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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笑眯眯地走到古灵精怪的小二面前,说道,“说,你究竟说不说实话?”
小二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说道都是真的,官爷你要相信我呀。”
“哼,还敢狡辩,找打。”来福直接飞起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小二身材瘦小,被来福一脚踹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张东华立刻阻止道,“许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怎么能允许你的衙役做出这样的事呢?这是屈打成招,这不合礼法。”
许春花目光转向来福,“来福,张老板说你呢。”
来福两手一摊,做出无辜的样子,“说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张老板你那么激动干嘛呢?”
他转头问刘卫东等人,“东哥,你们刚才看到我打人了吗?”
刘卫东等人都配合地摇摇头,说道,“没有啊,你刚才站着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这些人都在衙役这行混迹久了,成了老油条,熟知各种阴人的套路,只是一般情况下,不屑于这么做。
而且,在这个时代,这样做也不会招来任何的麻烦,毕竟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审案的技术不够先进,严刑拷打这种事经常发生,都成了约定俗成的套路了。
“你,你们……”张东华说不出话来。
古灵精怪的小二趴在地上,嗯嗯呀呀叫个不停,好像受了严重的伤。
然而,来福根本不理他这一套,走到小二面前,抬脚又踹了他的屁股好几下。
小二被踹得哇哇大叫。
张东华忍不住上前阻拦来福。
来福瞪他一眼,故意把手伸到他面前,“来呀,有本事你推我一下,只要你推,就是妨碍公务,会被抓进大牢的。”
张东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却不敢上前,而是后退一步,不再靠近来福。
他的哥哥张东风就在县衙当差,他了解县衙里面的规矩,别看这些衙役权利不大,但普通老百姓惹不得,他们代表的是朝廷,是官家的威严。
来福继续揍古灵精怪小二,踹了一顿他的屁股,又扇他耳光。
然而,这名小二竟然也有几分骨气,依然不肯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来福觉得自己在许春花面前丢了面子,毕竟,让他审个小二,都审问不出结果。
他冷笑一声,把他腰间的腰刀拔了出来,冲着小二晃了晃明亮的大刀,“你要是再不说,我只能使用更严厉的办法了。”
小二神色变得慌乱,喃喃的说道,“你想干嘛?”
来福冷笑道,“当然是给你来几刀,放放血,让你清醒清醒,以免你犯浑,拎不清个轻重。”
他举着大刀,在小二的大腿上比划来比划去,比划一番后,冲小二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手中的刀却在小二的大腿上,划出一道口子。
之所以在大腿上动刀,是因为大腿上的肉比较多,即使被刺几个口子,也不会危及到性命。
古灵精怪的小二还在咬牙坚持。
来福在他的大腿上刺出两个字了,可是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二还是比较牛叉的,也比较有骨气,打死不肯说出事实的真相。
来福冷声道,“哼,小子,你逼我动狠是吧,好,今天我就把全部的招数用在你身上,让你知道,福爷是怎样对付你们这些无理的刁民的。”
他的刀对准小二的脚后跟,作势挑断他的脚筋。
小二吓得面色煞白,却依然不肯说。
一直冷眼旁观的许春花突然说道,“来福,等会儿再问他,你审一审另一个小二。”
她刚才发现,另一个面相憨厚的小二在来福虐人时,表情不断的变换,颜色非常的慌乱,显然,他不如这名小二胆子大,心理素质差。
而在审问没有效果的情况下,肯定要改变策略,先捏软柿子,把容易申问的攻克了,再审问另一人。
来福向许春花点点头,听从她的话。
他拎着腰刀走到憨厚小二面前,审问他,这个小二刚开始嘴巴也挺严实,想要坚持一番,但是,当来福拿出刀,要在他大腿上刺字时,他直接吓趴了,表示愿意说出实情。
张东华突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对憨厚小二使眼色。
许春花怎能看不出张东华这是在向小二发出信号,她冷哼道,“张老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张东华陪着笑说道,“哪能呢,我是酒楼的老板,此事发生在我的酒楼,我自然要配合许大人调查清楚这事。”
许春花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你在这里也可以,但是,不要发出任何的声响,若是你再敢发出声响,那么你就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有多远走多远。”
张东华弱弱地说道,“我什么也没说呀。”
许春花冷笑道,“虽然你没说,但你的眼神,还有你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问题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绷着脸,不许有任何的表情,听到了吗?”
