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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着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衣着来看并不是刺史府的等闲之人。
来人礼过:“魏县令,在下是刺史府管家,我家老爷请您去府上一聚。”
魏简颔首,在管家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刺史府。
他们官府客栈居住多时,今日的刺史府好像格外肃穆。
袁义是武将被管家妥善安排在外面,魏简与孟君泽两位随着管家在偌大的刺史府里兜兜转转。
经过长廊,流水终于来到后院,刚踏步而来魏简就听见里面传出的爽朗笑声。
“楚大人,果然才识过人,枉我周某人白白年长了这些年。”
“周大人过谦。”
魏简听见熟悉的人声,心中明镜。
楚墨乔眼光是锐利的看见由管家引领而来的魏简起身拱手应道:“魏兄!”
魏简拱手回礼:“楚兄!”
这是他们在贡院时的习惯,彼时大家都还是天下学子,没有官职,没有身份拱手行礼很相当。
可是现在一个是状元,虽还没有封官职,却是家世,背景一流前途无量的人。
另一个虽然名次还算拿得出手,可家世背景就……
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未来更是无期待。
云泥之别的二人,楚墨乔还是用平阶行礼。
周大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这个魏简似乎还能用上一用。
“哈哈哈!”周大人起身上前:“早就听闻这次科举,人才济济,今日一见果然,果然!”
周大人是个中年人,人到了这个岁数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发福。周大人圆圆的脸上五官已经有些紧凑。
果然一个人肉嘟嘟的看着就会多出许多可爱,可是在官场上这种长相的人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哪一种。
身着官服的魏简要给周大人行礼,却别周大人制止住:“魏大人,咱们今日就是叙旧,叙叙旧,不用这么多礼节的。”
孟君泽嘴角微微挑起,他想笑却压制着,这个周大人他见的不多,却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次如果不是楚墨乔前来,魏县令大概率是见不到人的。他嫌弃陵县是麻烦影响他的政绩。
多次像朝廷谏言取消陵县让百姓都搬到州府。如果不是陵县地址特殊还真保不齐会被撤掉。
眼见一计不成,上任的县令在上任之初,周大人没少给画饼,哪个是书生气满满的学子,以为自己背负着陵县百姓的老小。
可是他不知道,陵县当时是有多无奈,官员自缢是大忌。为什么会选择这般,与周大人的画饼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
孟君泽仰天,上任县令出事时将他们都派了出去,等到他们回来时……
周大人明显有准备,知道楚墨乔喜茶早就命人备好茶,三人落座后,看似谈笑,实则在探究虚实。
魏简与楚墨乔年纪不太却都是打太极的高手,几个回合下来,久在官场上的周大人都没有打听到想要的东西。
倒是魏简有意无意间将陵县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楚墨乔也听明白了,魏简是想要陵县恢复以往的样子从新通商。
其实按照道理,陵县如今水量恢复大半,而且还与领国的商口最近,那么通商到陵县是最方便快速的。
只是吞下去的利益这么能轻易吐出来?
周大人额上已经溢出细腻的汗,不为别的,这官府通文里面的油水有多少?
现在的通商的那个县令是他的同乡,这些年多多少少孝敬他的都不少。
如果改回去的确会灵活贸易,可是他的油水还能那么多吗?
周大人迟迟不表明意见,企图蒙混过关。一来二去楚墨乔开口了。
“朝廷有明确规定,通商聚集应为最靠近领国之处,无特殊情况不得转移。陵县曾经缺水,现在已然缓解大半,理应从新通商。”
周大人已经很不高兴了,只是常年的官场历练使得他面容上并无变化。
“都听楚大人的,都听楚大人的。喝茶喝茶。”
陵县
房东的动作很快只有收尾的工作了,这几天尚晚棠不是在研究食谱就是在客栈坐着。
这日还坐在客栈里看着袁薄与房东交涉。就没有人的客栈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帽子压得很低,点上一碗面,来带最角落的位置坐落。
尚晚棠眉梢轻抬,这个男人衣着破旧,可付钱的手却干净整洁,即便是指甲的边缘都修正的很认真。
这不能是一双劳动人的手,还有就是男人说话时明显用的假音,听着粗粝的声音是他故意从腹腔发力发出。
还在现代时喜欢看动漫的她,声优节目看的不少,她记得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声音介绍过这个方法,腹腔有力可以使人听不出真正的声音。
这个男人她没见过,肯定不是县里的百姓,还未通商陵县现在就是一座孤岛,来这里的人都很少,最多的也不过是邵州到这里给商家送货。
送货一月三次统一配送,今天明显没到日子。而且这人即便吃面左手也一直护在胸前……
许是注意到尚晚棠的目光,赵晋警惕的看向她。
尚晚棠自觉失礼,将目光移走。
今日空气中带着凉意,袁薄说陵县的降水季节即将到来,每年陵县这里都会有一个半月时间是雨水丰富的季节。
魏简没有发明捕雾网时,各家各户就是用这样天然的方法接水,保存好用一年。
如果这年的降水量多那么也会填满陵县的小湖泊,如果能填满百姓的那年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只是今年的降水好像早来的半月。
客栈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官府的士兵。
几个身着官差服的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其中一人说道:“我说着今年的气候真是怪,这才几号呀,天气就冷下来了?”
另一个应承道:“可不嘛,在衙门地上躺着都凉。”
最年长的士兵不悦道:“这不是带你们来喝茶了吗?哪那么多废……”
在看到尚晚棠时,最年长的士兵止住了嘴。
几人交换眼神,那神情好像是在说,这么在这里遇到她呀,她不是在衙门后院吗?
“几位大人好闲呀!”尚晚棠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袁义不在这些人在衙门懒散些,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现在还不到中午,太阳高升的时候,这些人竟然外出留下空无一人的县衙。
年长的士兵看出尚晚棠不悦,笑着应承:“夫人,您说笑了,我们这是在街上巡逻,魏县令为了陵县奔波我们也不能懈怠了不是。”
尚晚棠嘴角微勾,明显是不信的。
年长的士兵这一瞬有一丝恍惚,仿佛眼前之人与魏县令重合成为一个人。
士兵要给自己找补,余光瞄到吃饭的赵晋。
“哎!那个人,你不是我们县里的吧!文牒拿来看看。”
赵晋仿似没听到般,自顾自的吃面。
士兵面色不好的上前,用力敲了敲桌面:“吃面的!问!哎呦!”
年长的士兵话没说完就被猛然起身的赵晋推倒在地。 之后一个越步跑到尚晚棠面前。
尚晚棠还有些措手不及,男人已经跃出窗外。
她这里是距离男人最近的窗户,男人在进店的时候一定是细看过布局,计算过步数。
否则不可能快到这般行云流水。
男人在跃出窗外时,眼睛正正对视尚晚棠,那时一双明亮且狠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