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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雍体贴地劝许春花恩离开,他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等他们来到之后,向她通报。
许春花摇头拒绝,她坚持在县衙大门前守着。
胡文雍劝许春花,在这里守着和进大堂守着,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在等待衙役们到来。
她没必要在大门外,吹着西北风挨冻,此时正是寒冬腊月,气温最低的时候,在大门外不一会儿,就懂得打哆嗦。
许春花缓缓吐出三个字,“不一样。”
一旦她进入大堂,而非在外面守着,那些衙役们会认为她只是做个样子,对这事不重视。
毕竟她在屋里暖和和的。
但如果许春花站在大堂外面,忍受着寒冬的烈风,那么给他们的感觉又不一样了,最起码能感受到许春花在这等他们,显示出对这事的重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失,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有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他腰间挂着佩刀,国字脸,八字眉,两眼大如铜铃,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哎呦,邵捕头,你可来了,快过来快过来。”胡文雍连忙对他招手,壮汉根本不理会他。
胡文雍无奈地叹口气,对许春花说道,“他就是邵广汉,是咱们县衙的捕头,只是他的脾气古怪,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他又跑到邵广汉身旁,在他耳畔低语。
许春花第一次见他,不由得抬眼看向他,许春花看他的时候,邵广汉也在看许春花。
邵广汉面目威严,表情冷漠,看起来是那种刚烈勇猛之人。
邵广汉得知许春花是县令的消息后,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的表情,但接着又恢复平静,淡淡的点了点头,与许春花擦身而过,向县衙里面走去。
许春花连忙挡在他面前,说道,“等会儿再走,咱们在这点卯,其他人还没到,暂且等一会儿。”
邵广汉挑了挑眉毛,“点什么卯,咱们县衙就这么几个人,看一眼就看出来了,没必要。”
他不等许春花回应,继续迈步向前。
许春花拉住他,微微摇头,“那不行,看出来是一回事点,点卯是一回事,这两者性质不同。”
点卯是基本的仪式,有这一项仪式在,众人就会形成习惯,点卯过后,就该办公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等,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邵广汉又迈步往里面走去。
许春花加重语气,说道,“邵捕头,在人员未到齐之前,都必须在这里等着。”
“我偏不等。”邵广汉冷哼道。
他不仅说着话,还直接用行动表示,又向前走了几步。
许春花又喊他,一旁的杨不悔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来,挡在他的面前,朗声说道,“听你们县令的话,不得违抗命令。”
“你是谁?这事需要你管吗?”邵广汉扬拳头,威胁道,“闪一边儿去,要不然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他用武力威胁杨不悔。
杨不悔岂能被吓着,靠近他,右手成爪状,快速伸出,抓住邵广汉的肩膀,用强势手段镇压他。
邵广汉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击,身体侧转,想要摆脱杨不悔。
可杨不悔速度比他快,手掌已经触碰到邵广汉的肩膀,邵广汉紧握拳头,拳头携着呼呼的风声,对着杨不悔的脑袋砸过去。
杨不悔没有害怕,而是灵活的转身,和邵广汉对打起来。
他们两个拳对拳,脚对脚,你来我往,进行了一场虎虎生风的较量。
胡文雍在一旁焦急的说道,“哎呀,你们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许春花制止了他,任由他们两个继续打,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看看这个邵广汉有多大的能耐。
这两人见招拆招,颤抖了上百招,最终是邵广汉不敌杨不悔,被杨不悔一脚体重腹部,蹭蹭的后退好几步。
杨不悔并未趁胜追击,退到许春花身旁,冷声道,“你输了?”
邵广汉的眼里闪过了不服的光芒,“刚才不算,再来。”
他不服气,想继续和杨不悔打斗。
杨不悔瞥了他一眼,“不来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许春花身后,像一个忠诚的护卫,守护着许春花。
邵广汉又向杨不悔叫嚣了好几次,杨不悔始终不同意和他打斗。
他抬眼看向许春花,“他是你的人?”
