汽水。”杨斌说道。
“你赶紧跟这两家单位联系联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让他们将万佳汽水给退了,有国营单位不合作,找私营单位合作,这是什么动机?而且恐怕不止这两家单位订购了万佳汽水,其他的国营单位很可能也订购了万佳汽水。”
“李厂长,陆浩趁着饮料二厂检修设备,减产的时候,他在饮料二厂抽薪,掏你的老窝,挖你的销售渠道,小心等饮料二厂全力投产,恢复正常生产活动时,销售渠道全部都被他给挖过去了。”
“杨主任,你有点言过其实了,也有些太杞人忧天,饮料二厂的销售渠道又不只是江城钢铁公司和第一棉纺织厂,还有其他的国营单位,包括机关,喝的也是饮料二厂的汽水,合作了许多年,陆浩哪有这个可能全部抢过去?”李长河笑了。
“而且才订购几万瓶的汽水,不算什么,不过我会马上打电话给江城钢铁公司和第一棉纺织厂,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有些意外,但李长河仍旧没有太担心。
宏远饮料厂去年的时候经营就不怎么好,年产有4,000万瓶的汽水,不过卖不动,很多都积压在库房里。
但饮料二厂却没出现这个情况,销售很好。
而且饮料二厂是国营单位,如今虽说出现了不少私营经济,个体经济,但还是以国营经济为主,宏远饮料厂改了名,换了姓,从公变成了私,靠什么跟饮料二厂争?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写着各个单位的联系方式,找到第一棉纺织厂后勤部负责人张树仁办公室的电话,拨打过去。
响了几声后,电话那边接通了。
李长河开口就问道,“老张,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们找万佳饮料厂订购了他们的汽水,而且还有15,000瓶这么多?”
跟杨斌聊的时候,李长河说几万瓶汽水不算什么,但是跟张树仁通电话,又说15,000瓶很多。
这就是话术,跟不同的人,哪怕是同一件事,但是轻重程度说的却不一样。
“李厂长,你这是要审问我?”张树仁语气也不怎么好。
李长河的话带着质问的意思。
好似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