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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看着直播间的弹幕越来越热闹，心里有些感叹。
杨奕跟蒋志杰这对姐弟还真是挺厉害的，硬是把家事给弄的全网皆知。
关键是这还不是国内的网。
这可真是全世界出名了。
祁肆心情很复杂，本来吧，蒋志杰想世界出名他也没有意见，反正跟他又没有关系。
可是这个玩意儿自己出名就算了，还非要带上他们！
尤其是他！
全世界都知道蒋志杰做了什么的时候，顺便也知道了“祁肆”这个名字。
“我能问个问题吗？”祁肆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
这东西在他面前暴露了之后，干脆就放飞自我了，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一把椅子，就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盯着直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在家庭影院里追综艺呢。
如果不是他的人身自由完全被限制在这张小小的椅子上的话。
“问。”蒋志杰看向祁肆。
祁肆盯着蒋志杰的脸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搞这么个直播？你很想举世闻名吗？”
蒋志杰扬眉，脸上挂上一抹笑意，反问道：“不好吗？难道你不想举世闻名吗？”
祁肆无语道：“举世闻名，跟臭名昭着还是有区别的吧？”
就蒋志杰干得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全部爆出去，恐怕连祖坟都会被激愤的人民群众给扒了！
蒋志杰却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关系呢？等我的实验成功，所有人只会记得我的丰功伟绩。至于那些在成功道路上必然的一些牺牲，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祁肆被蒋志杰这番说辞给整笑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还真的挺会自我安慰的，你就那么确定自己的实验一定会成功？”祁肆一脸嘲讽地看着他问道。
“你觉得我不会成功？”蒋志杰反问道。
“没错。”祁肆点头。
原以为听到自己这么说蒋志杰会生气，却没想到蒋志杰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祁肆说道：“可是我觉得我会成功。”
祁肆皱眉，不明白这人到底哪来的这么自信的想法？
然后就听到蒋志杰说：“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对你比较有信心。”
“什么？我？”祁肆眉心拧紧。
盯着蒋志杰的眼睛，发现这人说的好像真的不是玩笑话。
脑子短路了一瞬间，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你不会真的以为试验体换成我，你就可以成功了吧？”祁肆嗤笑道。
“当然。”蒋志杰回答的很自信。
“哈哈哈哈哈……”祁肆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蒋志杰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祁肆觉得蒋志杰真的是一个很奇葩的人，是真的止不住让人想发笑的存在。
祁肆笑的肚子都痛了，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喘着气看着蒋志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试验不成功才是正常的，反而是成功了才不正常。”
“为什么？”
“你在那么多人身上做过这个试验，却都没有成功，你真的觉得你的试验能成功？”祁肆问道。
蒋志杰没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许多。
祁肆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只在我的身上看到过成功的希望，在其他人身上无一例外都是失败，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成功？”
“你也说了，我在你身上看到过成功的希望，我为什么就不能在你的身上获得成功呢？”蒋志杰说道。
祁肆冷笑道：“验证一项试验的成功，不是仅凭单一个体的实验数据。你只在我的身上成功有什么用？我是特例，你应该很清楚。”
特例的成功并不能代表一个整体，也就是说，即便蒋志杰的试验真的在祁肆的身上成功了，也无法支撑最终的论证。
换言之，蒋志杰此前做的所有研究，都是白费力气。
然而蒋志杰并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既然我可以在你的身上成功，那就一定也可以在其他人身上成功。一定是有什么变量导致我的试验一直停滞不前，只要我能够在你的身上得到验证，我就一定可以在其他人身上同样成功！”
蒋志杰越说越激动。
祁肆挪了挪屁·股，试图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奈何他的身体被困在椅子上，也挪不了多远的距离。
“那什么，你先冷静一下。”祁肆看着表情逐渐癫狂的蒋志杰说道。
有一说一，这个样子的蒋志杰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有什么精神疾病的样子，总之不像是个正常人。
如果把蒋志杰看做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么他会有这么神经病的想法，就非常合理了。
祁肆心里咯噔一下，蒋志杰不会真的有精神病吧？
如果这人真的有精神类疾病，那岂不是法律也无法制裁他？
到时候即便是证据确凿，这人拿出一纸精神病的证明，这不是白瞎了他们之前的努力吗？
祁肆一脸紧张地看向蒋志杰，问道：“你……吃药了吗？”
蒋志杰疑惑地看向祁肆，“吃什么药？”
祁肆见他这个反应，松了口气，“没事。”
没有吃过药，那至少证明目前为止，医学诊断上还是个正常人。
蒋志杰脑子转得也不慢，盯着祁肆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有精神病？”
祁肆疯狂摇头，“我可没说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关少爷的事啊！
“放心，我没有精神病，我很正常。”蒋志杰看着祁肆，一本正经地澄清道。
他竟然没有生气，祁肆觉得挺神奇的。
蒋志杰是一个脾气这么好的人吗？
而且正常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是精神病，真的能做到这么淡定，还一脸严肃地澄清吗？
或许有人是这样的，但祁肆看着这样的蒋志杰，总觉得很怪异。
祁肆闭嘴不再说话，心里却不停地犯嘀咕，蒋志杰的精神状态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蒋志杰不知道是不是被祁肆打击到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再说话。
祁肆心里已经对蒋志杰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怀疑，更是不敢再刺激蒋志杰。
他现在小命还在这人手里，万一真把人刺激的失控了，到时候倒霉的是他自己。
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薄雁栖的名字，也不知道薄雁栖能不能在他被这个疯子干掉之前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