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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过程很难、很痛苦。
她明知道,还每次都这么逼着他们。
秦以悦抹了把脸,一动也不想动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乱想,秦以悦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
她习惯性地进入朋友圈内,看看好友们的动态。
突然,她下滑的手一顿,看到一张路云刚才发的照片。
照片是演唱会现场,那一位国际巨星来秦城开演唱会。
散场时,路云随手拍的。
那些散场的观众中赫然有贺乔宴和周敏。
那一刻,秦以悦只觉得浑身发冷,手里的手机都握不住了,啪地一声砸在地毯上。
秦以悦倦缩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要习惯。
可她还是没有办法忽视心里的痛。
她以为最痛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一张小小的照片就把她给击溃了。
这一刻,她才明白,这段婚姻对她和贺乔宴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她痛得想撞墙,贺乔宴则合家团圆。
她在纠结、在挣扎、在痛苦,她还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做痛苦的抉择,还为此连累了老爸老妈。
她更害怕这次放弃了,她这辈子就不会再有自己孩子的机会了。
**
三年后。
秦城机场。
大批的记者和粉丝聚集在机场的VIP专用通道,伸长着脖子等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名保镖率先走了出来。
随后是两个帅气逼人的男人步履从容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啊啊啊啊,楚缜、路云!”
女粉丝们捂着脸差点晕倒。
一堆记者扛着话筒冲了过去,“楚先生、路先生,听说你们这次除了去国外参加颁奖典礼之外,还一起去了巴尔的摩教堂举行了简单的典礼,是吗?”
“楚先生、路先生,你们真的如众多粉丝所想的那样结婚了吗?”
楚缜面无表情,路云则一脸笑眯眯,只说了一句话,“谢谢大家的关心。”
两人在众保镖的簇拥下,离开机场,上了保镖车。
另一个普通乘客的通道口,秦以悦和程江雪如低调地通过,到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内,宁放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秦以悦时,走过去抱了她一下,语气温柔,“怎么又瘦了?”
“国外的东西不好吃。”秦以悦说完笑了起来,“我以后绝对不移民,国外都没有什么好吃的。”
程江雪翻了秦以悦一眼,“赶紧上车走人,别在我面前碍眼。”
“姐姐,要不上我的车,吃了晚饭再让姐夫来接你。”
“不用了,司机也快到了。”
“那行。明天在公司碰面。”
“你拉倒吧。先放三天假再说,要是时差没倒过来,继续放假。”
秦以悦笑笑,朝程江雪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
宁放倾身过来给她系了安全带,秦以悦有些不好意思,“我好歹成年人,这些事我自己做就行了。”
“在外面打拼就算了,在我身边就好好待着。”
秦以悦见宁放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吧好吧。我先睡一会儿,这段时间真的很累。为什么别人出国是吃喝玩乐购,我出国就是工作工作工作工作,上飞机前的三个小时还在工作。”
“你们的行程排得太满了,为什么不排得松一点?”
“回来还有别的事,楚缜和路云他们现在的时间得按分钟算,浪费了太可惜了。艺人的黄金就那么一段,得让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有效能最大化。辛苦这段时间,挣下足够的钱,以后不想干了也不用担心钱不够用。”
“你想得真多。”
“没办法,人傻就和多努力开动脑筋。”秦以悦笑道,偏过头,准备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此时,车子里正停在斑马线后。
他们的车旁正停着一辆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车,车身纤尘不染。
秦以悦放空了思绪盯着那辆车的车窗,正准备闭上眼休息。
那辆车的车窗正缓缓下降,露出男人如刀凿的侧脸。
秦以悦一时间如遭雷击,愣愣地看着贺乔宴那张离她不过一米的脸。
贺乔宴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偏过头来。
秦以悦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不料,想法很美好,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
一个困顿、略带惊慌,一个深邃如常。
很快,红绿灯变绿了。
两辆车各自如离弦的箭一般,汇入拥挤的车流中,仿佛没相遇过。
**
秦以悦下车上楼,刚把门打开。
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娇娇嫩嫩地喊着,“妈咪。”
“宝贝。”秦以悦笑着把小家伙抱起来,举高高地看着他,“宝贝,你好像胖了呀。”
“人家才没有胖。”小家伙奶声奶气地抗议,还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
“胖了不好吗?肉嘟嘟的,特别可爱。”
“不要不要。”小家伙摇头晃脑道,显然对于胖这个词属于生理性厌恶。
从小就有了明确的审美观点。
秦以悦捏了捏他的小肉脸儿,“好吧,你不胖不胖。”
小家伙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宁放把秦以悦的行李放到客厅,有点好笑地看着一大一小,“每次都把他逗得要打人心里才舒服吗?”
秦以悦笑兮兮地提着小家伙小肩带,像提包包一样地悠着他。
小家伙很喜欢这样,乐得嘎嘎笑。
“他就这几年好玩了,再大点就有主见了,再想玩就晚了。”
“你怎么都有理。”宁放简单地规整了行李之后,去厨房看了一眼,“厨房里有饭菜,你洗漱完之后热热就能吃了。”
“谢谢宁保姆。”
宁放无奈地看着秦以悦,“嫌我烦了?”
“不敢不敢。”
“你赶紧睡一觉,这黑眼圈黑得跟被人揍了一拳一样。”
“遵命遵命。宁总,您都这么日理万机了,就别逮着我一个人教育了,您去教育您的那些员工们吧。求您了。”
宁放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拿起车钥匙出去了。
小家伙很不爽地把被揉乱地发型整理好,转头就吧唧地在秦以悦的脸颊上印了个湿嗒嗒的吻。
“小流氓,趁我不注意居然占我便宜。”
“不是牛氓。”
“那谁是?”
“你!”
“是吗?”秦以悦露出个色眯眯的笑容,“那让流氓占下便宜行不行?”
小家伙立刻尖叫着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