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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讶异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霸道又强势的男人,竟然也有这样不自信的一天。
他竟然在近乎忐忑地问我,是不是我们八字不合。
身为杏林太子、唐韵总裁,向来只有他身边的人检讨自己是否配得上站在他身边的份,他何尝如此谦卑过?
想了一想,我认真回答他:“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迄今为止并没有科学证据能够表明‘八字’之说的合理性,人的命运显然也并不是被出生时间所决定,否则那些同时出生、但命运截然两样的人,要怎么解释?”
程嘉溯见鬼似的看了我好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捧腹大笑,搂着我倒在床上,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从未见他笑得这样开心又这样失态过,又有点恼羞成怒:“究竟是哪里不对了?有那么好笑么?”
程嘉溯用力把我抱在怀里,笑得气喘吁吁:“潼潼,你可真是个大宝贝!”
我听这话不像什么好话,气得要捶他,才扬起手就被他拉住,凑到嘴边亲了一下——亲在缠得厚厚的绷带上。
他安抚我:“乖啊,不生气,小心手疼。等你好了再打我也不迟呀。”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不敢下手了,只得悻悻收回手,推他:“我喘不过气啦。”
程嘉溯闷笑,就着紧紧拥抱的姿势低头,狠狠亲了我两口,这才起身道:“我去加班,你好好睡吧。”
止疼片的药效渐渐泛上来,我的确有些困了,但见他刚才同我一番玩闹,头发凌乱,还是先冲他比划了一下:“你的头发。”
他又笑起来:“傻姑娘,这种时候你就不应该说出来,直接帮我整理好,才是做人女朋友的道理。”
“哼!”我埋头在被子里,假寐。
程嘉溯见状不再打趣我,出去工作了。
我原本是在装睡的,谁知没人打扰,很快就不知不觉睡过去,又因为手上伤口,睡得不是太安稳,不住翻身。
中间依稀觉得有人进来过两次,将我受伤的手放在枕畔,免得压到。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程嘉溯的小别墅了。
程呦呦年纪小,又在上学,早早就睡了,倒是刘阿姨备好了宵夜还在等着我们。她见我右手连同小臂裹得严严实实,吓了一大跳,连声问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遭遇飞来横祸呢,程嘉溯也一副不想说的模样,我就只是道:“一点小意外,已经没事了。”
刘阿姨于是利落地将我那一份饭菜换成玫瑰汤圆,又说了许多应当注意的保养细节。
她一片好意,我不好不听的,只能不住点头。一侧脸,看到程嘉溯也听得认真,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下刘阿姨也笑了:“哎哟,是我多嘴,我先去厨房忙了。”就把空间留给我和程嘉溯。
我左手捏着骨瓷小汤匙,不太习惯,吃得有点艰难。程嘉溯见状接过了汤匙,舀起一个小小的圆子吹一吹,喂到我嘴边。
“我自己来。”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个举动撩得面红耳赤,比这更亲密的行为都没有让我这样悸动过。
程嘉溯其实并不会照顾人——这一点,考虑到他的身份与经历,并不为过。
汤匙有时会撞到我的牙齿,有时还不等我咬下去他就撤走了,但他的确是绝顶聪明的人,就连这种事也学得很快。
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很快就熟练得像是照顾人很多年的样子。
等我吃完,他才继续吃自己那碗有点凉的鸡汤面,我连忙阻止:“面凉了,对胃不好,让刘阿姨重新下一碗吧。”
程嘉溯似笑非笑地睨我一眼:“不要紧,我还想吃点别的呢。”
他眼神暧昧,目光在我周身逡巡,语气里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讯息。我坐不住了,起身:“我先上楼了。”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他扣着手腕拉了回去:“你急什么?”
“我才没有着急!”我恨恨瞪他。
程嘉溯也不吃饭了,一把捞起我便往楼上卧室走:“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急,是我急了,好吗?”
“你这个……”我羞得直捶他,被他按住,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上了楼这人竟真的开始剥我衣裳,我大惊:“我还有伤,你是禽兽吗?”