许春花纠正他的话,“他是我的朋友,而非我的人。”
“不管,反正他是跟着你来的,你让他继续跟我打。”他刚才吃亏了,现在想着再把场面找回来。
许春花两手一摊,“这事我可管不了,你跟他说去吧。”
邵广汉只好再次挑衅杨不悔,然而,无论他说什么,杨不悔仿佛入定的老僧,始终拒绝和他打斗。
邵广汉一怒之下,只好自己主动的出手,去袭击杨不悔。
然而,杨不悔根本不还手,身体灵巧的躲来躲去,像躲猫猫一样。
邵广汉如扑食的饿虎一样,表情狰狞地追赶杨不悔。
然而,他虽然力气大,刚劲凶猛,但是,他的招式刚猛有余,可是缺少一股灵巧,完全追不上杨不悔灵巧的身法,接连尝试了好几次,始终无法接近杨不悔的身体。
许春花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追赶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杨大哥,既然他这么好斗,你就和他打斗呗。”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看到邵广汉一直追杨不悔,追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头上直冒汗。
杨不悔眼光微闪,“好吧,既然许春花如此说了,我可以和你打斗,但是,今日已经打过一次了,下一次打斗只能在明日。”
邵广汉如疲惫的老牛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眼神里还有一些愤怒,他冷声道,“明日就明日,到时我要好好和你较量下。”
他又向县衙里面走去,杨不悔快步挡在他身前,“你还想让我揍你吗,没看到许春花还在这站着吗,你也必须在这站着。”
邵广汉眼珠转了转,“行吧,我给你个面子,就在这里等了。”
他不听许春花的话,但是却听杨不悔的话,因为杨不悔在刚才的打斗中占据了上风,稳稳地压过他。
而他这样的武人,只佩服比自己厉害的人。
他们一行人,在县衙大门外继续等待着。
日头越升越高。
又有一名衙役走来,是胖胖的来福,他哈欠连连,走路有气无力,好像没睡醒一样。
来到近前,见到许春花以及师爷胡文雍、捕头邵广汉全都站在门外,他憨笑道,“哎呦你们在这干嘛呢,是迎接我吗,呵呵,没这个必要啊,我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胡文雍喝到,“来福,严肃一点,咱们的县令许春花在这里等着点卯呢,可你们却好,没一个准时的,所以我们才一直在这等着呢。”
来福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许春花一眼,“春花,我来了,点卯我就通过了啊,你们想站着就站着吧,我躺一会儿。”
他又走到县衙门口的大狮子旁,斜躺在地上,还想像昨天一样晒太阳睡大觉。
许春花对他说道,“来福,你不看我们都在这站着呢,你自己躺着,这叫什么事啊?”
来福不在意的说道,“那是你们自己愿意站着,我可不愿意站着,所以我要躺着去,这叫自由,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邵广汉冷哼一声,“来福,你要是敢躺着,我打断你的腿。”
来福的神情立刻变得慌张,弱弱说道,“汉哥,你不要这么凶嘛,好吧,让我站着我就站着。”
他虽然不情愿,但是在邵广汉凶悍目光的注视下,也站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刘卫东到来。
他神情淡漠,对众人微微点头。
来福向他招手,把众人站在这里的原因告诉他。
刘卫东听后,没进县衙,也陪着他们站在这里。
此时,只差唯一的一个人了。
这个人也是一名衙役,名叫张东风。
但是他们这次等啊等,一直等到日上中天,将近中午的时候,才有一个男子走过来。
这个男子四十来岁,留着一撮小胡子,瘦脸,眼睛不大,小眼珠转来转去,闪着狡黠的光芒。
他远远的走过来,见到县衙门口站着那么多人的时候,立刻快步跑过来,嘴上说道,“抱歉,我家里有事耽搁了,咱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在这几人之中,唯有他远远地看到这里的情况后,就直接跑过来的人。
许春花对他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虽然这人迟到了,但是他热情,态度不错,比其他人慢悠悠,目无纪律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刘卫东似乎很看不惯他,冷哼道,“装什么装,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呢。”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等我干嘛啊,呵呵,我又不是什么大官儿,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们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他的目光看到了许春花,表情惊讶,“这位姑娘是?”
胡文雍连忙把许春花介绍给他。
他立刻双手抱拳,恭敬道,“原来是新上任的县令许小姐,你真的是年少有为哦,小小年纪就主政一方……”
她嘴上说的全是溜须拍马的话。
许春花原本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是呢,听了他这些话,看着他浮夸的动作,心里有一些反感了。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在这些人里面,哪个好,哪个坏,她刚接触,分不清楚,不能仅仅凭借第一主观印象,就得出判断。
因此,哪怕心里有不满,她对这些人的态度也是一视同仁。
众人全部到齐之后,许春花让他们站成一排,她站在队列的对面,拍拍手说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我就说几句呀。”
她目光扫向众人,眉头又皱了起来。
因为这几个人,站没站相,眼睛也没看她,有的低着头,有的在那扣手指。
至于她说的话,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许春花忍不住的高喊道,“唉,我说话呢,拜托各位给我个面子,好好的听我讲几句好不好呀?”
