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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楼的封闭性,不知道是其他楼层的多少倍。
蓝天在刚进入走廊的时候,瞄了一眼,几乎是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过去。
两边的守卫几乎是每隔一米就有一个人,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就是许涛的病房。
他脑中闪过几个想法,然后并没有直接到病房中,而是在卫生间或是其他的地方隐匿了起来。
入夜。
许涛在病房中呼吸均匀,旁边的一些电子检测设备也一切显示正常。
屋内的灯没有打开,许涛的妻子在他的床边趴着睡着了,而许涛的儿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许涛的眼睛忽然一下子睁开了。
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很是疲惫。
他费力地从被子中将手抽出来,朝着窗子边上的人招招手。
窗边的人收到了信息,然后和另外一个人对视一眼之后,就走了过去。
“许先生,怎么了?”
许涛努力地张张嘴,发现说不出话来,伤口已经感染到胸腔的位置,每一句话都酝酿好长时间。
他又卖力地抻了抻脖子,然后沙哑轻声地说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那人看看腕表,答道:“八点十分,先生,已经晚上了。”
许涛点点头,然后对着这个人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之后对他摆摆手,让他回去。
他低头看了看睡在他身子旁边的方梅,头发有些凌乱,而且时不时还颤动一下,睡意很浅。
他刚要伸出手摸摸方梅的头发,可是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收回了。
他怕将方梅吵醒,毕竟她已经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
他还怕……想到这,他就闭上眼睛,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不去想。
黑夜中,许涛床头上的小红灯闪烁了几下,然后发出一长串电波的声音,这才开始出声:“请许先生及家属准备一下,我们要换药!”
是他平时帮忙照顾起居的一个小护士,十分贴心,声音也很暖,让人听着很舒服。
方梅醒了,抬起头睁开朦胧的睡眼,下面印着很明显的黑眼圈,然后由于突然的惊醒,身后出了一阵冷汗。
“涛,你什么时候醒的啊,怎么不叫我一下,马上换药了,我们准备一下。”
许涛点点头,说道:“你也该休息一会了,我虽然受伤了,但我也不是一个废人啊!”
走廊里,传来一阵轱辘在地上滚动的声音,还有几个沉重的脚步声。
然后一排的声控灯都顺着亮起,直通到许涛的病房。
方梅将许涛的坐姿调整了一下,然后将床板向上抬高了三十度,让他坐得舒服了一点。
随后,她就赶到门口,打开门,等着护士来换药。
进门的,是一个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手中推着装满药的车子。
他后面跟着几个男人,而那个小护士却不在其中。
许涛嗅到了一点不好的味道,但是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为首那个人的身上。
“诶?
那个小护士呢,今天怎么不是她来啊?”
方梅有意无意地站在了他们的前面,为许涛挡住了他们。
为首男人有些笑意,道:“大姐,那个护士今晚直接回家了,我是其他病房的主刀医生,我来帮着换一下药,毕竟天黑了小姑娘回家一个不太好!”
方梅听了之后没有回应,就被他伸手稍稍用力地推到了一边。
方梅心跳已经加速了,她看着这些人,然后赶紧伸手拉住最前面那个人,大喊道:“来人啊,有人要刺杀许涛!”
窗口那两个人早就有了预备,听到号令之后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为首的男人看到行迹败露了,一点惊慌失措的感觉都没有,仿佛这就是他的预谋,根本没有考虑成功的可能性。
他将药车猛地推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在方梅眼前像是猎豹一般穿梭在许涛的两个保镖前后。
“咔擦!”
“噗!”
两刀下去,那两个人便没有了声息。
他手中的短刀上面,隐隐流动着像水一样的东西。
如若同样拥有内力的人在场,一定会发出惊呼。
能将内力附属到一些物体上面,至少也要有渐阶的水平。
而这两个保镖,只不过是身体素质稍微好了一点而已,根本接不过一招。
他们临死前,可能都合不上眼,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方梅被身后的一个人勒住了脖子,控制住了身体。
“唔!唔!”
她有些喘不上来气,然后不停地蹬着腿,可是仍然无济于事。
“够了!”
许涛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放了她,你们不就是想要杀我吗,背后的黑手,应该不会要她的性命吧!”
许涛缓缓说道。
他的眼中充满了平静,视死如归。
为首那人反手握住匕首,慢慢地朝着许涛走过去。
“等等!”
那人的手已经高高地扬起,可是许涛却喊了停。
“哦对,我是应该给你留一个遗言的时间!”
为首男人收回了匕首,然后看了一下表,说道:“我给你两分钟,有什么话,赶紧说!”
然后,他使了一个眼色。
控制方梅的人,放开了她的脖子,但是将她的手向后面扣在一起,依旧限制了她的行动。
“涛,涛,你不能死,来人啊,来人啊!”
“不用叫了,你们外面布置的那些人,都是什么臭鱼烂虾,早就被我清理干净了!”
那男人用白大褂的一角擦拭着短刀,留在衣服上面的红色血迹,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梅梅,别喊了,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所以那些人也不过是我随便请来的而已。”
许涛有些生无可恋地说道。
方梅眼中充满了惊愕,眼泪挂在了眼眶中,迟迟没有落下。
许涛接着说道:“这本就是我欠下的债,但是上天已经让你陪着我这么多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不过……”许涛说着,眼睛瞟向男人方向。
男人发现他是在看自己,蛮横地问道:“怎么了?”
“只不过你能让我看一看背后的人吗?”
男人的耐性好像已经被磨没了,他手中的短刀也被擦拭地十分干净,粗鲁道:“老子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耗,一刀下去,你就谁也不想见了。”
许涛摇摇头,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意中,包含了最后一丝遗憾。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