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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划算!要是到时候,我陪你耍了两天,然后你说心情不好,不肯和我签合同,而我结算的时间又到了,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冷漠的笑脸怎么样也不能让人舒心起来,“那你打算如何?”
大脑里的细胞群高速地运转着,林依晚终于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我答应陪你两天,但是有两个条件。一是你必须在最后一天五点前跟我签下合同,二是你跟我之间绝对不能比肌肤之亲还要亲的接触,连碰到一点点的皮儿都不行。”
林依晚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用指尖示意着“一点点”的概念。
这是很婉转的表达方式,然而却同是最严厉的规则。不能有任何的肌肤之亲,意味着就连简单的牵手拥抱也是不被允许的。
瞧着她这幅洋洋自得的模样,秦深苦笑不得地闪了闪深邃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她沉默了半响,紧抿的薄唇才再次轻启,“好,我答应你。”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合作愉快。”
林依晚心情不错地主动伸出手,想要跟他礼貌地握个手。
然而,秦深微微垂下眼眸看了看悬在半空的纤纤玉手,迟迟都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臂。
她说了不能有肌肤之亲,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算着自己?虽然这并不是绅士的行为,可是为了还能跟她有以后,还是坚守着吧……
林依晚并不知道她说的拒绝肌肤之亲会让秦深如此君子地恪守着。见他那么久都没有配合地伸出手回应自己,她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伸出去的手失落地缩回来,她刻意地动作僵硬地把手伸到脸侧挽起掉落下来的碎发挂在耳际。
尴尬的时刻,必须反应迅速地自我打圆场,这是林依晚熟能生巧的技能之一。
“你说的两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
“从今晚的十二点,到后天晚上的十二点。”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不多一分钟,也不少一分钟。
有时候,她也挺欣赏秦深的绅士风度。当她感到羞窘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揪着不放,让自己难堪。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一种想法时,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荒谬至极。明明自己对他一点儿都不熟,又哪里来这么多的相处之道和体会感慨呢?
算了,还是不要跟这个危险的人物有过多的接触。等后天哄他签下合同之后,就不要再管这人了。
谁知道,她还没有得意完,秦深又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后天签的合同有8个小时的反悔期。别想着签过合同之后就万事大吉。”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林依晚,她那些蹩脚的小伎俩早就被他看穿了。
“哈哈,这样挺好的,也挺公平的。”林依晚言不由衷地讪笑着,可在心里就不停地骂道,哼,腹黑鬼,一点空子都不留给人钻!
既然他那么较真,那她也不要给他占自己半分便宜。还没有到今晚十二点,现在陪他吃饭的时间又不能算在明后两天之内的,那还不如赶紧撤了。
想干就干,林依晚礼貌地提出辞别,“既然已经商议好这两天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熟料,话音刚落,原本紧闭的房门再次从外往两侧打开,一行捧着精美盘子的旗袍美女训练有素地走进来,在餐桌上摆满了诱人的膳食。
飘香的气味调皮地窜入她的鼻腔,林依晚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大碟小碟,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唾液沫子。
秦深目不斜视地打量着身侧的人的神情,等房间内的其他多余的人退出去,他才开口询问道:“菜才刚上,那么快就走么?”
林依晚此时才顾不上思考他是否故意为之,赶紧摆手连连说道:“不走了,不走了!”
大千世界俗物那么多,却唯美食不可辜负。
难得可以一次性大饱口福,谁要是真的走了,那才叫蠢呢!
饥渴的小模样一点不拉地落入他的眼里,秦深忍不住扬起一丝轻微的弧度,“那就好。我还以为点了这么多菜,就要白白浪费掉了。”
“不会浪费的。”她期待地转过头,第一次勇敢地把眼神对上深邃的眸子,“可以开始吃了吗?”
“嗯,吃吧。”得到他的允许,林依晚赶紧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生生地错过了难得一见的满载着温柔的眸光。
林依晚之前自我认定为对吃没有多大的请求,那是因为没有遇到适合自己口味的东西。
不得不称赞一下,秦深确实很懂她的口味。点的每一样菜式都是她许久没吃或者是仅存在记忆里的味道。
这段时间天天加班,并没有机会出去四处搜罗美食,而且陪自己一起去浪的四人组随着宋怡的去世早已经不成团了。
想起逝去的宋怡,林依晚的心沉了沉,又很快地翻过了关于悼念的这一页。
秦深敏锐地发现了林依晚脸上浮现的轻微的情绪变化,但自知以现在的状况,他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去关切她的生活,只能默默地目睹着她的喜怒哀乐。
林依晚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瞥见水晶盘上盛装着雕刻精美的南瓜花,猛地醒悟过来,从进来到现在心里一直感觉空荡荡的是怎么回事。
花花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进来?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还是说出了点什么事?出事!
越想越是惊慌,她赶紧搁下筷子,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鲍米花的来电。
瞧见她的神色突然变得如此慌张,秦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今晚是跟同事一起过来的,可是她现在都没有进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在通讯里找到鲍米花的手机号码。
“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那头的人才迟迟地按下接听键。话筒里还没有来得及传来任何声响,林依晚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花花,你去哪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晚晚,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放好车之后,临时接到我爸爸的电话,说他摔倒了。我就赶紧回家送他去医院,连电话都来不及打给你。”
“那他现在还有事吗?要不要紧?”
