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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你就说吧,在我这耗了一个下午了,你累不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别用你这张虚伪的脸对着我,看着烦。”
送走了沈溪后,苏梓珣始终对父亲的事情耿耿于怀,让丫鬟去打听了下她娘亲的下落后,直接就杀了过去。
将军夫人何氏双手环着胸,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看着她一副殷勤的样子,用脚趾头她都知道她动机不纯了。
苏梓珣赔着笑脸:“娘,你不是常要我来陪陪你嘛,今天难得有这个空闲,你怎么还嫌弃上我了?”
“嘁。”何氏嗤笑一声,伸手就拧上了离自己最近的耳朵:“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凡你出现在我这里,不是闯了祸,就是闯了祸,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欺负谁家的闺女了?”
“我那个去!”苏梓珣的心头简直一万头草泥马崩腾呼啸而过,“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学无术,专门欺负弱女子的无耻小人?”
何氏斩钉截铁的回答:“没错!”
“……你还是我亲娘吗?”
何氏一手拧着她的耳朵,一手半拖着腮子,认真思考道:“我感觉应该不是。”
苏梓珣心中一“咯噔”,难不成娘亲知道些什么?目光闪烁间,却听见她继续道:“指不定我在生你的时候,产婆将别人家的孩子换给我了,就像戏里面唱的狸猫换太子一样。”
苏梓珣嘴角狠狠一抽:“你冷静一点!”忍不住讽刺道:“不是我打击你,而是你刚才也说了,狸猫换太子哎哟,娘,我亲爱的娘,嘶……嘶……我最最漂亮的娘,耳朵啊,要断了!”话还没有说完,何氏用了一分巧力,不会伤到苏梓珣,却能让她感受到痛,苏梓珣痛的龇牙咧嘴。
“好好说话,不然耳朵我都给你拧断了!”
“快松手松手,真的要断了!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把我耳朵拧断了,到时候嫁不出去,我可是要赖着你的啊!”
何氏狠狠唾弃了一口:“呸!你这个没羞没躁的坏丫头,嫁到人家那也是祸害了他们,还不如让我现在就处理掉你这个祸害!”
说着,手中又加了一成立,房间里面回荡着苏梓珣杀猪般的惨叫声。
外头苏宇轩拎着一只八哥走了进来,这只八哥是他刚从外面买来的,会说人话,可逗趣了,刚想拿去给何氏瞧瞧,右脚踏进了院子里面时,听到苏梓珣的一声惨叫,他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将右脚收了回来,转头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半响后,苏梓珣揉着红的滴血的耳朵,心中愤愤不平,为什么别人家的娘都是温柔大方,体贴善良,瞧瞧她家的,跟山中那母老虎有得一拼!
简直太粗暴,太丧心病狂,太不是人了!有木有?
“说吧,在我这耗了这般久,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苏梓珣刚吐出了第一个字,就被何氏给打断了:“诶——别拿一些杂七杂八的理由,平时让你到我这儿坐一会,你都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
苏梓珣默默接了一句话:可不就是吗?那次来你这人坐坐,不都是被折腾了一遍才回去的?不是刑场是什么?
都说子女的爹娘的心肝宝贝了,到她这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老爹是妻管严,更是宠妻狂魔,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有任何的意见,打小,她跟哥哥性子比较顽皮,惹出不少麻烦,娘亲让老爹教训他们的时候,可都是实打实的,一点水都不放。
在墨阳这个三妻四妾的地方,老爹只有娘这么一个妻子,算的上是极品好男人了!
何氏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说着:“哪像今天,你又是给我捶背,又是给我捏肩。”扬了扬那刚用花瓣染的指甲:“还给我染指甲,明眼人都瞧得出你动机不纯了。”
苏梓珣讪讪一笑,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这么明显吗?”当即也不卖关子,直接上前亲昵的搂在何氏的胳膊,在她的怀里拱了拱,在她一脸嫌弃的表情中,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道:“爹是不是跟德亲王有过节啊?”