虽然说她现在是县令,职位比他们高,但是,许春花划有自己的做法,没打算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对这几个人的策略是,不能用强,再说即使想用强制的手段,也没有办法执行,因为这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
如果用强制手段惩罚人的话,没有人负责执行。
而且,根据她前世管理员工的经验来看,用强制手段并不一定能取得好的效果,反而不如一些温柔的手段。
这就是为什么说以柔克刚。
因此,虽然她是县令,是她对待他们的态度,非常的亲切和蔼,就像一个邻家的小姑娘一样,慢斯条理地和他们聊天。
她这番策略收到了成效。
众人见她这个样子,也都不好意思不尊重她,纷纷的站直了身体,目光对着许春花,静静听她讲话。
许春花说道,“其实我今日之所以安排点卯,是因为我想着我第一天上任,总得做点什么吧。”
“对对对,这就叫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先点卯,逼我们都早点起,第二把火就是点火,搞得民怨沸腾,第三把火就把你自己给点了,你因为得罪人了,被人砍死,你死后,用火一烧,就完事了。”
来福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
其他的人听到他的话,嘴角都露出会意的笑容,显然,他们认为来福说的是真的。
许春花问道,“来福,是不是新县令上任后,你都这么说的啊?”
来福摇头,“不是我想这么说的,而是你们这些县令就是这么做的。”
许春花笑道,“虽然呢,我也会烧三把火,但是我烧的三把火和别的县令不一样,他们烧的只是小火,而我烧的火将是一座火山,熊熊不灭,永远的持续下去。”
来福笑道,“说大话谁不会呀,之前来的县令,有的很牛逼呼呼的说,他要在这里长期做下去,还要终老林州,但是呢,没过一年,他确实死了,但不是终老的,而是被人杀死了,所以,春花你还是不要说大话了。”
其他的衙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来福说话的时候,他们频频点点头,显然他们都认同来福的话。
刘卫东拍了拍来福的肩膀,以示鼓励。
来福高兴的笑,把眼珠子都笑没了。
其实,许春花想说的是,点卯是为了培养他们一个准时的习惯,但是,被来福这么一打岔,给打歪了。
许春花的眼珠转了转,“好吧,这样的话,我就不说那些大话了,咱们说点实际的,其实我本来想点卯之后,请大家吃一顿美食呢,毕竟这是我和大家第一次见面。”
听到这话,众人表情惊讶。
来福做出咽口水的动作,“真的吗,你要请我们吃什么呀?”
刘卫东踢了来福一脚,“你给我有点出息,不要一说吃的就走不动路。”
许春花笑道,“有酒有肉,还有各种你们没吃过的好吃的。”
“呵呵,春花啊,你这话又说大了,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吃过的呢,别看咱们林州混乱,但是呢,南来北往的人混迹在此,在这里能吃到全国各地的美食。”
像这种比较混乱的地带,是各类匪盗的天堂,全国各地的歹人,纷纷涌向这里,他们在这里久了,也就把各地的美食带过来。
因此,林州城虽然混乱,但是也有一大特色,那就是这里汇聚了全国各地的美食,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许春花微微一笑,“你们不要不相信嘛,我最后一次说一句大话吧,我做的美食,肯定是你们没吃过的,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半个时辰后来饭堂。”
“行,我们就等着看你做出什么样的美食。”
“对对对,你别到时候做不出来哭鼻子啊。”来福打趣许春花。
说到这么轻松的话题,众人都有了积极性,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就连最不爱说话的刘卫东,多说了几句。
许春花来到了后院的厨房,在这里干活的人,全部是她从七皇子府带过来的。
她在七皇子府的时候,也经常下厨做各种美食,因此,这些人对许春花下厨,并不奇怪,反而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又要做什么样的美食。
许春花让负责采购的王叔去买一个猪头,一盘猪下水,二十个鸭脖,和一袋子蕃豆。
王叔把这些东西买回来后,许春花亲自下厨,收拾这些东西。
半个时辰后,许春花做好三素五荤八道菜,让下人摆到饭堂的桌子上。
她来到县衙大堂,通知众人去吃饭。
只是她发现大堂里面的人少了一位,张东风又不见了,她打听张东风的去向。
胡文雍说张东风家里的事比较多,需要他去帮忙,因此他经常在当差的时间,离开县衙回家。
许春花心中不满,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一挥手,“那咱们就不管他了,咱们去吃美食去。”
胡文雍挥舞着手喊道,“春花,要不等等东风,万一他一会回来,咱们已经开吃,多不好看啊。”
许春花摇头,“没必要等,既然我说了几时开吃,那么就在几时开始,这事就像点卯一样,必须准时。
她刚才之所以规定具体的时间,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时间观念,让他们知道准时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