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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监狱有股子霉味,女监就一位女性看管,年纪不小了,精神头却很足,她这个位置常年都没什么人来,今天一来来两。
尚晚棠与曹曦瞳的牢房正好是对门,她在牢房里收拾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曹曦瞳就不行了,情绪焦躁,对着女看管说尽了好话,女看管见的人多了,理都不理,锁好牢门就出去了。
曹曦瞳崩溃了,她的女儿还在外面,生病的女儿,师爷说找大夫医治可就她自己一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而她身为母亲却不在生病的女儿身边!女儿如果醒了该怎么办?
曹曦瞳从小的教育告诉她情绪不能太过激烈,即使此刻的她心急如焚,如此焦躁不安的情形下,依旧能快速的调整好自己。从崩溃激动到安静再到理性,中间的转换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尚晚棠一直在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对峙的双方应该有的剑拔弩张没有出现却是安静异常。
牢房外有人推开重重的大门,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久远。
赵六在周叔的带领下小心的来到女牢,尚晚棠与外面还隔着一个门,可远远的还是能听见赵六的声音,果然不多一会儿赵六一个人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食篮,肩上则是一个大大的包裹。
赵六急急忙忙来到尚晚棠的牢房前,他们之间隔着牢栏,他仔细查看确认尚晚棠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姐姐受苦了,我这里带了些食物姐姐多少吃一点,还有这些是魏奶奶给姐姐拿来的厚衣物,夜里寒凉姐姐不要着凉才是。”
“奶奶已经知道了?”尚晚棠心下一沉。
赵六点点头,事情发生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之徒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魏奶奶,魏奶奶心急的赶到时,人已经下狱了。
没说上几句老周就来叫人了,能放人进来这么一会儿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了,在这么托下去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赵六反复叮嘱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们走后女看管进来看了看,神情也比之前缓和了不少,看来赵六没少下功夫。他们走后牢房用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曹曦瞳神色平静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你出身甚高,为什么要答应柳氏做这些?”尚晚棠问的没有预兆,目光也没有看向她,而是看着独窗外的月光,神色淡淡的语气里却是肯定十足。
曹曦瞳轻嗤:“没想到一个村姑,竟有如此眼力。”
没有否定,就是肯定。
尚晚棠也不急,今日之事于她而言就是无妄之灾,幕后之人是谁?真是不能更清楚。只是能让对面的人,放弃形象,放弃所教,甚至放弃尊严的污蔑一个未曾见过的人,她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困难。
“这辈子,算我欠你,如果下辈子还能遇见,我定还!”曹曦瞳说完闭上双目不在回复。
牢房的窗户很小,也没有封闭呼呼的冒着冷风。师爷在窗外听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刺骨的寒风,听见里面没动静了,抚平身上的落雪,去回禀县令大人。
赵六出来就看见了魏奶奶,暮色降临魏奶奶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听着有人来就问是不是赵六。
赵六快步走到她面前:“奶奶!”
魏奶奶一把抓住他:“小六子,尚丫头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呀?”
“奶奶您放心上下我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人为难姐姐的。”
“小六子,你说老天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魏家好?这怎么才刚刚有起色就下狱了呢,魏简也不在,就我这一个老太太,如果不是有你,小六子,奶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魏奶奶边说边掩面痛哭。
赵六轻拍魏奶奶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魏奶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刚才我找先生写了封书信,城门关之前托走驿站的人带了出去,希望魏简能快点收到,他的媳妇终归还是要他护着!”
赵六轻拍的手顿了顿,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
县令听完师爷的叙述,事情已经有了大概,下午他也没闲着让人明里暗里打听了尚晚棠的口碑,众人对她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光顾过她家的都说东西好吃,没光顾过就说东西太贵,是个奸商,但结尾也会加上一句听说东西做的不错。
只是没想到尚晚棠日常还会在田府帮工,刚才田府的管家还来打听情况,听闻是尚晚棠店里的东西吃坏人了,管家是一万个不相信,他家少爷的嘴有多叼,他还能不知道?厨子换了多少个了?吃遍山珍海味的一家居然都能对尚晚棠的糕点啧啧称叹,尚晚棠是有些本事的,有本事的人又怎么会在安全上出漏洞?只怕不是漏洞而是有些人看不惯吧,能想到用这种方法的人,真是又坏又蠢。
新上任的县令大人没想到连县里首富的田家都惊动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新官升任睡不好,各种关系要处理好。
听自家的师爷说完,县令已经打算放人了。按律尚晚棠释放,曹曦瞳收监入狱,污蔑旁人当朝是重罪,狱时可达三年。
“大人且慢!”精明的师爷想到什么:“大人,曹曦瞳的女儿是否姓顾?”
“好像叫顾莞宁。”
“大人可还记得上个月礼部侍郎夫人给您发的私信?”
“你是说?”
师爷点头肯定:“侍郎大人名讳为曹。”
县令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莞宁睡醒先看见的是一位年长的大夫,大夫后面是两个身着官服的男人,三人正在交谈什么,大意是孩子是受风寒引起的发热,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严重些,细心调理不出半月就会痊愈。这里应该是官府后院,环境整洁,摆设考究,那都挺好的,唯独没有看见母亲。
师爷先留意到小女孩儿醒了,上前关切的询问。
六七岁的女孩儿也不怕生,条理清楚的回答师爷的询问,当师爷问道你父亲姓甚名谁时,小女孩神情顿了顿,她只知道她父亲姓顾,但在她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每次问母亲,母亲都会以泪洗面后来她也就不问了。
师爷家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儿,对小孩子很是了解,简简单单几句话不仅问出来女孩儿父亲的信息,还知道了母亲曾经带她去过一个繁华的城市里面的一个大房子。
母亲叫那家主人父亲让她叫姥爷,还让她叫一个以泪洗面的老妇人姥姥。可那个男人很凶没说几句就把她们撵走了,后来她就和母亲一起到了很多地方,有的时候会很饿,母亲有食物了就会先给她吃,她问母亲我们要去哪里,母亲说要去邻国,她的姐姐在哪里,我们到了哪里就不用再受冻挨饿了。后来我病了,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县令站在在哪里,听得一身冷汗,礼部侍郎曹大人原配夫人有三位女儿却没有儿子,其中一位正是邻国炙手可热皇子的侧妃,二女儿早就过了婚配的年纪,但却始终没有听闻嫁娶之事。即便是最小的女儿现在也到了适婚年龄,皇帝年迈各位皇子想要拉拢的势力很多,更何况是三书六省中的礼部。
上个月收到一封私信,信中说如果遇到了一位单身母亲带着一个顾姓小女儿出境,如果遇到麻烦还请县令能通融几分。
那几天县令大人在这件事上可上心了,原想礼部侍郎夫人提到的人应该也是非富即贵,城门亲自去了几日都没遇见来人。信中描写模棱两可,县令大人还在惋惜错失了这么个接触到礼部侍郎大人的机会,没想到今天人不仅来了还被他收监了,这可怎么办?
顾莞宁天真的问道:“叔叔,我娘呢?”
师爷还没回答就听县令说道:“我这就去请来,小姐莫怪,小姐莫怪。”
顾莞宁,师爷,大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