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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贾壮这里。
和闻自省分开后,贾壮回到船板巷的宅子外,先敲了门,再从门缝里递进去纸条,等大门打开后,贾壮迈步进来。
在阿远关上门的“吱哟”声中,贾壮向前走了几步,迎面碰到紧绷着面容的飞波。
“飞波啊……”贾壮刚准备打招呼,注意到飞波眼中的杀意,心中意识到不妙,手去摸腰间的手枪。
“别动!”守在门洞里的几个陶老大手下,将枪口指向贾壮。
贾壮冷冷问道:“飞波,你这是什么意思?陶老大呢,让他来见我。”
飞波走到贾壮近前,先缴了贾壮的枪,再对贾壮进行搜身,将贾壮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搜缴后,飞波对周围的人说:“绑了。”
陶老大的人一边绑贾壮,一边对贾壮骂骂咧咧:“小鬼子,你们够阴险的啊,居然耍我们……”
“我不是日本人,这中间有误会……”
陶老大的人已经不相信贾壮的话,将贾壮绑好后,飞波用力将贾壮推了一个趔趄,押着贾壮去见陶老大。
穿过两进院子,来到陶老大待的房间,贾壮被推进来后,见到陶老大横眉怒目端坐椅子上,脚边不远地上躺着约翰。
约翰口鼻喷血,身体蜷缩的低声呻吟,明显是被陶老大严刑逼问过了。
再看看自己被绑缚的双手,贾壮不用问就知道约翰肯定是把日本人的事招出来了。
“陶老大,这是个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陶老大冷笑几声,向门外的方向招手,进来两个捧着炸弹的手下,陶老大一边和贾壮说:“还有解释的必要吗?这个美国佬都说了,绑架罗达辉儿子这件事,全是你们日本人一手策划,为的根本不是什么钱,而是逼罗达辉给你们做事。”
“老大,跟小鬼子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便是。”
飞波的话让贾壮脸色一变,急忙辩驳:“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日本人,这是个误会……”
“不是日本人,也是汉奸……”
人,作为群体性物种,当信誉破产后,就是贾壮现在这种境地,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当回事。
陶老大起身从一个手下手中拿过炸弹,蹲在约翰身前,将炸弹绑在约翰身上,骇得约翰不住用母语说“不”。
“不管是美国佬,还是小鬼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来中国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陶老大把你们一个个全都炸死,也算是替死难的父老乡亲报仇了。”
陶老大在约翰身上绑上炸弹,又来到贾壮身边,一边给贾壮身上绑炸弹,一边问:“小鬼子,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日本人,你们怎么听不懂人话……”
陶老大绑好炸弹,对手下人说:“把他们俩人先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处置他们。”
等贾壮和约翰被带下去,飞波几人不解的走近陶老大,纷纷问:“老大,你要去哪儿?”
“我们来金陵一趟,不能白玩一场,什么也没得到,我准备找罗达辉要赎金,罗达辉给多少算多少,然后将他儿子放了。”
陶老大从宅子里出来,和闻自省擦肩而过,他并没有记起和闻自省曾经见过,只以为闻自省是住在附近的住户。
闻自省跟在后面,心中权衡以后,决定先抓人再说,因为此时只有闻自省一人,身边没有其他帮手,对陶老大的抓捕行动,计划必须更周密。
看看周围环境,船板巷一带狭长、安静的窄巷,非常适合抓捕,如果放任陶老大离开船板巷,进入到其他街道,可能就很难再有这种适合抓捕的地形。
闻自省看到前方不远有一个荒废的院落,巷子前后又没有其他人干扰,等陶老大走到这个荒废的院落旁边,闻自省加快脚步,准备将陶老大推进这个荒废的院落,在里面进行抓捕。
陶老大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停下准备回头去看,闻自省已扑到身旁,揽着陶老大的脖子,将他从洞开的院门推进院落,两人双双跌在地上。
闻自省压在陶老大身上,故意用模棱两可的话,干扰陶老大的心神,说:“你还记得我吗?我当初是怎么说的,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然的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陶老大被推倒在地,起初以为动手的是日本人,听了闻自省的话,陶老大挣扎的动作稍顿,打量闻自省的样貌,同时问:“你是谁啊?我们之前见过吗?”
“你在这给我装不认识呢,你说你是不是陶老大?”
“我是啊,”陶老大见闻自省拽下自己的腰带,要绑自己的两手,“兄弟,我真没认出你,你报一下名号。”
闻自省用陶老大的腰带,绑住陶老大的手,将自己的手握拳,在陶老大眼前比划几下,说:“你不认识我,那你认识它吗?”
陶老大曾和闻自省在丽都夜总会见过一面,两人还因为红玫瑰有过争执,不过那件事情已经有段时间,陶老大脑海里对闻自省的记忆已经很模糊。
“你等一下,兄弟,我好像有印象,就是一下想不起来,你先放了我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做完了,我再来找你,把咱俩之间的事情解决了,你看行吗?”
闻自省使了一个小花招,用似是而非的话,让陶老大误以为自己和他一样,都是在道上混的,这样既干扰陶老大的视线,又分散了陶老大的注意力。
等陶老大回过神时,他已被闻自省绑住双手,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这时候不论陶老大再说什么,闻自省都懒得理他。
过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巷子里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有人从门外向里面探头观察,见到蹲坐墙边的闻自省。
“队长?”这人缩回身子,冲巷子里的其他人说,“不用再找了,队长在这里。”
“在哪儿呢?”于明悟循着声音过来,来到门边,看到院落里的闻自省,以及被绑住双手,躺在地上的陶老大。
“闻队长,你把他抓了?”
“不抓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