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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吃早饭了!”
叶长溯的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马上!”
院中的叶灵韵应了一声,而后走进屋子里。
她看了小客厅里的龙腾一眼,随即步入卧室,洗了把脸。
她走出屋子,走向院门的过程中,没有对龙腾说话,看样子还生着气。
龙腾跟着走出这个小院子。
吃早饭的时候,叶凌韬问起了叶长风和叶天胜的尸体,他说:“他们父子毕竟也是叶家嫡系,虽然犯了错,干了蠢事,但毕竟生前曾为叶家作出过不小的贡献,死后应该被安葬,不然会让不少叶家人心里不舒服。”
“没问题。”
龙腾边吃边道:“下午我会把他们的尸体交出来。”
“灵韵,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不会刚结婚就跟妹夫吵架了吧?”
叶长溯见自己妹妹神色有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
叶灵韵摇了摇头,当着龙腾的面,她没有解释什么。
吃过早饭,龙腾打了个招呼,驾车离开了这片临江宅院。
刚刚送走龙腾,叶长溯就来到了自己妹妹的新住处,却发现自己爷爷也在这边。
“灵韵,你到底怎么了?”
叶长溯再次问道:“昨天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哥,爷爷,我和龙腾可能很快就会离婚。”
叶灵韵决定说实话,无法避免的事情,她需要自己的亲人有所准备。
“什么?!”
叶凌韬和叶长溯同时皱眉。
紧跟着,爷孙二人又一次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叶灵韵当下解释了一番,主要说的是自己和龙腾在签下婚书后,那晚单独谈过的内容,还有自己结婚前的真实盘算。
“唉!”
叶长溯叹息道:“要这么说的话,不能怪人家龙腾。换成任何男人,你跟人家结婚却不愿跟人家同床,人家肯定不会把这场婚姻当真。”
“我没怪他。”
叶灵韵回道:“而且我昨晚也主动示好了,可他还是……我总不能低声下气的求他吧?”
“你们已经领了证,办过婚礼,不能太快离婚。”
叶长溯想了想,又道:“况且,他昨天为了救你,已经把你……”
“他和我没发生什么。”
没等自己哥哥把话说完,叶灵韵便摆手截话道:“虽然他看了也摸了,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像品性端正的男医生给女患者看病一样。”
“爷爷,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叶长溯看向了自己的爷爷。
上午10点,龙腾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见到了程灵素。
他取出了李甲的尸体,让程灵素吸噬鲜血。
筑基后期的李甲的一身鲜血,对程灵素的《血炼神功》修炼会有明显提升。
这算是对她的奖励。
她最近为了暗中保护李家诚和汪芳,比较辛苦。
半个小时后,龙腾又到了帝景豪庭小区。
在李桢的卧室的卫生间里,他先后取出了叶长风和叶天胜的尸体,让李桢吸噬了这对父子的鲜血。
一个筑基中期和一个筑基初期,两个强者的鲜血,同样能让李桢修为大涨。
“依照咱们俩的约定,你们家的那块玉佩给我,我会帮你父母和李婕踏上修炼的道路,而且保证他们以后能有不低的成就。”
待得李桢完成噬血术,龙腾收起了两具尸体,然后说道。
“咱们俩现在不用说这种见外的话吧?”
李桢笑吟吟的道。
“嘿嘿!”
龙腾尴尬的挠了挠头,接着道:“我要把叶长风父子的尸体送回叶家,你可以先教李婕怎么修炼《血炼神功》,回头我再帮你父母。”
“嗯。”
李桢点头,又调侃道:“我这次吸噬的鲜血太多,要进行一段时间的炼血术,不能陪你了。”
“陪我?”
龙腾先一愣,很快意识到李桢指的是什么,翘着嘴角回道:“再香的饭菜,天天吃也会腻味的,隔一阵子吃一顿才对。”
“你已经腻味了?哼!”
李桢瞪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佯怒道。
“不,你别多想!”
龙腾当即否认,暗呼人族的女人比龙族的母龙难伺候多了。
“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腻味了,会不会换个口味儿?”
李桢问道。
“当然……”
龙腾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摇头道:“当然不会换的!”
他想说的是,当然要换了。
没人愿意一直只吃一种口味的东西。
幸好他反应快,意识到李桢问的不是吃东西,没把自己想说的话脱口而出。
“你这货的情商真是低!”
