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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乔宴将纸条揉碎,给沈墨昀打了个电话,“看好你媳妇,别让她瞎蹦哒。”
沈墨昀瞬间明白了什么,“人已经出现了?”
“嗯。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一切正常。我媳妇那边的案子进行得也还算顺利,宁唯说的东西太少了。”沈墨昀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叶苇的事有新进展。”
“说。”
“叶苇在出事的前一天曾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约她在明阳路见面。”
“约她的人是谁?”
“还在查。那人的声音用变声软件过滤过,需要声音还原。但叶苇对他的态度很客气,我等下发给你听听,也许你能听出来。”
“好。”
“现在看似我们掌握了不少信息,但不知道的信息也越来越多。贺乔宴,我有一种感觉,你大哥和大嫂的车祸跟我媳妇家以前一件旧事有关。”
“程夫人当年生孩子出意外的事?”贺乔宴问道。
“这事儿你也知道?”
“无意中想起来的。”贺乔宴顿了顿说道:“接下来还需要你帮忙多加留意道上的动静,我的身份不方便过多关注这件事。”
“我有分寸。你老丈人家那边的事你想办法抹掉痕迹,如果有心人知道会利用起来的。”
“你还知道什么?”
沈墨昀低笑了几声,“还知道我媳妇跟你家医生的真实关系。不过你放心,我比你更愿意保持现在的状态。现状对她们两个更好。”
“你是说,程法医还不知道?”
“对。她要化验的时候,我让人把秦医生的头发调包了。”
“那就好。”
贺乔宴挂断电话后,打转方向盘,调了个头,往秦以悦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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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媚打开门,看到是贺乔宴愣了一下。
现在是上班时间,贺乔宴来得有些奇怪。
洛明媚把门打开,将贺乔宴让进来,“乔宴,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儿?”
“爸在家吗?”
“在。他今天没去公司。”
“我想跟您和爸谈谈。”
“啊?”洛明媚有些哑然,但还是笑道:“你先坐,我上楼叫他。”
“谢谢妈。”贺乔宴从容不迫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洛明媚心里存着疑虑,上楼去叫秦秋扬了。
秦秋扬正在书房看设计图,用工作尺圈出有疑问的地方。
见洛明媚推门进来,问道:“一个人无聊了?”
“不是。老公,乔宴来了。”
“今天是星期一,他怎么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想跟我们谈谈。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说他要跟我们谈什么?是不是他觉得我们那个二百五的宝贝女儿太能折腾了,他不想要了?”洛明媚疑惑道。
“别瞎猜了。乔宴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们的宝贝女儿做事也有分寸。”秦秋扬停顿了片刻,说道:“我想乔宴单独过来是为了那件事。”
“那件事?”洛明媚焦惊讶不已,“他怎么可能知道?他想跟我们谈什么?不行,我们不谈。”
“你觉得乔宴这么好打发吗?”
“那我们怎么办?”
“你别急,我们先看看乔宴打算跟我们谈什么。”
“我们要是没有统一口径,等下怎么应对?”
秦秋扬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有分寸。我们下去吧,别让女婿等久了。”
洛明媚瞪了秦秋扬一眼,还是跟着他下楼了。
楼下,贺乔宴趁着空闲时间已经很自来熟地泡了一壶花茶,放在茶几上。
听到楼上有脚步声,从沙发上起身,“爸妈。”
秦秋扬做了个请的手势,“乔宴,你坐。”
三人分别入坐,沉默了片刻之后,贺乔宴知道这场谈话他占了绝对的主导作用,能够掌控进度,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贺乔宴给秦秋扬、洛明媚斟了杯茶,缓声说道:“爸妈,我这次冒昧上门,是有一件事想向您两位求证,希望您两位可以把你们认为可以告诉我的信息如实告诉我。”
“你说。”
“想必两位也知道悦悦前段时间受到的攻击和袭击,我让人去调查过,得到的信息有限。在国内,只要我想知道的信息和事情,基本上没有不知道的。但目前有两件事,我怎么查也查不到。一是我大哥和大嫂的车祸事件,到现在也查不出结果;二是袭击悦悦的团体。”
“团体?”洛明媚不解地看着贺乔宴,忍不住出声。
“对,团体。这件事如果仔细查能查出来,但事关悦悦,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我不打算没征得两位的同意之前,擅自查您两位和悦悦的事。于是,我来了。”
贺乔宴目光平静而深邃,他也足够坦诚。
他的立场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秦秋扬心里明白贺乔宴说这些的意思。
他今天过来,是因为尊重他们,事先征询他们的意见,让他们提前知晓。
假如他们不同意,他同样可以查出来。
贺乔宴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过来直接问他们,他们只要不傻就不会不说。
要是说了,他们又无法确定贺乔宴对这件事的态度。
秦秋扬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的宝贝女儿对上贺乔宴这样的男人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洛明媚询问般的眼神看向秦秋扬。
家里的大部分事都是她做主,但一家之主却从来都是秦秋扬。
她习惯在大事上听他的。
秦秋扬沉吟片刻,说道:“你今天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这件事,我和你岳母是打算带进坟墓的,我们一辈子也不打算让悦悦知道。我希望你知道后能保守秘密,别影响她的生活。”
“我的出发点跟您两位一样。悦悦是个很好、很天真的人,我同样希望她一辈子都能保持这样的性子。”
秦秋扬点点头,“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保持不了永远的天真,但我还是愿意她尽可能的保持这个秉性。我和你岳母这些年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我很感激您两位这些年为悦悦做这些事。”
秦秋扬喝了杯水,说道:“你岳母她体质阴寒,无法生育。在二十多年前,丁克的观念还没有现在盛行。她觉得愧对我,为此想跟我分开。我没有同意。有没有带着我血缘关系的孩子,对我而言不是很重要,只要身边有个相处起来舒服的伴侣就行。至于孩子,有是好事,没有也不强求。但你岳母没有放弃,坚持治疗、调理身体,治疗的过程很痛苦。后来我劝她放弃,想办法领养一个孩子。”