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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两个优盘里的东西,林文觉率先开了口:“也就是说……迟夏父母的事,是“狐狸”策划的,屠国安就是她的刽子手。”
“事是这么个事。”
归来说:“但从这些短信来看,事情的发展脱离了那只……嗯,臭狐狸原本的计划。”
“对,臭狐狸。”林文觉看了迟夏一眼,改变了自己之前的称呼。
骆寻也说:“计划发生了改变,屠国安想利用这个这个机会脱离假狐狸的控制,他哥哥屠国林就是这个变故中最重要的一环。”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迟夏开口:“直到我跟池潇开始了交集,我们来到余吉,池潇开始了试探,屠国安有了危机感。”
钱伯走过来:“那你们要调查的事情现在就很明朗了嘛,还待在这儿干啥?老头子我都快饿死了。”
“老曹,你带钱老去吃东西,我们等会再上去。”骆寻赶紧嘱咐曹斌。
曹斌很快带着钱伯出去了,林文觉又说:“那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到现在也结束了,只是现在要抓到凶手还有难度?”
迟夏点头:“知道凶手是谁就够了,总有抓到她的时候。”
“那这里……”林文觉看向骆寻。
“缉毒部门应该很快会到,还有省厅那边应该也会派人过来,老林,你得和老曹先留在这儿了,至于我……”
骆寻眸光沉了沉:“我得回去见我……见郑老师。”
林文觉捏了捏他的肩:“好。”
“你呢?苏荷姐在东州,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迟夏问归来。
归来摇头:“我先不回去,屠国安现在也不能转移,我帮你们看着他。”
迟夏想到丁叔和张金国他们,眯了眯眼问他:“你留在这儿确定就是为了这个?”
归来朝她一笑:“看破不说破,是有那么点事,反正不方便说,你们也别逼着我问。”
“师姐去了省厅后一直没有消息,电话也打不通,她去哪儿了?”迟夏问他。
“回钦城了,东兴那边挺乱,那地方什么性质你应该知道吧?”归来意有所指。
迟夏想了想,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池潇想要屠国安的命,但这几天她却没什么动静,我觉得有点蹊跷,我们走后你们也要注意点。”
迟夏又对林文觉说。
林文觉点头:“好,我心里有数。”
一行人从屠家出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迟夏和骆寻又找黑子嘱咐了一番。
说完的时候,骆寻忽的想到什么:“黑子,你知不知道丁叔什么时候来的余吉?”
“这我就不清楚了。”
黑子挠着脑袋:“反正也就近十年来的事吧,他平时不怎么走动,就喜欢打麻将。”
“他跟褚赐关系很好。”
迟夏说:“而且据他所说,他欠褚赐一个情,这也是他上次帮我们的理由,你好好想想,褚赐跟他之间能有什么情?”
黑子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到:“我当初这不是进去了一段时间嘛,这样,我马上找兄弟们去打听打听,锤子虽然脑子不好,但他有时候还挺聪明的,我去问问,有什么情况我立马给你们打电话。”
迟夏和骆寻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回到公安局,准备再跟赵所他们聊一聊余吉的情况就回东州,刚踏进大门就听到丁叔的骂声响彻云霄,恨不能把宁弈剥皮抽筋。
迟夏和骆寻加快脚步跑到声源地,就见丁叔被人五花大绑,浑身上下也就只有嘴巴能动。
他骂的面红耳赤,小赵小脸胀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时不时还要大着胆子问他:“师爷,您渴不渴啊,您喝口水吧,哎哟我的师爷啊,您小心您的嗓子啊……”
看到迟夏和骆寻,小赵立马像看到救星一样朝着他们扑了过来:“骆队,你们快救救我吧!”
“怎么回事?”骆寻一指丁叔:“你师父呢?”
“被我师爷骂哭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小赵唉声叹气:“我师父莫名其妙绑了我师爷来,说是他不听话就要捆着他回东州,我师爷肯定不同意啊,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我师爷就把我师父骂哭了……我师父就跑了,让我守着他,等你们回来咱们一起走……”
骆寻看了眼丁叔,对小赵说:“去找你师父,就说我们回来了。”
小赵如临大赦,立马跑开了。
“欺师灭祖!”丁叔大骂:“他这是欺师灭祖!我他娘的是他师父!”
“您消停消停吧……”骆寻走过去:“你徒弟为什么捆你你不知道?”
“我他娘的是他师父!”丁叔嗓子都哑了:“他捆我就是不对!”
“因为张队的事吧?”骆寻把杯子凑到他嘴边:“先缓缓,等他来了你再骂。”
丁叔喝了半杯水:“他捆老子算几个意思!”
“张队去哪儿了?”
骆寻无视他的控诉:“你俩到底密谋了啥?丁叔,我有必要告诉你,单打独斗没有任何胜算,对方仗的就是人多,这点你们想过没有?张队上头了不听话,你心里没点数?”
丁叔莫名有点心虚,声音都小了几分:“欺师灭祖!小王八蛋,他这是要反了天了!”
“欺师灭祖也比看你一把老胳膊老腿去送死的好!”
宁弈的声音终于从门外传了进来。
迟夏和骆寻去看他,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都愣了。
“不至于吧……”迟夏扯了扯骆寻的袖子小声问。
骆寻深感同情,也小声回她:“下狠手了。”
只见宁弈那张脸此刻是又红又肿,尤其是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了。
就连丁叔看到都吓了一跳。
宁弈走到他跟前,声泪俱下:“你当初不要我就算了,这都十多年过去了,每次聚会大家都拿我当笑料,说我没本事,没出息,连师父都瞧不上我!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见面了,你连认识都不认识我了!行!这也就算了!你明知道张队想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你还支持他!你不仅支持他你还想帮他,天底下的事情是一腔热血就能干成的吗!您好歹也跟警察沾那么大的边,您怎么就这么好赖不分呢!”
丁叔被说的心虚:“谁……谁笑话你?”
“你心里没数吗!”宁弈把话抛给他。
“那……那你也不能捆我好吧!”
“我不捆你,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吗?你不拿我当徒弟,我认,但我还是那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得管你!”
“你……”
“你什么你,我是无缘无故捆你么,您自己想想,我嘴皮子磨破了,您不配合,我忍无可忍才捆的吧?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想去冒险,你自己想想,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要是不听话,回了东州我还捆着你!”
“你……你胆大妄为!你欺师灭祖!你欺凌弱小!你目无王法!”
丁叔气的口不择言:“你七上八下!”
宁弈冷哼一声:“你不说实话,我就这么个德行,你看着办吧!还七上八下,多看看书吧你!”
他一说完,气的挤出了一行清泪就往外走:“你闹吧,骂吧,你要是不老实,东州咱们是回定了!”
“你……你你你……你给我站住!”
宁弈跨出去的时候,丁叔咬牙切齿地喊:“老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