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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致命,句句扎心。
面临月倾池那犹如魔鬼的呢喃,东溟夫人单美仙整个人的额头在这个时候已经淌满了汗水,连着额头的发丝都被湿透。
“!!!”
原本一直被单美仙隐藏在最心底的黑暗,在这一刻再度被月倾池给翻转了出来,恍然中东溟夫人似乎又见到了当初的那一幕,自己的求救,祝玉妍的漠视等等都在单美仙的面前一幕一幕的闪过。
砰!砰!砰!
挣扎着起身,单美仙却又是连续后退了数步,直到整个人靠着墙壁没有后退之路的时候,她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东溟夫人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热气,额头的汗水已然将鬓角彻底湿透,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慌张害怕的情绪来,就好似一个人隐藏的最深的秘密被无情的给扒了出来,暴露在光明之下。
“其实,夫人你也对自己的女儿单婉晶有着极为复杂的感情吧?”
东溟夫人的怯弱表现并没有让月倾池有丝毫怜惜的态度,她继续步步紧逼,说道:“见到单婉晶,就会让夫人你忍不住的去回想起自己凄惨的过往,就如同你之身份对祝玉妍来说是意外之物,而单婉晶同样如此。”
“啊!不要说了!”
“求求你不要说了!”
看着东溟夫人抱着自己的头颅痛哭不已的时候,只怕东溟派上下没有人会料到在门派中那个端庄却又高高在上,掌握着一切权利的女人会是如此的懦弱。
一旦被剥开外表那层坚固的自我保护之后,呈现在月倾池和杨面前的将是一个不设防的女人。
轻轻一扎,便是鲜血淋漓。
在来之前,一体三分的三人便就东溟派的问题进行了彼此间的探讨与分析。
在结合一连串的事实的推测,以及东溟派本身的局势之后,三人从而得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结果,那便是东溟夫人单美仙是一个怯弱的女人。
只是在那时这不过是三人的猜测。
直到今天的接触,在聊天之中,对欲望情绪非常敏感的月倾池便窥到了这个答案。
有一句成语叫虎父犬子,便足以形容祝玉妍与单美仙母女。
单美仙是一个逃避的人。
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反抗自己母亲的暴政,只能躲藏在一边的角落,用逃避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反抗,就如同非暴力不合作一般,在真正的枭雄面前那只不过是玩笑而已。
东溟夫人单美仙就是这样做的。
在燕王杨以极大的野心震慑,以边不负的脑袋为礼物的时候,东溟夫人已然就落入了算计之中。
更何况月倾池也没有说假话,那便是之前的那些话她没有丝毫一字一句的谎言,只不过稍稍的放大了些许。
燕王府与阴癸派的合作,从某种意义上讲东溟派当做了筹码,但却不是月倾池语言上所说的那样,她只不过稍稍的,小小的改变了一些话的前后顺序,语言的艺术总是这般的千变万化。
就如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的含义完全不同。
这便是怎么说话的魅力。
无疑。
眼前的东溟夫人的心态崩了。
但也证明了月倾池的推测,她单美仙还是心存怨恨。有时候时间会抹消仇恨,但有的时候时间会将仇恨酝酿的越发浓厚。
尤其是当自己那又爱又恨,给单美仙矛盾无比的心情感慨的女儿单婉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那份埋怨仇恨就会越发的浓厚,就会变得质量越来越高。
更不用说在一开始,天魔功的索取对象便放在了东溟夫人的身上。
至于?
那自是不可能。
其他拥有天魔功秘籍的便只有阴后祝玉妍和邪王石之轩了,这两人自然不是他们的考虑对象,想要从这两人身上拿到天魔功秘籍,困难实在是太大,几乎不可能。
柿子要挑软的捏。
阴后的女儿单美仙便是最佳的对象。
眼前人的怯弱还是要超出月倾池的意料之外。
阴癸派镇派功法天魔功落在单美仙的手上,还当真是浪费了。
因为害怕,单美仙甚至从没有教过自己的女儿单婉晶天魔功,单婉晶修习的只不过算是一流的剑法之类的武功。
“哈!”
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单美仙,月倾池觉得要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手上轻轻的拍打着东溟夫人的背,如同安慰小孩子一样,口中则是柔声道:“夫人,我对你一见如故。夫人杀不了的人我帮你杀,报不了的仇,我来帮你报。”
“而你甚至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柔声细语。
落在耳中却若惊雷。
单美仙挣脱了月倾池的怀抱,在这个时候,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几乎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只是稍显苍白的脸色在告诉他人刚刚内心的激荡是如何的激烈惨烈。
许久。
终于彻底冷静下来的单美仙在月倾池的脸上停留了一眼,又朝一旁以看戏姿态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眼前这一幕的燕王望去,开口说道:“呵呵!”
“燕王殿下,你赢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东溟夫人的目光定格在了月倾池的身上,冷漠道:“而月姑娘你比她还要来的可怕与狠辣,更是胆大包天。”
与阴癸派合作,转手就要将窃取阴癸派的镇派绝学。
这是要挖阴癸派的根。
你的是我的。
我的还是我的。
这般霸道的心思,可谓是让单美仙彻底认识到了什么叫皇族。
她只怕没有想到吧?
自己所合作的对象,却是引狼入室。
对方甚至连阴后祝玉妍的性命都摆了上来当做了筹码交易。
这一刻,单美仙明白燕王府只怕要比阴癸派都要来的可怕,但是到了眼下这个局面,东溟夫人却发现自己已然没有了多余的选择。
如果她想要保住手上的东西,保住自己多年来创下来的大业以及自己的女儿,那么就只能应下燕王的要求。
要么,整个彻底的成为阴后祝玉妍阴癸派大业的牺牲品。
主动和被动。
意义可是完全不同。
她单美仙虽然在月倾池的眼中看起来有些柔弱受的模样,但在她的内心还是存在着一个高大的反抗形象,哪怕在燕王和月倾池的眼里也只是虚假的模样。
人,最是擅长自欺欺人。
她要反抗。
她要报复。
她要毁灭祝玉妍的大业。
“我可以将天魔功交给殿下你!”
迎着燕王的目光,单美仙这个时候似乎再度回到了东溟夫人这个身份,她道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我有一个条件!”
“夫人请说!”
“之前的那份交易不能作废,婉晶仍然可以入住燕王府,天魔功和东溟派算是婉晶的嫁妆!”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在这个时候显得很过分,也很狼狈,但单美仙还是强行撑着自己最后的尊严:“甚至,我还可以帮殿下你收服阴癸派!”
闻言,杨笑了。
虽然是犬女,这单美仙倒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救。
这勇气还是有的嘛!
倒是月倾池的话语打破了这个气氛,她插话道:“这才对嘛,以后就是自己人了,甚至夫人你自己进入王府,我家王爷也不会介意的!”
这一话一出口,月倾池同时被杨和单美仙怒目以对。
一者是故作表演。
一者则是尴尬懊恼。
“只是东溟派虽然我能做主,但有些人只怕不会听从我的命令!”最后,单美仙提到了她所面对的难题。
“无妨。”
“交你了。”接过这个麻烦,燕王杨转手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的本我月倾池。
“嘿!”
闻言,在嗤笑声中,月倾池转身带着笑容推门而出:“殿下,夫人,那就看人家表演了。”
我将在杀戮中盛放,亦如黎明之中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