“是啊。”那件事当年可是闹得很大,几乎家喻户晓,后来几十年过去了,才渐渐淡忘,小辈的人可能不知道,像他们这种年纪的人,应该都还记得。
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何氏也不隐瞒:“好多年了,因为当年的事情,你爹一直耿耿于怀。”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何氏目光渐渐恍惚,开始说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其实你还有一个姑姑的……”
二十年前的苏南还不是大将军,而是骠骑将军也就是他的父亲手下的一命小将,他常年跟随者父亲南征北战,显少回家。
家中只有老母亲跟妹妹在。
他的妹妹叫做苏北,是一个生性不羁、敢爱敢恨的女子。
正值青春年华的岁月,她邂逅了德亲王,年轻时的德亲王生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飘逸宁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当然中年之后的他,虽然失去了那份青葱,可变得更有内涵了。
若不是德亲王府渐渐没落,怕是有不少蜜蜂、蝴蝶想飞进来。
苏北的一颗芳心很快就被他那遗世而独立的容貌所吸引,她对他一见钟情。
之后便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什么非君不嫁啊,此生若嫁必嫁君啊,什么他们的相遇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啊……
自古以来女追男隔层纱,可到了墨阳这种比较保守的地方,苏北任何招式都行不通。
不过,她这一番露骨的求爱,可谓是轰动了整个墨阳。
听到这儿,沈溪拍案叫绝:“不亏是我的姑姑,这作风,我喜欢!”很有现代人的风格,也许是苏北的事情打动了她,更加让她坚定了对慕容千慕表白的决心!
“那后来呢?姑姑后来可是有嫁给德亲王?”难道是德亲王妃?可她是出自杜家啊!
难道……
一种可能油然而生,她眼前一亮,猜测道:“难道现在的德亲王妃其实是我姑姑?咦?不对,我听溪儿说,第一任德亲王妃已经……”死翘翘了……
后面的话,苏梓珣全是吞回了肚中,因为此事何氏正用阴沉而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她。
然而脑袋上落下了一个巴掌:“胡说什么呢!我在说事情的时候,不要打岔!”
“是是是!您说您说,我绝对不打岔!”
苏北立誓要嫁给德亲王的事情,传着传者就传入到了邵勋帝的耳中,念着成人之美的美德,邵勋帝打算来一次赐婚。
苏北的性子比较烈,对于爱情她也有自己的一分看法和追求,圣旨赐婚对于她来说太无趣,当时她很明白,德亲王并不喜欢她。
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她要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德亲王,让他心甘情愿娶自己,她也始终相信,自己总有打动他的一天!
谁知道她费尽心思,却不想为了他人做了嫁纱。
她苦苦追求的男人,跟她的手帕之交相爱了。
何氏幽幽叹了一口气:“后来你姑姑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就离家出走了,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她都没有回来,从此也与家中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样?在什么地方?可有遇到自己心仪的男子?”
苏梓珣的心情十分复杂,若是自己费尽心思想讨好一个男人,想跟他成为终身伴侣,中途却被自己的好朋友插足了,那她肯定会崩溃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但至少不会离家出走。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爹就不喜欢德亲王?”
何氏点头:“正是因为此事。后来你爹一怒之下跑去暴揍了他一顿,德亲王没有习过武,被你爹打的完全还不了手,最后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好转。”
苏梓珣自行脑补德亲王被打飞的场面,画面呃……很美。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姑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苏梓珣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典型的过河拆桥,何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指望她继续留下来当自己的小棉袄,说真的,一个大大咧咧惯了的人,突然变得娇滴滴的,她还真是不习惯!
她若是不走,她都想撵人了。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跑里里室休息去了。
沈溪从大将军府出来,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四处逛了逛,挑了一些小孩子玩耍的玩意。
她挑了一个拨浪鼓,轻轻转动,鼓柄弹丸击鼓发出清脆的声响。
“倒是挺有意思的,小孩子应该会喜欢吧!”
“我看着倒是挺漂亮的,不过小姐,这个青竹的花纹是不是有点太单调了?”小誓言用食指压着下唇,仔细的将那些拨浪鼓打量对比了一番,最后伸手指着桃花花纹的拨浪鼓道:“这个不错哎!”
沈溪拿起来看了看,一脸拒绝的表情:“太花俏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
又零零散散挑了一些东西,结了账,犹豫着要不要买一些别的回去,想了想又转身走进了一家首饰铺,不过在她要进去时,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