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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黎乔乔只感觉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恐惧的气息所笼罩。
她想要站起来说话，可偏偏就是动弹不得，喉咙里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同样伏在地上的穆翩然也像装死一般，一动不动。
从看到尚兮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等害怕的情绪渐渐消失，穆翩然倒也释然了。
“呵，看来连上帝都眷顾你，你可真幸运。”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声听起来有些无措。
不过毕竟是没了一只眼睛，再加上炎症导致半边脸毁了。
这个笑容怎么看都有点恶心。
尚兮双臂环胸，俨然像个姿态高傲，贵气逼人的女王。
她语气平淡且漠然，“我让人查到了些事情，估计你应该会感兴趣，所以就亲自过来很你分享一下。”
“……”
“看起来，你似乎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穆翩然狠相毕露，阴恻恻地道，“要杀要剐随你便，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侮辱我？”
“侮辱？”尚兮笑了笑，“你会脏了这个词的，不过我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也没人任何意义了，毕竟你将会用一生来了解。”
“……”
“你听好了，司御是我和司霆夜的儿子。”
“不可能！”穆翩然露出了一副狰狞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后退一步，更像是受到了刺激。
她抬起手指着尚兮，言辞激烈，“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做成功人工受孕，并且怀胎十月，司御怎么可能是你们的，你懂生孩子的痛苦吗，你生过吗？”
说到这里又突然顿住。
穆翩然歪着嘴放肆大笑，讥讽道，“我差点给忘了，你怎么可能生过孩子呢，五年前你的确怀过，可惜的是……被撞没了，我还记得和你那个没福气的孩子一起死的还有北公子吧，人家好歹也是B市的风云人物，为了你居然连命都没了，啧啧啧，你可真是克人克己的丧命呀，哈哈哈啊——”
尖锐的叫声以及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响起。
谁也没看清尚兮是怎么出手的。
明明人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穆翩然却倒在了地上，脸颊处赫然印着清晰的五指巴掌印。
尚兮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眸中满是蔑视。
她嗓音清冷的开口，“贪婪和妒忌是一切罪恶的源头，这句话放在你身上是最合适的。你虽然一心想要巴结金，可惜金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当初他在你体内植入的那个孩子是司乘风的，但是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当然了，你可以不相信，不过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穆翩然捂着脸，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害怕。
其实这些话怎么可能是假的，只是她不愿承认自己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只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多费口舌，我虽然从未把你当回事，但你毕竟多次对我使绊子，所以，我要你长命百岁，亲眼看着我和司霆夜的爱情永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