李桢不满的道:“你应该回答说,根本不会腻味,而不是腻味了不会换口味儿。”
龙腾一阵头大,再次暗呼女人真难伺候。
他没有陪李桢聊下去,去书房看了看小煞犬后,便就离开了。
李桢本想问问龙腾什么时候跟叶灵韵离婚,又想着龙腾需要照顾叶家人的情绪和面子,所以没有提及此事,免得让龙腾为难。
中午。
龙腾回到了叶家的临近宅院。
他将叶长风父子的尸体交给了叶凌韬。
叶凌韬能看出这两具尸体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叶长溯负责处理后事。
叶凌韬如何大度,也不会为叶长风父子举办葬礼,能给他们找块墓地下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真的打算放过叶锦松,不打算斩草除根吗?”
吃午饭的时候,叶凌韬对龙腾问道。
“叶锦松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他之前没有参与对我的暗杀,我不是嗜杀之辈,不介意给他一条生路。”
龙腾回道:“再说了,我对叶天胜是有过承诺的,而且您老也进行了担保,我不会食言,同样不能让您老为难。”
“嗯。”
叶凌韬对于龙腾的回答非常满意。
他很担心龙腾反悔,不是他很想保住叶锦松的性命,而是他进行担保的时候,周围有不少自家高手。
龙腾若反悔,他无力阻止,到那时,叶家人对他肯定会有非议。
“对了,您老和西门臻应该关系挺好的吧?”
龙腾忽然问道。
“我跟他关系很一般,灵韵的父亲与他关系不错。”
叶凌韬先回答,后反问:“怎么了?”
“有件事情想跟他谈谈,您老能帮忙联系一下吗?”
“这事简单,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叶凌韬放下筷子,拿起了桌上的一部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聊了几句后,把手机送到了龙腾的面前。
龙腾接过电话,同样先跟西门臻客套了几句,随后说起正事。
“西门世伯,缉凶组的同事说,你们西门家有一只金盒,里面装着一块玉佩,是不是真的?”
“这个……”
西门臻明显犹豫了一下,而后才反问道:“龙先生忽然问这个,不知是何用意?”
“不知道西门世伯是否知道,东野家不久前的灭门之祸就与那金盒玉佩有关……”
“哦?”
西门臻的声音透着几分讶异。
叶凌韬竖着耳朵聆听,一脸好奇,若不是龙腾这么说,他还不知道西门家也有那种金盒玉佩。
“西门世伯,灭掉东野家的是诡刺首领,那家伙在痛下杀手之前,向东野家的人逼问过别的金盒玉佩的下落。”
龙腾接着道:“我觉得,诡刺首领如果一直调查下去,早晚会查到你们西门家头上。”
“龙先生,东野家如果没有元气大伤,完全有对抗诡刺首领的实力。”
西门臻说道:“你如今是缉凶组的重要人物,应该知道我们西门家并不比东野家弱,就算诡刺首领真的找上门来,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西门世伯有信心是好事,可也要思虑周全些。”
龙腾道:“诡刺首领不会按套路出牌,那家伙一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那家伙的超强实力,一旦决心对付你们……”
西门臻截话道:“龙先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拐弯抹角。”
“我想跟你们做笔生意。”
“明白了。”
西门臻又道:“如果我们家真有所谓的金盒玉佩,也愿意跟你做这笔生意,我们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第一,西门世伯个人能得到我的原谅。”
“什么意思?”
西门臻似乎很糊涂。
龙腾对面坐着的叶凌韬更是一头雾水。
“西门世伯刚才让我有话直说,我也请西门世伯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龙腾回道:“我这个人天生感应能力极强,而且感应范围比较广阔,对武道修炼者身上的不同气息的辨别格外精准。”
听筒里陷入了沉默。
许久过后,听筒里才再次传来西门臻的声音,“我与东野猛有些交情,曾欠他一个不小的人情,那次出手是为还人情。”
“所以我愿意给西门世伯一个机会。”
“你已成叶家的女婿,我和叶家素来关系不错,所以我愿意接受你给的这个机会。”
西门臻接着道:“第二呢?”
“第二,我会送你们家一部功法或一种高明术法。”
“第三呢?”
“没有第三。”
龙腾回道:“别想坐地起价,你们留着那块玉佩,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龙先生,我如今并不是西门的家主,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明天给我答复即可。”
龙腾又提醒道:“西门世伯,西门家肯定不想同时面对我和诡刺首领的。”
“我会尽力促成此事。”
西门臻挂掉了电话。
龙腾将手机还给了叶凌韬。
“你和西门臻有过节?”
