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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顾橙沫点了点头。
容丞锦黑眸一沉。
他万万没想到,容洛洺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动手脚。更没有想到,他手下的那些人竟然疏忽至此,不仅报表,就连设计图都被动过。
看来,他身边的内鬼,绝对不止一个。
“你先好好休息,我回趟公司。”
说完,容丞锦立刻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病房里瞬间又恢复了冷清,顾橙沫百无聊赖地靠在枕头上,对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容氏集团。
此时还是上班时间,大多数员工都埋头忙着手里的工作。
王硕挂断电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从座位上起身。
“王经理,这是要去哪呀?”半路有同事笑着打招呼。
王硕也笑了笑,说道:“我身体不舒服,去楼下买个药。”
他在公司的风评与人缘一向很好,同事也没多想,只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就继续回去工作了。
一路来到容氏楼下,王硕依照着微信上的定位,拐进了旁边的一处小巷子。
巷子里站了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一见他来,就哭哭啼啼地跑了上去。
“呜呜呜,硕哥……”
王硕愣了愣,没敢接受女人的投怀送抱,只把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顾以柔突然就被容氏给开除了。
王硕当时心想这毕竟是他的助理,于是跑去问了一下原因。没想到,江寒竟然告诉他,顾以柔设计谋害顾橙沫。
这可把他给惊呆了,在他心中,顾以柔一直都是个柔弱天真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但既然公司都这么说了,肯定也是有依据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经理,也没办法深究。
直到今天,他接到了顾以柔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了半天,大意是说自己被容丞锦给诬陷了,因为顾橙沫讨厌她,为了讨顾橙沫开心,他才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她赶出公司。
来的路上,王硕还是半信半疑,但看顾以柔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心不由得软了几分。
单看这几天,顾橙沫出事后容丞锦一直待在医院,就能推想出二人的感情之深。
而且,他也知道,在容丞锦那种大人物的眼里,像他们这样的小人物的命运,根本不值一提。
“硕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顾以柔啜泣着,“硕哥,我知道,你和容三少都是好人,容三少听信了那个顾橙沫的话,赶我出来,我也不怪他。可是、可是,我实在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容三少就那样被她玩弄。”
她擦了擦眼泪,表情里满是担忧。
“我从小和顾橙沫一起长大,她的脾性我再清楚不过。她想要的,绝不会仅仅是赶我出容氏,我真怕……时间久了,容氏可能会毁在她的手上!”
话落,王硕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
假如顾以柔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忽视。
他进容氏已经很多年了,这么久以来,容丞锦的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就连和他早有婚约的云星繁,容丞锦也只是以礼相待,从未有过什么亲密举
动。
可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为了她,容丞锦不惜和家族闹矛盾也要公开订婚,甚至……王硕想到,之前和顾橙沫聊天的时候,她有说过,才刚入职不久。
一个职场新手,却能被派来参加和容氏合作的大项目。
这其中,会不会也有内幕?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值得深究。
他是容氏的老员工,多年来兢兢业业。所以,他决不能容忍,容氏的未来毁在一个女人手中。
看着沉默的王硕,顾以柔知道,自己多半已经说动他了。
唇角微微扬起,抛出一记重炮。
“硕哥,就算是为了容氏,我们也一定要揭开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啊。”
医院。
夜里,容丞锦再回来时,周身已带上了浓浓的倦意。
这几天他几乎一直待在病房,也没睡过什么好觉,眼底本就一片青黑,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
容丞锦在病房门口停下脚步,深吸口气。
今天,他一共找出来三个内鬼。
有了前世的经历后,他本就已经十分谨慎,所有人都是再三考验才敢放在身边重用。
可他也没想到,背叛他的那几个,偏偏都是跟了他时间最长的人。
床上的人儿似乎睡得很浅,一听见动静,立马翻身醒了过来。
门外,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他面无表情,可顾橙沫总觉得,他的脸上有着平常未曾见过的落寞。
揉了揉眼睛,她疑惑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睡觉吗?”
男人轻轻摇头,举步走到了病床旁边。
月光打亮窗沿,静谧地落在地上,为他的周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见他半天不说话,顾橙沫又问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不顺利吗?”
“挺顺利的,内鬼已经找出来了,所有错漏的账目我也找人一一标出。只是……”
“只是什么?”
“那笔钱,可能没法追回。”
“为什么?”顾橙沫不解。
“动手脚的人是个老财务,很有经验。转账的时候是分批进行的,且使用了很多账号。我派人查了一遍,很多账号都处于已注销的状态。至于那些收到钱的材料商,当然也不可能把钱再吐回来,只会互相推卸责任。”
“唔……可是不管怎么说,这笔钱,应该大部分都在容洛洺的手里吧?”
“嗯。”容丞锦点点头,“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这倒确实是个难题。
顾橙沫杵着脑袋思索了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手道:“诶,那我们想个办法,让他把钱吐出来不就行了?”
她一脸兴奋地追问道:“这个容洛洺有什么弱点吗,或者……有没有特别在乎的人,我们可以绑架他,然后要求赎金什么的!”
说完,看着容丞锦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她耷拉下脑袋,丧气道:“我……我是不是想得太幼稚了?”
容丞锦微微颔首:“不,你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