程嘉溯手上动作不停,无辜地看我一眼:“我只是想帮你洗澡,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
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花香伴着夜风送入室内。
程嘉溯牵着我往浴室走,“你的手不能沾水,所以我帮你洗。”
明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可一想到他的戏谑,我就不由自主地窘迫起来。
“别遮,”他轻声道,“很美。我喜欢看着你。”
温热的水珠溅到他身上,细密地沾湿了头发与面颊,他眼神氤氲,专注又温柔。
受伤的手被拉起,免得沾了水。
他开水冲掉泡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见我躲闪,忽然一笑,低头。
“混蛋,放开我啊……”我弱弱地抗议,但程嘉溯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吃”着,只留给我一个黑发浓密的头顶。
过了好久,我快要哭出来,他才餍足地抬起头来,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程嘉溯扯过浴巾将我裹起来,打横抱起我放到床上。我惊恐地看着他,直往被子里缩。
他佯怒:“你个小没良心的!”
低头看看自己剑拔弩张的状态,苦笑一声,“真不逗你了,还伤着呢,哪里能真的……我去冲个凉水澡。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真当我禽兽不如?”
过了一会儿程嘉溯回来,估计也是怕自己忍不住,只是抱了抱我,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已是深夜,他却还不睡,开了床头灯,侧身翻着几份文件,不时提笔加注意见。我不再扰他,自己很快睡了。
中间醒来一次,灯光下他浓眉紧蹙,我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懒洋洋道:“你整天说我拼命,不知道劳逸结合,你看看你。”
程嘉溯亲了亲我的额头,“好,听你的。”
次日一早,我起床时,程嘉溯已经同程呦呦和安然在吃饭了。
程嘉溯已经吃过了早饭,手边是一沓报纸,一杯咖啡。
安然表情局促,至于原因,看主位上坐着的程嘉溯那张黑着的脸便知道了。
程嘉溯浓眉紧皱,有些不耐地翻着一份资料,安然在这种压力下简直坐立不安,额头鼻尖已经见汗。
我走过去坐下,程嘉溯看我一眼,表情松动了些,道:“想吃什么?”
安然赶紧倒了杯牛奶递给我,借着这个动作,松弛了一下气氛。
程呦呦趁机开溜,背上她的小书包,由刘阿姨带着,上学去了。
程嘉溯扔下文件夹,顺手把一盘小菜推到我面前。我这才看清那是一份简历,两寸照上的人有一双清纯又无辜的大眼睛,居然是昨天泼了我一身热水导致烫伤的实习秘书助理。
知道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便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安然苦笑一下:“这个方萌萌,不是按正规招聘程序进来的。”
“咦?”安然素来谨慎,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你也看看吧。”程嘉溯把文件夹转向我。
我阅读速速快,一目十行地看下来,算是大致了解了这个姑娘的背景。
方萌萌,二十二岁,越城本地纺织工人家庭出身,大专毕业不久,先后在小公司干过两三份文员的工作,还兼职过淘宝客服,之后就突兀地进入唐韵,成为秘书助理——这个职位看着不起眼,实际上每天都能接触到大量的公司高层,最不济也能在总裁面前混个眼熟,可以说是位卑而权重。
不说安然自己耀眼的学历和出众的能力,就是他的助理们,随便拿出一个来,也都是能在小企业独当一面的角色。
在这样一群人中,混进一个方萌萌,的确是非常可疑的事情。
“你要助理,招什么样的人,决定权在你,责任也在你。”程嘉溯冷冷开口,“你解释一下,怎么会不经正式程序,就弄了个这样的……”
他顿了顿,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废物。”
“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让你能够枉顾效率和利益,打破原则?”程嘉溯审视着安然。
这是他的心腹,掌握着他大量机密,他信任安然的专业和忠诚。
但如果安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出这种事情来,他就需要重新评估安然的可信度和能力了。
安然起先只是静静听着,打算等他说完再解释,听到这一句,已是脸色煞白,神情慌乱。
“阿溯,”我唤了一声,“先听听解释。”
毕竟是相知多年的同伴,若是为一个误会生了嫌隙,就太遗憾了。
“好,安然,你来解释。”程嘉溯自然是希望他的心腹给出合理解释的,否则我也劝不动他,他目光紧盯着安然,缓缓道,“最好合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