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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是放生台的人在放生,不远处的钓鱼爱好者们在旁边钓鱼。
那画面非常的伤害行动力和积极性。
她一度对放生这种行为很不解,也不明白价值在哪儿。
“首先,我无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我要是确切地跟各位说它们不会再受捕捞之苦,各位施主是不相信的,所以我不会这么说,但也并非所有放生的灵性都会再次遭受捕捞的惨痛。其次,再次被捕捞的鱼有自身的业力,有它的因果报偿,不能一刀切的认定所有经过放生的鱼都会再次被捕捞。这是一种很恐怖并且造成巨大后果的言论,是阻碍他人放生、是造业的行为。大家此时可能会对我的话产生怀疑,可以自己去思考。”
年轻的僧人说完合掌朝几位游客施了一礼。
几位游客也纷纷回礼。
秦以悦听后并没有用她那有点近乎无神论的思维思考这么有玄学的问题,如果用概率学来阐述这个问题,年轻僧人说的话是成立的。
秦以悦走到大雄宝殿上,看着殿内的几尊大佛,目光有些飘乎,不是很敢看几尊大佛的脸。
放大版的佛像存在感、压迫感都不是一般的强,会给人的心里造成一定的冲击。
一位在殿外扫地的老年僧人小心地打扫地面,怕一扫帚扫下去扫到蚂蚁或小虫。
见秦以悦在殿外站了许久,便走了过来。
“小姑娘,有事求佛祖?”
“没有。”秦以悦下意识地回答道。
转念一想,她这状态其实是有事的。
秦以悦紧接地说道:“我有个朋友意外去世了,给她家里人送钱他们拒收了。我想拿到寺里为她积福,要怎么做?”
老和尚笑道:“姑娘真是表里如一,你的朋友是非正常死亡的吧?”
“对。”
“老衲会帮她诵经消除业障,这些钱你可以交给我,我帮你的朋友放生49天,也可以把钱交给”
秦以悦从包里掏出那个大红包,“那就有劳师父了。”
“你这么信任我?万一我是骗钱的呢。”
“我之前跟一个朋友经常出入殡仪馆的时候曾经见过你在深夜为无人祭奠的死者诵经,次数还不少。”
老和尚笑眯眯地看着秦以悦,“原来是你,老衲眼拙了。”
“我每次跟朋友收集死者尸体和帮他们整理仪容都挺狼狈的,老师父认不出我也正常。这件事就有劳老师父了,告辞。”
老和尚见秦以悦真是一点攀谈的意思都没有,说道:“相见就是缘份,我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
秦以悦一头雾水地看着老和尚,“你们都喜欢送东西给别人吗?电视剧和电影里的高僧都爱走这个路线,在主角面前狠狠刷一把存在感。我只是个路过的,老师父你还是留着吧,别破费了。”
老和尚默默地望天,觉得这是佛祖对他诚意的考验,保持着笑眯眯的笑容。
“你误会了,你身上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虽然现在不影响身体,但时间长了还是会让你有各种不适。我这里有个香囊正好可以调试,你只要连续佩戴一周就可以了。”
“里面放的不会是迷香吧?”
老和尚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你社会新闻看多了。你最近是不是觉得会突然头晕、四肢类很疲乏,比以前容易累?”
秦以悦想了想自己近期的症状,确实像老师父说的这样。
她不是个精力特别旺盛的人,但长期的医生工作生涯,也不会让她容易疲惫。
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调理方式,不然很多医生都吃不消。
因此,只要在正常的工作范畴内,他是不会出现明显的疲态的。
但最近在准备比赛的时间里,她发现她的记忆力没有之前好,专注力也很差,常常看半个小时的书和视频注意力就开始分散了,这种情况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
秦以悦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色有这么明显吗?看镜子的时候我觉得还行啊,没那么夸张。”
“要是从脸上都能看出来,怎么能显得老衲慧眼如炬?”
秦以悦被老和尚的话说得一愣,“老师父,你太上道了。”
“那是必须的。这个香囊你拿着,然后麻溜的开车走人。”
秦以悦迅速地接过香囊,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的大钞,“我不知道这个香囊制作的过程中需要花多少钱,但我觉得一百块应该是需要的。当做是结缘。这钱您可以帮我拿去放生。”
老和尚见状,眼睛都笑眯了。
所以,精气神上扬和眼神明亮的人是有理由的。
要是其他的人对待这件事行,可能会认为他是诈骗,但秦以悦却完全不会这么想。
在接纳别人的好意的同时,还为自己种下了以后得福报。
这样的人命运想不好都难。
秦以悦坐回车内,把香囊放到包里,正要发动车子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其实也没有多熟悉。
程江明扶着一个衣着得体,神情中带着哀愁的中年女人从寺院里下来。
秦以悦打量着那个中年女人的脸,发现她跟程江雪长得有些像。
气质却不像程江雪那般干练利落,有种凌厉但并不逼人的爽利之感。
女人的气质则是多变、混合的,她的五官是柔和的,眼睛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
那种冰冷,她暂时找不到一种合适的形容词来解释。
秦以悦看着两人上车离开,也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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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程夫人状似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实则她的目光停留在后视镜倒映的那辆车上,眼睛里是别人看不出的深沉。
程夫人突然问道:“江明,你的脚开车没问题么?”
“没有问题啊。”
“那就好。都怪妈不好,没有给你一副健康的身体。”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今天过来见老师父,让你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只要你姐不气我,我每天都睡眠质量都还可以。”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姐姐,她就是那个脾气。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姐姐这些年也没少欺负你,你似乎对她没有什么意见。”
程江明无所谓的笑笑,“姐姐那不是欺负我。要不是因为她每天换着法子折腾我,我现在很可能是一个很自卑的小残废。她在我小时候就跟我说你长大可能会跛脚,走路会不稳,但没关系有你姐这个女流氓罩着,你不会被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