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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楚琉光的小动作,黎倾琰也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释放了两成自身的内力,护在楚琉光周围,谨防着这夜间的寒气,会伤到楚琉光分毫。
身子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暖洋洋的,楚琉光立即抬眼白了黎倾琰一下,这人也是真是任性胡为,哪有这样浪费自己内力的?
恐怕这天底下也就黎倾琰一个人,敢这么不在意自己的修为。
走了一段山路后,那“大仙”朝不远处望了望,又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对黎倾琰道:“王爷,眼看着就到了草民和那人约定见面的时辰,还请王爷您先找个地方藏身,否则那人看到这又这么多人在,他肯定就不会出现了。”
黎倾琰听着那“大仙”的话,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本王不用隐蔽起来,他自然回来。”
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黎倾琰将一切都已经掌握在手了一般。
“大仙”吃惊的看着黎倾琰自信的神情,他实在是想不通,况且那个蒙面人也不是傻子,若发觉前来这边的人数众多,却仍旧还敢只身前来,又怎么可能?
但“大仙”也不敢张口去问,眼下他的小命还攥在黎倾琰的手中,他哪里还有资格去说什么?
“既然地方已经带到了,你也就不用在留在这了。”黎倾琰话音一落,那“大仙”身后便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把他托了下去。
“大仙”见黎倾琰让人把他带下去,哪还能任命的?马上连连呼叫求饶,“王爷饶命啊!饶命啊!草民知罪,草民知罪啊!您就饶过草民吧!草民已经将功折罪了啊!您就放过草民一命吧!”
隐月阁的隐卫当然清楚黎倾琰的脾气,直接从怀中扯出一块布头,塞进了那“大仙”的嘴里,不管他如何挣扎,直接将他托了下去。
场上恢复了平静,黎倾琰也搂着楚琉光,让她躲进自己怀里取暖。
“原先还想着到了这里,再找间舒服点的客栈好好休息,想不到又被这样的事情给耽搁了,倒是委屈光儿了。”
黎倾琰突然出声,说了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楚琉光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楚琉光想到了那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她的小脸马上染了上一片绯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也想那些事情,真是服了你了。”
楚琉光话里的嗔怪,黎倾琰自然听得出,深知他的光儿是个脸皮薄的,但他还是喜好有事没事的逗弄她一两句,只因为楚琉光那副娇羞的模样,是他永远都看不腻的。
楚琉光将目光转向一边,眺望着周围方圆十里内,仅有的几棵手指般粗细的小树,那些小树在冷风中不断摇曳着,才刚过抽出嫩芽的细小枝条,被风吹打的啪啪作响。
“唉...这边还真是荒凉萧条。”
楚琉光刚说完话,便借着天边倾洒下的月光,清晰的看见一道矫健的身影,从远处几个飞身起落,瞬间便已到了近前。
“嗖!嗖!嗖!”眨眼间那身影就被一群黑衣人所包围,十数把泛着寒光的利刃,全都直指这那人的各大要害。
“恒王爷当真是大手笔啊,对付在下一个不足为道的小卒,竟还用上了如此阵仗。”
黎倾琰轻挑着浓密的剑眉,丝毫不掩饰眸中的寒意,“面对着本王的精锐,阁下仍是面色不该的前来与本王剑眉,这样的胆色,本王也不算大材小用了。”
蒙面人冷哼了一声,这哪是他有胆子前来?分明就是发现了周围都布有埋伏,他根本逃不掉,不主动来见黎倾琰的话,他还能怎样?
黎倾琰此刻倒是淡然得很,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只等那蒙面人自己主动交代。
“我不过也是替主子办事罢了,恒王爷也不必为难我,我什么都不晓得。”蒙面人说话的口音,带着几分别扭,但说出的话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出奇的冷静。
从这口音里,不难听出他是弥丘国的人。
“你认为本王会信你的鬼话?”
蒙面人沉吟了片刻,方道:“信不信随你,就算你对我上尽了各种刑法,我也还是那句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服用过毒药,若是不定期回去向主子领取解药,不日便将暴毙身亡,反正早是死晚也是死,我又有何畏惧?”
这样看破生死的做派,倒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明知是死路一条,难得你还能如此淡定对待。”
见黎倾琰这么说,那蒙面人不禁冷笑了一声,“我若是跪地求饶,恐怕会死的更快。”
“你很聪明,不过这越聪明的人,往往死的会更快。”黎倾琰朝着手下一点头,那群黑衣人便立刻拿了绳索,把这蒙面人捆了起来。
蒙面人神色一滞,眼底里闪过一丝挣扎,片刻后方道:“我不想死。”
“不想死的话,那就要看看你还能有说出多少对本王有价值的消息。”似乎是猜到了蒙面人的心思,黎倾琰的态度依旧如初。
楚琉光见这蒙面人如此轻易的便被黎倾琰给逮住了,不禁心里也是所好奇,这蒙面人言语间的架势,不难瞧出亦是个干脆洒脱的,只可惜却是个弥丘国的奸细,这种身份注定了他会是何等结局。
那蒙面人被隐月阁的隐卫带下去后,楚琉光才张口道:“只是将那人抓住就完事了吗?”
这倒是比楚琉光事先预想的要简单迅速的多了。
黎倾琰低头看着楚琉光,轻轻点了下头,“恩,抓出他就算了却此事了。”
“难道就不用去派人查一查,看看他们是否还会留下些其他的证据?”
这般明目张胆的祸乱大黎百姓的民生安危,若是能查了什么蛛丝马迹,以后也能成为一个和弥丘对峙的筹码。
黎倾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感叹道:“他们既是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做下这些事,想必是已经抹去了所以的痕迹,我们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