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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谈话两人不欢而散。
薄雁栖没能说服祁妄，祁妄也没能让薄雁栖打消念头。
于是，压力来到了祁肆这边。
祁肆一觉醒来，人还在医院的床上躺着呢，自己的男朋友就跟亲哥一左一右地站在病床边，目光一个比一个犀利地看着自己。
那一瞬间，祁肆还以为自己穿书的事情终于东窗事发了呢。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瞬间，祁肆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葬礼该办什么样的规格。
结果两个人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问他，到底跟谁一起住？
神金！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啊！
祁肆把后面几个字咽了回去。
“不是，你们一脸杀气地站在我的病床边，就是为了问我出院以后跟谁住？”祁肆一脸无语。
“这个问题很重要，你说，你跟谁？”薄雁栖一脸严肃地看着祁肆问道。
祁肆嘴角一抽，“你们两个闹离婚呢？”
“什么？”薄雁栖皱眉，没明白祁肆的意思。
祁妄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祁肆。
祁肆抹了把脸，心累地说道：“不像吗？父母闹离婚，问孩子到底跟谁过。”
就是不知道薄雁栖跟他哥，谁是爹谁是妈？
“嗷！”
祁肆话音刚落，就被祁妄兜头给了个大逼兜。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薄雁栖下意识抬了一下手，想阻止祁妄来着。
手抬起的瞬间又放下了，看着祁肆捂着头委屈巴巴地看着祁妄，憋着笑说了一句：“该。”
祁肆看了一眼薄雁栖，那一眼的怨气比鬼都大。
“你皮痒了是不是？”祁妄瞪了祁肆一眼。
祁肆看着凶巴巴的祁妄，哪敢说话？
“我就是打个比喻……”
“你再说！”祁妄的手又抬了起来。
祁肆急忙讨饶，“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祁肆怂的飞快，根本不敢在祁妄面前继续造次。
毕竟血脉压制这种东西，真的无法解释。
祁妄的脸色缓和下来，话题再次回到之前。
只不过因为祁肆这一打岔，气氛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
“我一定得选一个吗？我就不能一三五在这边，二四六在那边吗？”祁肆发出灵魂疑问。
祁妄嘴角一抽，“你当你皇帝在这翻牌子呢？”
祁肆摊手，“那不然你说怎么办？”
这时候，旁边没有说话的薄雁栖突然问道：“那周日呢？”
“啊？”祁肆茫然地看过去，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到六你已经安排好了，那周日你打算住哪里？”薄雁栖这次问的很详细。
祁肆不敢置信地看着薄雁栖，“你认真的？”
这是人能够问的出来的问题吗？
薄雁栖一脸认真地看着祁肆，“我问的很不认真吗？”
祁肆觉得这人说不通，扭头看向祁妄。
却发现祁妄的表情看上去竟然跟薄雁栖相差无几，也是一脸等着他的答案的样子。
祁肆：“？”
好好好！一边讽刺他翻牌子，一边又在意他最后一天翻谁的牌子。
这说出去，所有人都得笑死。
“哥，你……你们……”祁肆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人。
祁妄大概是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离谱，干咳了一声说道：“就你这个身体状况你还想来回折腾？老实在家待着！”
祁妄拿出家长的身份，直接对祁肆施压。
祁肆果然不敢反抗。
“哦。”
薄雁栖的脸当场就发黑，看向祁妄的眼神带着几分控诉。
说好的让祁肆自己选，现在是怎样？直接帮祁肆做了选择？
病房外面说的话都当放屁了呗？
不讲武德！
祁妄撇开视线，当没看到薄雁栖的眼神。
这种事情谁跟你讲武德啊？
就这一个弟弟，怎么可能让？
事已至此，薄雁栖也没办法，总不能当着祁妄的面直接把人抢回去吧？
……
祁肆在医院住了几天，医生那边说问题不大，可以出院，但是祁妄跟薄雁栖都不太放心，又把人拘在医院观察了几天。
顺便又给祁肆做了个全身检查，尤其是查了查祁肆突然冒出来的夜盲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上次说要查，一直没时间带你来，这次正好再查一次，查清楚一点。”祁妄说道。
看看到底是因为体质弱导致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祁肆没说话，配合祁妄跟医院的检查。
检查结果却显示，祁肆一直都存在夜盲这个情况。
“你弟弟这个夜盲的情况不是突然出现的。”
医生的话让祁妄跟祁肆都愣住了，祁妄立刻追问道：“不是突然出现的是什么意思？”
“你弟弟夜盲这个情况极大概率是遗传导致，他的体内并不缺乏维生素A，视网膜也没有发生其他病变。唯一的可能就是基因遗传导致，这个可以做一下基因检测。”
“安排基因检测。”祁妄立刻说道。
祁肆在边上一脸的费解，怎么就成遗传了呢？
“哥，爸妈有人夜盲吗？”祁肆疑惑地问道。
祁妄张了张嘴，回答不出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
父母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直都很正常，也很少走夜路，所以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夜盲症。
而祁妄自己是没有夜盲症的，这一点他很确定。
“先检测，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好吧。”
基因检测没那么快出结果，在出结果之前祁妄都没让祁肆出院。
祁肆只能天天催医生。
终于紧赶慢赶，三天后拿到了检测结果。
“的确是遗传。”
医生的话让兄弟两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能治愈吗？”祁妄问。
医生摇摇头，“目前无法被完全治愈，只能改善。多补充维生素跟胡萝卜素。”
医生离开后，祁妄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检测报告，眉头紧锁。
祁肆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反正都夜盲这么久了，早就习惯了。
“哥，你别看了，我只是晚上看不到，白天又不影响，我晚上不出门不就好了。”祁肆无所谓地说道。
“你一直有夜盲，以前为什么不说？”祁妄抬头看向祁肆，眼神犀利。
祁肆心里“咯噔”一下，“啊？我以前……也不知道啊！你规定我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我哪有机会验证这个事？况且我也不去那种黑不溜秋的地方。”
解释很合理，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