叶凌韬好奇问道。
“他曾和东野琳、张玄一等人袭击我的住处,不过他没有对我出手。”
龙腾简单的解释道。
“华夏的各大武道世家都有往来,有人情世故,偶尔互相帮一帮很正常。”
叶凌韬并不想龙腾与西门家开战,所以说了这么一句。
“看看他们怎么抉择吧。”
龙腾继续吃饭。
吃过午饭,龙腾离开了叶家,去到了顾氏制药厂的科研实验室。
顾远帆对工作非常用心,有了完善的配方,抗衰老药液的研发非常顺利。
最近,他先做了很细致的试验,而且已向相关部门提交了试验报告。
以顾家的人脉关系,这种抗衰老药液用不了多久便能正式推向市场。
与此同时,顾远帆也没忘了龙腾交待的另外一件事情。
他不断置办调制燃血液的所需药品,可他不知道具体的调制方法,燃血液只有龙腾能调制出来。
忙碌了一个下午,龙腾离开顾氏制药厂的时候,带走了一瓶燃血液。
李桢和程灵素上次得到的燃血液没有用掉,不需要补充。
所以龙腾又回到了叶家,分给了叶凌韬半瓶燃血液。
如今的叶家,损失了两位筑基期强者,实力折损严重,一旦龙腾离开,叶家若是遭遇危险,仅凭叶凌韬无法确保叶家的安全。
叶长溯和叶灵韵尚需一段时间才能晋级筑基期。
有了燃血液就不一样了。
不仅叶凌韬能凭借燃血液,短时间内拥有筑基后期顶峰的战力,叶家的炼气初、中期高手也能全部达到炼气后期顶峰的战力。
听了龙腾对燃血液的一番解释,叶凌韬和叶长溯自然非常欢喜。
不过,爷孙二人同时意识到,龙腾真的没打算把这段婚姻维持下去。
晚饭的饭点到了,叶凌韬吩咐佣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叶长溯也去将自己妹妹叫了过来。
叶凌韬向龙腾表示谢意,带着他的孙子不断向龙腾敬酒。
爷孙二人都是要开怀畅饮的样子。
叶灵韵没有多喝,偶尔陪她爷爷喝一杯。
这顿晚餐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时间来到了晚上21点半。
因为还没把离婚的事情明说,今晚龙腾自然仍要住在叶家。
吃喝过后,龙腾和叶灵韵一起回到了昨晚住过的小院子。
龙腾喝了很多酒,不过由于灵魂特殊且强悍,他并没有喝醉。
“你先洗澡吧。”
叶灵韵坐在了客厅里,倒了两杯茶。
“嗯。”
龙腾进了卧室,在卫生间里洗澡。
洗澡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意识也开始变得朦朦胧胧。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很疑惑,身体燥热可以用酒劲来解释,可意识怎么会恍惚呢?
而且,他感觉自己应该是中毒了。
可毒是从何而来?
他很快想到,今晚的酒菜被动了手脚。
他如今非常信任叶家的爷孙三人,所以没有太深的戒意。
最关键的是,他的感应能力极强,如果酒菜有毒,就算尝不出来,身体和灵魂也该能有所察觉才对,偏偏并没有。
也就是说,今晚的酒菜里可能没毒,而是一种无色无味,对他不具危险性的东西。
“叶凌韬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腾很是费解。
本来洗澡用的是温水,他换成了凉水,以此为自己的身体降温。
同时,他仔细感应全身,想找出异常的存在,可惜怎么都找不到。
他体内蕴含的祖龙气息也没丝毫反应。
难道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不可能!
一个修炼有成且拥有特殊灵魂的修炼者,感觉不会出错!
洗过澡,龙腾仍没弄明白自身的情况。
他见叶灵韵毫无异常,心中更是想不通。
叶灵韵去到卧室,龙腾暗暗揣测道:“莫非不是今晚的酒菜有问题,而是更早前遭遇了什么,直到此时才显露出来端倪?”
他喝了一杯温茶,回到了修炼静室,躺在了沙发上。
他闭上了双眼,继续细细感受自身。
脑袋昏昏沉沉,浓烈的睡意袭来。
他就这么睡着了,脑海里却浮现了各种画面,如同做梦。
此时,叶灵韵也开始洗澡。
洗着洗着,她同样感觉到了身体燥热,头脑昏沉。
“刚才也没喝多少酒呀?”