张东华非常的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按照许春花说的做,缓缓地点点头。
许春花也就不再赶他离开,其实,从他内心来讲,他希望张东华留下来,这样在审问小二的时候,可以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不过,为了防止张东华再干扰审问,她拍刘卫东看守张东华。
刘卫东大摇大摆的走向张东华,张东华连忙说道,“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爱怎么审就怎么审吧。”
来福让憨厚小二说出实情。
憨厚小二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这个死掉的小二名字确实叫钟大毛,只是他并非刚来酒楼,而是在酒楼里做工十来天了。
钟大毛并非是普通的打工小二,而是被家人卖给酒楼了,因为他哥娶媳妇没钱,家里人没有筹钱的门路,就把他卖给酒楼,换取了一笔钱,至于钟大毛,则相当于成了酒楼的长工。
钟大毛初入酒楼,作为刚刚入行的新人,肯定被要求干各种脏活累活,但因为钟大毛身材瘦弱,力气小,繁重的活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坚持了不到两天,就坚持不下去了,夜里偷偷地逃跑。
可是,张东华怎能轻易让他逃跑,早就防备着呢。
钟大毛逃跑一次被抓回来一次,每次抓回来之后都会挨一顿毒打。
钟大毛接连被打了几次,身体变得伤痕累累,更加虚弱。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东华依然没让人照顾钟大毛,给他安排的活计,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钟大毛实在不堪重压,昨天晚上又逃离,结果又被发现。
被抓住后,张东华异常气愤,钟大毛一而再地逃跑,严重挑衅他的尊严,他命他们两人暴打钟大毛。
钟大毛被他们乱棍殴打,不知道谁打得狠了,一棍子抡到钟大毛的脑袋上,把他打的昏死过去,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就这样,钟大毛被打死了。
钟大毛死了之后,他们都比较慌乱,张东华把他们召集到一起,给他们安排了一番,把钟大毛的死亡说成是临时暴毙身亡,又教给他们一套说辞。
其实,张东华压根没想过这事会惊动官府,他本来想的是,用他编排的理由,应付钟大毛家人,然后给他家人几两银子,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其实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基本上都是这么处理的。
毕竟,这个时代人命比草贱。
因为灾害因为饥饿因为打斗,随时随地都可能有死亡发生。
每当死亡发生后,大多数都一了百了,如果给几两银子,算是很不错的事了。
但是,张东华没料到,钟大毛的爹娘虽然是贫苦的老百姓,但是,并非是软弱之人,反而有些贪婪,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突然死掉的消息后,想的是多要一些银子做赔偿,因此,就向张东华漫天要价,要价一万两,张东华自然不肯给他们这么多钱,双方争论的过程中,发生口角。
张东华一气之下,命人把钟大毛的爹娘揍了一顿,仍出城外,威胁他们不准再纠缠此事。
而后,把死去的钟大毛丢到后面的库房里,想着今天晚上偷偷的抬出去,扔到乱坟岗。
但是呢,没想到钟大毛的爹娘被赶出去之后,没被威胁吓住,而是进入县衙告状去了。
而后许春花就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
憨厚小二说完后,许春花的目光看向张东华,冷笑道,“张老板做事可真够狠毒的,竟然连要人命的事都做得出来。”
张东华尴尬地笑笑,“哪能呢,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向古灵精怪的小二使眼色,小二立刻配合地说道,“对,我们张老板绝不会做这事的,其实大傻和钟大毛是一伙的,他故意诬陷我们老板。”
他竟然倒打一耙,把憨厚小二的言论说成是故意的诬陷。
许春花才不相信他的话呢,冷笑道,“说实话,我有点佩服你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到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不承认,还想着把这事圆过去。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只能对你用刑了。”
许春花转而对来福说道,“对了,咱们这里最严酷的刑法是什么?”
来福说道,“当然是凌迟处死,但是这种方法太恶心人了,我不想干。”
凌迟处死这种刑罚,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杀千刀,也就是说,在一个人的身上不断地用刀切割,把人身上的肉切成一片一片的。
在这个过程中,犯人不会立刻死去,随着身上的伤口被切得越来越多,犯人会越来越痛苦,痛不欲生,等到身上的血液流尽之后,才能死亡。
这种刑罚的可怕之处在于,在行刑的过程中,即使犯人受不了,想自杀都无法自杀。
至于咬舌自尽这种事,别傻了,那是电视剧里编造出来的,根本不是真的。
许春花瞥了眼古灵精怪的小二,对来福笑笑,“有啥恶心的,我觉得这事你可以试试,你不是喜欢虐人嘛,这是多好的虐人机会啊。”
来福向许春花点点头,“行吧,既然春花你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干,但事先说好啊,我这么做了,你要多给我做一道美食。”
对于他这个吃货来说,做了这么血粼粼的事,必须吃一餐美食,要不然不足以弥补他内心的恶心感。
许春花自然答应他的要求。
张东华对着许春花抱拳行礼,说道,“许大人,不至于吧,就这么一点小事,至于用这样的刑罚吗?”
