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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遍，慕小离不可能会再听错了。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腿……
废了。
她脑子再次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那些人叽叽喳喳的又在说什么她已经完全都听不到了。
脑海中只有那句话。
反复的回旋，不停的回放。
慕小离回过神来，就听到裴俊的话，“那条路上那么空，怎么那辆卡车就偏偏撞上了她？本来应该被撞的人是你才对，余千晨救了你一命，要不然，现在落得那样下场的人就是你不是她！”
微启的唇瓣不停的颤抖着。
慕小离呼吸都开始疼痛起来。
“滚出去！”凌谦墨冰冷的声音响起，将嘈杂的话语声全部盖下。
“凭什么！你们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那中年妇女壮着胆子，双手环胸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凌谦墨面冷如霜。
闻讯匆匆赶来的齐宇带了好几个手下，对方立刻就慌了。
“我警告你们啊，我们是受害者的家属，你们要是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是能告你们的！”中年妇女还是不罢休，继续的撂着狠话。
既然说不通，就直接用强硬的手段把人给赶了出去。
凌谦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们废话。
终于清静下来的病房，气氛却再也回不到之前那么的平静。
慕小离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如放空了一般。
“凌谦墨，是真的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慕小离声音哽咽，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凌谦墨看着十分心疼，将她抱住，轻声安抚，“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别的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
“是真的……千晨她……”慕小离抓着他的手臂，眼泪唰唰往下掉。
“是我，都是因为我。”
“他们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千晨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那辆车本来应该撞到的是我啊，是我啊！”
她无比的自责内疚。
裴俊说的那句话没错。
那条路段很少会有车祸发生，而那辆卡车却偏偏直冲过去撞上了她的那辆玛莎拉蒂。
事后不得不细思极恐。
凌谦墨用力将她抱住，安抚她失控的情绪，“不是的，不会是那样的，不怪你，这不是你的原因！”
“本来的目标是我吧。如果我当时没有让她开我的车，现在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是代替了我替我承受了本该是我要承受的一切啊。”
慕小离陷入了无比的悲痛之中，她自责、内疚、后悔！
如果车是她开的，余千晨就不会有事了。
她多希望当时车里的人是自己。
“慕小离，你给我冷静点！我很自私，我很庆幸你现在没有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相信我，我会尽一切力量去补偿她。”
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怪她。
这都是注定的。
如果当时车是慕小离开的，以她的车技未必就会出车祸。
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她忘记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直到许愿赶来，凌谦墨才暂时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