她觉得可能是吸融蓝荧灵精的问题。
她当然不会怀疑自家的酒菜有问题。
快速洗过澡,穿上一件睡裙,她离开了自己的卧室。
静室的房门没关,她看到龙腾躺在沙发上,于是走了进去。
她来到沙发边上,轻轻拍了拍龙腾的肩头。
龙腾随即睁开了双眼。
她能看出,龙腾的眼神有点怪异,茫然中透着几分渴望。
“龙腾,我感觉头有点晕,身体也不太对劲,是不是吸融蓝荧灵精的问题?”
叶灵韵出声问道。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龙腾没有开口回答,竟是一把抓住了她的一条小臂。
紧跟着,龙腾用力一拉,毫无防备的她,被拉倒在了龙腾的身上。
下一刻,龙腾一个翻身压住了她,嘴巴亲在了她的一边唇角。
一瞬间,她感觉脑袋嗡嗡直响,身体更热,意识更加昏沉。
她在意识的防线崩溃之前,挣扎了一下,奈何龙腾的力量太足,没有太用力的她未能挣脱。
很快,尽皆丧失清醒意识的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
叶家宅院深处,叶凌韬的茶室里。
“爷爷,咱们对龙腾用了‘幻情散’,他明天清醒后,真的不会发飙吗?”
叶长溯不无忧虑的问道。
“大概率不会。”
叶凌韬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估计那小子干不出来。咱们都是男人,说句心底的实话,换成是你,你会因此发飙吗?”
“我倒是不会。”
叶长溯回道:“不过,万一龙腾什么都做了,依然坚持跟灵韵离婚,咱们不是害了灵韵吗?”
“你爷爷我看人很准的,就像之前一直认为龙腾非同寻常,没有看走眼,这次也一样。”
叶凌韬镇定的说道:“那小子是个很负责很有担当的人,他和灵韵有了夫妻之名,如果再有了夫妻之实,必不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爷爷,凡事都有个万一呀!”
“你小子要知道,做任何事,想有回报就要先有付出,而且通常还要担点风险。”
叶凌韬教训道:“我刚才说,龙腾大概率不会发飙,可他也不是没有半点发飙的可能,这就是咱们要担的风险。咱们想锁死他的叶家女婿的身份,不可能不付出不担风险。”
“爷爷,我觉得咱们不用这么着急,毕竟龙腾今天也没说出非要离婚的话。”
叶长溯又道:“兴许再过几天,他就会回心转意呢。灵韵各方面都不差,而且他愿意那么帮助灵韵,心里对灵韵应该有好感。”
“你懂个屁!”
叶凌韬道:“龙腾明显对李桢还有旧情,甚至今天上午还跑去见了一面,咱们不搞快点,就等于拱手把龙腾让给了李家。那小子从南岭抱回来的那只泰迪小狗,他原本一直自己带着养,最近却留在李家,这也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呃……”
叶长溯很佩服自己爷爷,看问题比较周全,做事很果断。
老辈强者通常都这样,老谋深算,对于认准的事情很固执,而且做起来不会磨磨蹭蹭,特别是在为家族争取利益的时候。
“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叶凌韬补充道:“咱们让灵韵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本就遭人非议,脸上无光,如果他们刚结婚不久就离婚了,咱们必会被人嗤笑讽刺,丢脸更大。”
“确实。”
叶长溯深以为然。
每个武道世家都很在乎颜面和名声,叶家也不例外。
叶家从龙腾身上得到的好处,自然不能大肆宣扬,甚至还要保密。
这种情况下,别人不知道叶家得到了什么,只会说叶家为了讨好龙腾,坑了自家的姑娘,一旦龙腾和叶灵韵离婚,各种难听的话就会如燃水般涌向叶家。
比如,嘲笑叶凌韬没占到什么便宜,反倒自己孙女被人家龙腾白玩了。
叶凌韬很难接受这样的局面,所以他必须争取一下,即便担些风险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的孙女确实喜欢上了龙腾。
……
周三的清晨,叶家的大宅院内渐渐变得热闹。
院外不时传来的动静,将龙腾从睡梦中唤醒。
他感觉脑袋仍有点昏沉,就像宿醉后醒来。
睁开眼睛,他刚要起身,随即发现不对劲,自己居然睡在地面上。
侧首一看,他如遭雷击。
此时,他身边的沙发上躺着叶灵韵。
她身上的睡裙和褥子,还有她的头发,都很凌乱。
龙腾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洗澡后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和一个美女来了一场云雨。
显然,那是一个梦,但梦中的事情在现实里也发生了。
他能看到,铺在沙发上的床单,位于沙发边沿的某处,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冲了个凉水澡,又刷了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燥热,意识也完全恢复了清醒。
没有任何异样。
仿佛昨晚的那些异样感觉都是假的。
当他从卧室里出来,叶灵韵也已醒来,正坐在静室的沙发上发呆。
房门没关,她能看到刚刚走进小客厅的龙腾,问道:“你知道昨晚自己干了什么吗?”