“没事,就是磕破点皮儿,不用担心。只是,我今晚不能送你回去了……”
“没事,你好好照顾叔叔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嗯,好,那晚晚你小心点。”
鲍米花刚掐掉电话,坐在副驾位的人传来一把戏谑的声音,“叫爸爸。”
“爸你妹!再爸,我就把你拎出去打一顿!”
“花花,这么凶是找不到对象的。”
“关你屁事儿。再哔哔,你就给我滚下车去!”
“好啦,我闭嘴。”
“哼!”鲍米花轻哼了一声,神色羡慕地向往着,“boss为了追晚晚,真是无计不用啊。能被boss这样的人喜欢着真幸福。”
副驾座的人眸光闪了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花花,你是说喜欢boss这样强势而又有实力的人吗?”
如果说强势表白,实力宠妻也算是的话,那就是吧。鲍米花轻轻地点了点头,“嗯,算是吧。”
原本还抱有少许期待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哦,那也是,女生应该都喜欢boss这种。”
见他突然伸手拉起门阀,鲍米花着急地叫住他,“雷俊,你去哪?”
“回车里坐着,boss应该差不多要回去了。”
“切,boss哪用得着你!他肯定能搞定晚晚,自己送她回家,你别去碍地方!”
雷俊想了想,觉得自家boss绝对有这样的能耐。“那也是。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开车。”
“你怎么走?”
“打车。”
“打你妹!这里有免费的车你不坐,跑去打车,你是不是傻?快点上车,你开!”
不容拒绝,鲍米花霸气地宣告完,下车催促他赶紧动身。
虽然鲍米花临时有事抛下了自己,但她还是满足地享用完一顿丰盛的晚餐。
桌面上的碟子很多,但每一份的量并不大,林依晚轻易地就把它们扫荡完了。
林依晚搁下筷子,拿起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水润了润嗓子。秦深满是宠溺地看着她,“够了么?”
“嗯,够了,再吃就得吐了。”她的嘴唇贴着杯子,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想歇一会儿还是……”
刚将杯子里的水喝到见底,她接过秦深的话,“我想回去。”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几乎同时,简短的拒绝便脱口而出。
深夜是一个酝酿暧昧的好时机,一段段有意或无意的故事往往就是从此开始的。她总觉得夜间的约会,跟异性待在一起,大多会难以防备地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有车,顺路。”
他的理由很充分,可是丝毫没法打动铁定了心的人。林依晚依旧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很远。”
“我住在保加利亚公寓,而你也是。”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说明他确实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可他也是住在那儿吗?林依晚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真的?”
他微微颔首,默认着。
现在这个钟点,回保加利亚公寓的公交车已经停运了,而这附近并没有地铁站。这么晚自己一个人坐出租车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坐他的车,跟出租车也没多大区别。顶多一上车的时候就装睡,躲开他的搭讪。
综合考虑清楚,林依晚终于答应跟着他一起去停车场取车。
白色的物体能反射所有的光,这话说得果然没错。在露天的停车场里,凭着明亮的路灯,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车龙中的白色路虎。
她对路虎情有独钟,每当看到它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多瞄几眼。
走近了,她看清楚车牌上的数字,觉得有些眼熟。认真回想了一番,才想起原来在公寓附近已经见过这车好几次了。
“哔哔……”车锁打开,她回过头四处打量着,想要看看这车的主人是谁。是谁跟自己那么有缘分,出来吃个饭都能碰见邻居。
直到秦深绅士地拉开副驾位的车门,示意她上车时,她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道:“这是你的车?”
“不是很明显吗?”
话说出来了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余了。她尴尬地笑道:“哈哈,好吧。”
之前秦深说他也是住在保加利亚公寓时,她还不太相信。现在见到这车,她已经深信不疑。
一旦发现跟自己有相同爱好的人,她会顿时感觉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她微笑着搭话道:“路虎呢,果然有品位。”
“我喜欢的人喜欢路虎。当然我也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到心里有股难以表述的不适感,“你有喜欢的人?”
之前他不是还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么?害得她之前还一直担心他会纠缠着自己。结果呢?她本来还答应过李明君要跟他保持距离,结果呢?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要靠近自己。
不仅是自己一个表错情,连李明君也是同样杞人忧天了。
听到秦深肯定的回答,原本被美食填充的满足顿时冲淡了不少。
上了车之后,她一直提不起精神来。一路沉默地欣赏着羊城的夜景,而秦深似乎也不忍打扰她正享受着的宁静。
路虎在繁华的街道里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秦深终于把车开进了保加利亚的地下停车场里。
住在这里那么久,林依晚还没有来过地下停车场。她不知道出口在哪,只能耐心等秦深带她回去。
沉默的空气安静得让人深感不安。林依晚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此时尴尬的寂静,“你住在哪一栋?”
“A栋,”他顿了顿,补充道,“十八楼。”
林依晚惊讶得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
他真的是对面那户从未露面的神秘邻居吗?
“嗯,你该不会是1802的住户吧?”
他微微颔首,然后她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在自己的家门口,他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住哪里的。
她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会住在我家对面?”
“缘分。”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情深缘浅的话,那么剩下的缘分都由他来刻意延续吧。
“好吧,我回去了。”
她见不得他如此深情款款的样子,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沉沦了。必须在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就得把种子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