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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抵达京城的路对黎参来说,无异于充满了对前程的未知和恐惧,但是一想起楚琉光与黎倾琰对他的承诺,黎参也愿意去信任他们,鼓足勇气去迈出那崭新的一步。
观望着那辆越走越远的马车,楚琉光也不舍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可是舍不得了?”黎倾琰从畅然轩的大门,跨步而出至楚琉光身旁。
楚琉光摇了摇头道:“是,却也不是,终归是个刚认过亲的孩子,心里会有些不落忍罢了”
黎倾琰紧紧的拉着楚琉光的手,怀有歉意的说道:“但愿光儿不会怪我小心眼,我倒不是不喜欢那孩子,只是私心想与光儿你多享受一下两个人的时光,不想叫任何人扫了我们的兴致,如此相与那才是格外幸福。”
耳旁的甜言蜜语,黎倾琰总能不带重样的说着,但每一次楚琉光听着,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有着小鹿乱撞般的甜蜜。
“傻瓜。”楚琉光小声的说了句,便同黎倾琰携手,回到畅然轩内的房中。
随着黎参的离开,楚琉光和黎倾琰也将继续着他们二人的北方之行。
第二日半晌,早已收拾好行囊的楚琉光,眼瞅着宿骞挑选出来的几个化作丫鬟的地级刺客,总觉得还是不如有火芙跟在身边伺候着自在。
但是这会是特殊时期,楚琉光不会过于挑剔着什么。
这新来的丫鬟总共有四人,分别叫粉荷、粉桃、蓝星、蓝月。
几个人的名字听上去都同富贵人家的丫鬟没区别,但实则这些名字都是临时命名的。
隐月阁里除了天级这个天一样的存在,其余等级的杀手刺客,暗里皆是由一、二、三、四...等这类的数字编号为名相互称应的,只有在所执行的任务转为明处时,他们才会获得一个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名字。
四个丫鬟的脸上,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有的只是眉眼中透着的无尽杀戮气息,虽说可能是不太适合充当扮演丫鬟的角色,却也好在能时刻护卫着主子们的周全。
上了来时乘坐的马车,楚琉光等人照着原先的行程计划,一路奔着北方腹地而行。
这小一个月的时间算不得太长,但也不能说它太多,可这段时日倒也是足够使楚琉光,好好的领略一番北方异乡的风土人情。
楚琉光夫妻俩在北方地区逍遥自在着,可身处京中奴役司的王宇轩众人,却过着度日如年般的疾苦日子。
由于王宇轩早先在贱奴院里,受到了族人的暴打虐待,而被奴役司的管事的,将他连同着险些被王飞霞毁容的王瑞仪,一起关到了另一个奴房。
王宇轩不知王瑞仪心中的想法,以为是自己这个嫡亲的妹妹,愿意和他同甘共苦,还在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而此刻王宇轩因着身上的伤势,未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已然导致伤情严重,晕沉沉的烧昏了过去。
王瑞仪与王宇轩同处在一个奴房,没有了王飞霞的拳脚相加,也没了王氏族人的恶言相向,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时奴役司的看守,也给他们送来了饭菜。
见眼前摆放着的仅是两碗馊了的糙米饭,和几片炖烂的白菜帮子,王瑞仪气恼的瞪着那个送饭的看守,恨不得眼中能射出两把毒箭,把他的背影狠狠的射穿。
但出于本能,王瑞仪不得不妥协的端起这些馊了的饭菜,她已经一连着好几天水米未进,若是再不吃这些东西,只怕是会被活活的饿死。
王瑞仪握着碗筷,不顾形象的朝嘴里扒拉着馊了的饭菜,待她吃了几口后,这才觉得空了的肠胃,舒服上了不少。
那盛着糙米饭的碗很浅,乍眼瞧着那碗饭是满满的,可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少,王瑞仪没有吃饱,她扭头瞟着属于王宇轩的那碗饭,又望了望还在昏迷的王宇轩,连忙偷偷的从那碗饭里拨出了小半碗。
王瑞仪实在是她饿了,她相信如果王宇轩醒来,也定是不会责怪她什么的,索性还是自己吃饱要紧。
只是当王瑞仪吃完了从王宇轩碗里偷来的那点饭,她又觉得王宇轩此时身上有伤,也许吃不了那么多饭,便又一次自私的拨走了碗里剩下的一大半。
看着被自己偷偷拨走,仅剩下一两口的糙米饭,王瑞仪心下一狠,又将那些饭全都倒进了自己的碗中,反正也不晓得王宇轩什么时候会醒,还不如都叫她吃了,也好填饱肚子。
王瑞仪的胃口不算大,那两小碗量少的可怜的糙米饭,全都进了她的肚子后,她已然是完全吃饱了。
素日里王瑞仪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但她仍旧没觉得那些东西好吃,可这几天她一直饿着肚子,方知过去的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瑞仪第一次感觉填饱肚子会是如此幸福,但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该如过时,王瑞仪的心里不禁透着一股凄凉。
回首几日前,她还是一个千金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却在几日后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狠狠的跌了下来,成了一个连温饱都难以稳定的卑贱奴婢。
王瑞仪着实不知日后自己要面对的人生,该是何等模样。
按着堕入贱籍后的发配章程来看,王氏族人大都是要被买去其他富贵人家,或者是高门官家为奴为婢。
一想到过去的自己,是如何对待自家那些丫鬟仆人,王瑞仪便害怕的直打着颤栗。
在王瑞仪还是主子的时候,她怎么随意打骂下人,都觉得不过分,甚至还认为管教不懂事的下人,乃是身为主子理所应当做的。
可当这主仆身份的位置一转换,王瑞仪变成了任人打骂的丫鬟,她的感觉就完全是的不同了。
沦落至这般悲惨的境遇,王瑞仪红着眼睛委屈的同时,那双看向王宇轩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怨恨。
王宇轩,这个她以前最亲厚依赖的兄长,如今却把整个王氏家族,乃至她自己连累到这步田地,叫她怎能不去恨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