“记不太清。”
龙腾低着头,不敢直视此时的叶灵韵。
他不清楚昨晚自己为何会那样,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难免心虚。
“昨晚,我洗过澡后,到了这张沙发边上,想问你一个问题,结果你一把将我拉倒,然后……”
叶灵韵没有说下去,顿了顿后,问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嗯。”
龙腾点了点头,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你昨晚为什么那么做?”
叶灵韵没有一上来就责怪龙腾,昨晚她自己也出了异常状况,她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
叶灵韵点头,“你不清楚,但怎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那样了。”
“昨晚我洗澡的时候感觉有点头昏……”
龙腾只得仔细解释一番。
“唉!”
叶灵韵叹息了一声。
听了龙腾的解释,再结合自己昨晚的情况,她能猜到事情的大概真相。
龙腾不确定是不是昨晚的酒菜被动了手脚,她却很确定。
她不能明说,因为她不知道龙腾会不会动怒。
她有点后悔,不该把自己和龙腾之间的事情如实告诉爷爷和哥哥。
她若没说过那些,就不会有昨晚的事情。
“你放心,你不是有意的,我不会逼着你负责的。”
沉吟许久,叶灵韵再次开口道:“咱们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会配合。”
言罢,她起身走进了卧室,还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不过,很快她又走了出来,将静室沙发上铺着的被单拿到了卧室里。
“灵韵,吃早饭了!”
叶长溯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
已经穿戴整齐的龙腾,立即打开了院门,来到了院外。
看着一脸微笑的叶长溯,龙腾语气肃然的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昨晚的酒菜是不是被动了手脚?”
“这个……”
叶长溯脸上的笑容收敛,回道:“是的。”
他爷爷嘱咐过,如果龙腾问起这件事情,不必否认。
真相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以后被龙腾查清楚,后果更严重,不如现在大方承认。
“为什么?”
龙腾再问,看脸色明显动了怒。
“灵韵说,你们结婚后,你不太愿意碰她,我觉得你可能脸皮薄,不好意思,所以……”
“本座脸皮薄?”
龙腾一把抓住了叶长溯的衣领,瞪眼说道:“不论是什么原因,你也不该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本座很信任你们一家,你们却偷偷算计本座,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私念,都算是触碰了本座的底线!”
“龙腾,放开他。”
叶灵韵从院中走了出来,说道:“这件事情是他不对,但我刚才已经说过,不会逼着让你负责。”
“就算本座不用负责,本座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龙腾很是火大,强忍着没有爆发,松开了叶长溯的衣领。
叶长溯刚才吓得不轻,龙腾刚才怒不可遏的样子,犹如一头发狂的雄狮。
从龙腾身上透出的气势,笼罩着他,令他心悸窒息。
“那你还想怎么样?”
叶灵韵实在无法继续强装镇静,委屈的流出热泪,“你要了我的身子,现在好像你吃了天大的亏一样,就算你有多么不喜欢我,毕竟我是无辜的,我才是受害者,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
说完,她又转身跑回了院子里。
痛哭声,不断从院中传出来。
龙腾和叶长溯都能听出,叶灵韵的哭声无比的悲伤、委屈。
是啊!
叶灵韵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最近一直是。
对于仇家之外的人,龙腾比较容易心软,听到叶灵韵的哭泣声,他的火气顿时消去大半。
理智告诉他,用人族的世俗目光来看,叶灵韵不让他负责,他等于是白占了很大的便宜。
虽然他并不想占这个便宜,但占了便宜后,不该苛责促成此事的人,不然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同时他很自责,不是自己当初拿叶灵韵挤兑汪芳,就没有之后的婚约,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
“怎么了?”
叶凌韬从一旁走了过来。
“爷爷,昨晚我做的事情,龙腾和灵韵知道了。”
叶长溯连忙回答,不想自己爷爷受到牵连,“那件事情我昨晚跟您说过的。”
昨晚的事情其实他爷爷安排的。
“叶老,我不跟您拐弯抹角,实话实话,在跟您的孙女结婚前,我和李桢已经说好了要复婚。”
龙腾直言说道:“灵韵姑娘也明确表示过,在我们结婚后,她不会真的把我当成她的丈夫,您的孙子昨晚来了那么一出,让我以后怎么办?”