许春花看着他说道,“怎么不至于,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严肃处理。”
张东华抗议道,“可是你们这样做,不合礼法啊……”
许春花白了他一眼,“张老板,难道你忘记你之前对我承诺了吗,你在这里只是旁听,不准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
“可是……”张东华的话还没说完,刘卫东的手做爪状,扣住张东华的肩膀,冷声道,“老实点,要不然把你抛出去。”
许春花赞许地点点头,“对,就这么干。”
虽然她不愿意做严官酷吏,但是,她对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方法,像张东华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老油子,熟悉官场上的规则,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如果只用温和的方法审案,是不可能见到效果的,必须严厉一些,就像上次处理王武和胡景天婆娘时一样,对恶人要用恶的办法。
张东华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宜与许春花硬怼,认输服软。
来福拿着腰刀,对古灵精怪的小二说道,“你还是不肯说是吧,那么就好好地接受福爷我的千刀斩吧。”
他又吧唧吧唧嘴,叹口气说道,“瞧你这瘦小的身板,我真担心你能不能承受的了,万一切一两刀就切死了,那就没意思了。”
他又拍拍小二的脸蛋,“这是我第一次干这事,如果切的不好,你不要生气啊,我再来一次就好。”
小二吓得全身哆嗦,目光投向张东华,等着他的指示。
然而,张东华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身旁站着虎视眈眈的刘卫东。
许春花目光却环视四周,寻找张东风的身影,自从来的路上,张东风借口上茅厕消失后,就一直不曾出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消失的时间有点久了,显然他在暗处布控一些事情。
许春花眯眯眼,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倒要看看,张东风能搞出什么样的妖蛾子。
她对来福一挥手,“来福,别墨迹了,动手吧。”
来福应了一声,手里的腰刀放在小二的肚子上,又转移到大腿上,接着又转到脸上,他决定,从小二的脸蛋处开切。
小二这时候也意识到情况的危机,他连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张东华,可张东华不敢有任何的指示。
小二为了自保,只好招供。
他表示,憨厚小二说道全部正确。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许春花笑眯眯地看向张东华,“张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个那个……”张东华支支吾吾,“许大人,其实这事也是在所难免的,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呢,再说他的爹娘已经把他卖给我了,他就应该好好的给我干活,可是他不仅不干活,反而还在这里给我挑事,我也是一气之下派人打他,谁知道一失手就打死了呢,这顶多就是个过失杀人。”
他拍着胸口说道,“许大人,我知道,不管怎么说,在这事上,我都有错,因此,我愿意接受惩罚,这样吧,我给咱们县衙捐献白银一千两。”
在这个时代,像这些富贵人家,即使犯了命案,也不需要偿命,不必受到任何的惩罚,只要给主管这事的官员一些银子就行了。
说白了,在这个时代,权钱交易是非常常见的。
许春花冲张东华缓缓摇头,“张老板,你搞错了,我和其他的官员不一样,我不接受你的捐献,其他的办法你也不必试了,因为都不会有效果的,所以呢,你还是跟我走吧,咱们公事公办,你要承担应该受到的处罚。”
“别呀!”张东华急切地说道,“许大人,你是县令,我哥哥张东风在你手下当衙役,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的关系总比钟大毛和你关系进吧,所以,你就通融下嘛。”
他开始攀关系拉交情,想让许春花法外开恩。
许春花撇了他一眼,“我没空和你说这些,你赶紧跟我们走。”
她对衙役们高声喊道,“把张东华,还有这两个小二全部押回县衙,咱们回县衙审问这事。”
听到她的话,邵广汉和刘卫东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好奇的光芒,显然没想到许春花做事竟然如此的干脆利索。
既然许春花做的如此干脆,他们也不再犹豫,直接就把这三人押起来,往县衙带。
他们押着这三人出了酒楼的大门,立刻被酒楼里冲出来的一群小二挡住去路,也引来很多路人的围观。
要知道,客再来酒楼在林州城是响当当的大酒楼,作为老板的张东华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可如今,这么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竟然被衙役押走了,这事像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