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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又像是他儿子,又不像是?我提出疑问,马先生唉声叹气,说自从施法完毕后,他儿子非但每天饭量大增,还经常抽自己的烟,喝家里的酒!他儿子以前从不沾烟酒类的东西,奇怪的是,他儿子现在抽烟很熟练,喝白酒也不醉。
晚上马先生醒来尿尿,却发现儿子一动不动站在床头,呆呆看着自己,他好奇的问怎么了?儿子冷冷的说:“我好饿。”
马先生说晚上吃那么多,怎么还饿?他儿子机械性的重复好饿,马先生只好去厨房拿了些吃的,儿子狼吞虎咽,边吃边喊:“这才好上路嘛。”
马先生奇怪的问去哪里?儿子转过头,用种复杂的眼神盯着他,那深邃的目光,严肃的面孔,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孩子该有的!
马先生感觉不寒而栗,把儿子送到房间后,悄悄给我打了这通电话,他喃喃的说:“杨老板,说不是我儿子吧,但他知道我房子钱是借的,这事我邻居都不知道,但说他是我儿子吧,又这么多奇怪行为,到底咋回事啊?”
我看了下日历,后天才是二十八号,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处理这件事,告诉他今晚继续观察,明天一早我叫个香港高人过去看看,马先生问费用的事情,我说倘若真是高人出了差错,就可以免费,这令马先生很开心。
照例,我把这件事以短信形式告诉赵曼,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马先生的电话吵醒,他生气的大骂:“你他妈这招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骗子!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我惊讶的问怎么了?马先生说早上他们一家三口在吃饭,儿子忽然指着马先生和妻子大骂:“你们会遭报应的!别以为没人知道。”
马先生和妻子面面相觑,刚打算问什么意思,他儿子抓起面前的一锅热汤,丢向了马先生妻子,他妻子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疼的呲牙咧嘴,马先生急的扇了儿子一巴掌,结果儿子拿起椅子和他打斗,马先生正值壮年,肯定不会输给儿子,把他制服后,慌慌张张带着妻子去了医院。
马先生哭着说:“我妻子前胸脖颈都有烧伤,以后要是留疤,她一个女人,该怎么办啊,这他妈根本不是我儿子,你到底招了什么东西回来?”
我心想,马先生儿子的那些话,倒像是一个报仇的阴灵,可如果真是招错了魂,马先生儿子又怎么会知道那些隐私呢?
我盯着墙壁发呆,忽然想到了种可能,但不敢肯定,只是让他耐心等待,最晚中午就会到。
我起床订了机票,接到了赵曼的电话,她也很奇怪,我把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赵曼想了下:“小鲜肉,这是几年来,你最聪明的一次。”
我问真的会那样吗?赵曼说:“小鲜肉,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明白,人心隔肚皮的道理?但咱们不用管那么多,施法收钱就行。”
在机场和赵曼高人正回合,飞往大陆,途中我忍不住对赵曼讲:“这种人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竟然能干出那样的事情。”
赵曼看着窗外,淡然的说:“小鲜肉,卖了这么多年邪术,你还没看透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其实就是人心!”
另外赵曼还讲道:“就拿向阴灵许愿这件事来讲,如果不是那些客户贪得无厌,就不会有那么多血淋淋的例子,认识你之前,我从来不会给客户擦屁股,有因必有果,他们若是踏踏实实供奉邪术,不违反禁忌,就会在无形中给自己增加福报,起码不会被反噬,可他们贪心作祟,无休止索取,出了事全是咎由自取。”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这几年接触的撞邪客户,基本上没有光明磊落的人,如果做事问心无愧,就不会被阴灵缠上,所以人心真的很可怕,其实根本不用什么平安蛊,倘若每个人都行善积德,不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情,哪有这么多横死阴灵。”
赵曼瞪了我一眼:“那样咱们还做什么生意?”
我哈哈大笑,如果真可以这样,那我宁愿不赚钱,赵曼骂我没出息,这辈子也成不了啥大事。
下了飞机已经是十一点多,我给马先生打去电话,他说自己在医院,要了具体地址后,我们三个人拦辆出租车赶去。
来到病房,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马先生坐在旁边,抱着脑袋颤抖,似乎是在哭泣,我拍了拍他,他抬头看到我后,眼神中流露出丝愤怒:“你还我妻子!你让她以后咋活!”
我指了下高人正:“如果是我们的责任,一定会给你个说法,可以见下你儿子吗?”
我问高人正该怎么办?他说:“系不系招错了魂,阔以再次系法的啦,还要在午夜时分,到十字路口才行的啦。”
为防止马先生以为我在骗他,我再次强调,高人施法后,会用特殊法门与阴灵沟通,到时候他会讲出真相,倘若真是我们招错了魂,非但不收施法费,还不用报销车马费,免费解决。
马先生问她妻子损失怎么赔?我看了下他被烧伤的妻子,说如果这件事和你毫无关系,会支付一笔赔偿金,马先生冷笑着报了个数字,几乎是天价,但我满口答应,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中午我们在医院餐厅吃了点东西,下午又找宾馆,这些钱都由我来出,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我们几个再次来到马先生家里,他儿子被绑在床上,呲牙咧嘴,大喊大叫:“报应!这就是报应!你们死,要你们死!”
马先生伤心的站在旁边,高人正围着他转圈,念诵几句咒语,说:“我能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怨气,吉个阴灵,系来复仇的啦。”
我看了下马先生,他的脸色明显一沉,很快又用焦急的表情掩饰,我问有没有害过人?马先生忙不迭摇头,但神色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坦然,我让他最好讲实话,否则吃亏的是自己,马先生语言有些颤抖:“没…我没有害过人…不是我杀的,反正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