“你先消消气,我去看看灵韵。”
叶凌韬不会跟龙腾讲道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道理好讲,他要让龙腾冷静一会儿,所以直接走进了小院子里。
没多久,院子里的哭声停歇了。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叶凌韬才从院中走了出来。
“灵韵刚才对我说,不会因此让你负责,还请不要太怪罪长溯,毕竟长溯没有恶意。”
他对龙腾说道:“你之前也没说明情况,我和长溯都以为你和灵韵是真结婚。”
“他要是有恶意,就算我不会杀他,他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安稳的站在这里。”
龙腾垂头丧气的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该不该怪罪谁,而是我以后该怎么办。”
“你和灵韵是领过证,办过婚礼的夫妻,你们圆了房很正常。”
叶凌韬说道:“至于李桢那边,你早和她离婚了,她的母亲对你非常差劲,该怎么选择,不是很明显的吗?”
“可是……”
“我知道,你还惦念着李桢,李桢可能对你也有感情,但你们不仅离了婚,而且以前也没夫妻之实,这样的感情不难放下。”
“这次结婚前,其实我和李桢有过夫妻之实。”
龙腾很坦诚的说道:“我和她的四年相处,感情匪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样的话,只能苦了灵韵。”
叶凌韬叹息说道:“不论你如何选择,我们叶家都无怨言,最多就是我们叶家丢些颜面,灵韵丢了名节也无妨,大不了以后不嫁人了便是。”
说完这番话,他给自己孙子使个眼色,爷孙二人一起默默走开。
叶长溯觉得自己爷爷刚才的话,真可谓是杀人诛心,肯定会让龙腾陷入两难境地,甚至改变心意。
确实,此时仍立身在院门口的龙腾,心里非常纠结。
虽然错不在自己身上,但错是自己犯下的。
不论前世今生,他最不想亏欠谁。
换成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或许会说:既然不怪我,我便心安理得的白占便宜。
可他不行。
至少在他心里会留下一个化不开的疙瘩,如鲠在喉。
叶灵韵着实太冤枉了,她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女人,不该承受这样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真想过去痛扁叶长溯一顿。
然而就算真的这样做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木已成舟,无法改变。
正发着呆,手机铃声忽然响了,龙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电话。
电话是西门臻打来的,他说刚给叶凌韬打了电话,叶凌韬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
“你们家商量好了?”
龙腾迅速调整心态。
“是的。”
西门臻回道:“家主的意思是,东西可以给你,不过在你给的两个好处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条件。”
“昨天我就说过,不要得寸进尺。”
“你先听听我们的条件,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说。”
“家主说,如果利用那些玉佩能让一些人得到好处,希望其中有我们西门家的人。”
“你们的家主为什么这么说?”
“张家的上代家主,也就是张乾一前辈的父亲见过我们家的那块玉佩,那位已过世的老前辈猜测,那些玉佩有可能是开启某处古修遗址的钥匙。”
西门臻解释道:“若是果真如此,等你集齐所有玉佩,要打开那处古修遗址的话,请提前通知我们西门家且允许我们家至少一人进入那处古修遗址。”
“行,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龙腾跟着又道:“什么时候能完成这笔生意?”
“我今天就会带着东西从家里出发,最慢黄昏就能到楚州。”
“行,到了给我打电话。”
龙腾挂断通话。
为了避免再遭埋伏或陷阱,他没有与西门臻提前约定见面的地方,等西门臻先到了楚州市,他再说明见面地点。
他不打算在叶家接见西门臻,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对叶家的信任程度降低了很多。
当然,他仍对叶家比较信任。
自己明显家底殷实,身怀重宝,叶凌韬和叶长溯有机会暗害自己,却没有那么做,证明他们品性可靠。
结束了与西门臻的通话,龙腾本想去安慰叶灵韵几句,可想到自己不能给她做出什么承诺,又不擅于安慰人,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犹豫再三,他没去吃早饭,独自离开了叶家。
驾驶着叶家给他安排的一辆轿车,龙腾边开车边想道:“张乾一的父亲,张家的上代家主,应该是有些见识的,他说那些玉佩可能是钥匙,必不会是信口胡诌,而且同种玉佩有多件,确实应该是有特殊用途的……”
在他想来,如果真让张乾一的父亲猜对了,而且自己集齐了所有玉佩,接下来也有一个难题需要面对。
该怎么找到那处所谓的古修遗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